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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剑门

万兽林,因灵气繁盛,四季百花盛开,树木葱茏。

老者慈祥的望着少年越走越远,一手抚摸着白须,也渐渐转身离去。

白羽告别后,将剑用唯一的布包裹着,一路东行,那布正是自己破烂的衣袍。

寒风彻骨,白羽光着膀子丝毫没有寒意。他爱惜这柄剑,绝对神圣的剑。

不知何时,已无有老者踪迹,白羽沉默片刻,扛着包裹着的剑大步前行,虽有怪兽惊鸣,摸摸肩膀上的剑,白羽并无畏惧。

“东剑门乃是修仙之地,师傅都有如此高修为,其他弟子那还了得!等我修成正果,定回‘安南国’,将妖魔鬼怪不祥之物驱逐出境,说不定安南国王给我个‘武状元’、‘驱魔师’、‘安南国第一法师’名号呢。”少年暗喜,自言自语道。

白羽一路小心翼翼,一路采摘野果充饥,虽有很多野味,但不愿杀生。

见几只野鸡,不想尽飞散了而去,自己却无飞天御剑之术,想逮些野兔,可白羽天生爱惜兔子,只好拿野果充饥,有时遇见草药一闻便下肚了,白羽因家传因素,对药草了解,胜过考个举人。

白羽三天三夜前行,疲惫之时,盘漆而坐学习‘纳气’之法,剑立在一旁,让人感觉师傅在旁边呢!谁敢来侵犯我,即使妖魔鬼怪也不可之意。

又一天明,以行百里之外,白羽开眼便见一大蛇于路旁,正虎视眈眈望着自己,自感,若稍有不慎,大蛇便开嘴攻来。

白羽睁开眼睛,见大蛇盯着自己,白羽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自想办法。

右眼撇去,剑离自己很近,却是用布包裹着的,白羽伸手持剑却不敢轻举妄动。

大蛇盘着对面古树,舌头时长时影,身长数丈开外。

白羽暗想:“若现在起身,大蛇定会攻来一口吞下,师傅说此剑,妖魔鬼怪都惧怕三分,难道此大蛇是妖魔之主?”

危机时刻,白羽想起师傅拯救自己的那一刻,剑直穿大雕心脏,师傅喊出:“孽畜!敢祸乱人间,欺凌凡人!”

白羽灵机一动,再次睁开眼睛,扯开布,持剑喊道:“孽畜!敢祸乱人间,欺凌凡人!”

剑,脱手而出,‘剑仙’二字闪闪发出金光,却掉落于面前,白羽尴尬拾起剑准备与大蛇搏斗,谁知,大蛇早已落荒而逃。

白羽光着膀子仔细观察着剑,自言自语道:“师傅这口诀真厉害,干嘛不告诉我!幸好我领悟到,不然此时该命丧黄泉呼!”

其实,少年不知,凶兽妖魔惧怕的是,剑仙之剑。

少年扛着剑,直东行,想尽快赶到“东剑门”,不顾沿途之景,片刻不敢停留。

“东剑门”与“西剑门”,“南剑门”,“北剑门”合称“剑门”。

盘元纪年,剑门创始人李凌,号“剑耸”,与同门师弟杜融,号“剑觉”,为争夺“天帝”名号,主宰天地三界,维护三界秩序,二人用尽千年修为相斗,“剑耸”元神破灭前,将亲刻有剑仙、剑来、剑帝、剑神的四柄神剑赐予四名得意弟子,封“剑门四杰”驻守人间与异界相通的四扇门。

剑仙、剑来、剑帝、剑神不仅是四柄神剑,也是四名弟子的名号与证物。

“东剑门”离“安南国”甚远,东临异域,北有七大部落,南近巫族。因而修仙学术之人要比其它剑门要少。

东剑门坐落于七峰之巅,六峰连绵成椭圆形状,每座峰之间皆是奇石怪木链接,习武场面积极大,却是奇石分开成两大块弧形习武场,两块尊石上分别刻有“修为门”,“剑术门”,地面铺满精致青石,四面皆是悬崖绝壁。

三大殿堂立于第一峰上,第一峰称为“龙峰”,是东剑门入口。

凡人需经过悬立的数百丈长的天阶,方可至峰顶东剑门大门。

远远观望,奇峰之巅,东剑门隐隐约约,云雾缭绕,大门隐约可见两位白衣仙人,如雕像般执剑而立。

白羽喜出望外,更充满活力,漫着大步上天阶,只想一睹为快。

大门前数十台阶,两旁则长满不知名的花草,花草上沾满露,在外则散乱长着一些不知名古树,树叶随风飘舞着。

往前则立有两只巨大石狮,龇牙咧嘴,很是凶狠,恐吓妖魔鬼怪般。

“东剑门”三字则高高刻于大门之上,此石却与其它石材截然不同,不仔细看与普通石块一样,若仔细观之则灵灵发光,“东剑门”三字如泪痕残痕。

白羽上了台阶,以前的一幕,让人目不暇接,他望着“东剑门”三字,自知与剑上刻“剑仙”的定同属一人。

“门下何人,为何来此!”其中一名守门弟子冰着脸道。

白羽顿时从幻景中醒来,不知如何作答,思索片刻道:“书生白羽,前来修仙学剑术!”

两名弟子皆是仪表堂堂,神色自若,颇有脱尘绝俗之感,衣着打扮与老者相近,年纪却是同自己差不多,十八九岁。

“现在是晨练时刻,无要事不可拜访入内,小兄弟就再等等吧!”一守门弟子沉思道。

白羽无奈的点了了点头,盘漆而坐又慢慢练习起“纳气”,赤狐则轻吟两声守候于身边,两守门弟子噗嗤一笑,又严肃站立起来。

当白羽再次睁开眼,又替换两个弟子,白羽自知这样等下去并非办法,何况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小生姓白名羽,乃是老仙人徒弟,特来此学修仙之术……”他缓缓起身,与二人打了招呼道。

两名修仙少年不动声色,如身无旁骛般,并无理会,执剑而立。

白羽神色流露绝望,暗想:“天地之大,难道并无我容身之处!”

他走近二人前,灵机一动,将剑展现出来,剑面“剑仙”二字闪闪发光,他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眼睛直勾勾盯着二名守门弟子,似乎想从他们眼神表情中搜集些什么。

果然,二人见“剑仙”二字,顿时目瞪口呆,两人茫然无措,片刻其一人急忙跑去通报,白羽暗喜。

许久,一名冰冷女子渐来,身姿妖娆,如痴如醉,披着紫色交织白色衣袍,黑发亭立,紫色布条打着个完美的结,高挺鼻子,一双炯炯有神大眼,直勾心魂。

“师傅,就是此破落少年持有剑仙之剑,自称来此学修仙之术。”守卫弟子瞪着白羽道。

“带他进殿面见掌门大师兄。”

女子打量白羽一番,样子很是冰冷,说话却很温柔,她说完便走去大殿。

一守卫弟子引领白羽面见“东剑门”掌门人。

东剑门有三大殿堂楼阁,总大殿是议会的地方,剑术殿、修为殿则是剑术门与修为门议会地方。

大殿外可远远看见晨练弟子,他们挥剑自如,表情严肃。另一练武场则几十名弟子盘漆而坐静悟。

殿堂内只有一位五十出头修瘦男人,身长八尺,身穿蓝色道袍,正于殿中来回走动,轻轻摇着头,一手负后,一手捧着书轻读,如一书生。

白羽、守门弟子、冰冷的女子,三人入殿,穿蓝色道袍的男人却浑然不知,聚精会神的读着:“沧江东岸有神庙,往者颇盛,悲空者居,富者依思,遂流而芳者自愚,怪谈实则富者境,不言不呼尔……”

“拜见掌门真人!”

冰冷的女子前漫一步双手抱拳行礼道。随之守门弟子躬身作揖行礼,白羽听见道袍男人所读内容,沉默不语。

道袍男子还是专心致志读着,视而不见。

三人无可奈何,原地站立等候。

白羽听见道袍男人所读内容,他恍然大悟,这不正是自己《天书残卷》中原文么。

“时有寻拜,贵不知其姓,三遇而居者,纷言奇怪,少者曰:庙有木箱,箱刻橡物,箱有黄金白银,闻圣者祭。”白羽模仿着道袍男人的步子,接起下文。

道袍男人停住脚步,收书转身正视白羽三人,眼神中充满惊讶,他不相信世间还有人读过此书,何况还不是本门弟子。

“师妹,此人便是那持剑少年?”

道袍男人望了望冰冷的女子,然后走到白羽旁边,弯着腰仔细观察着剑。

“掌门师兄,正是此人持有师傅的剑。”冰冷的女子淡淡道。

东剑门,掌门人以“老顽童”为名,难务正业,何况是掌管东剑门,但剑仙偏偏立其为掌门,很多弟子皆疑惑不解。

掌门人(炎帝)与逍遥真人,慕容真人,玉音真人,长空真人皆是剑仙的弟子。

掌门人看了剑,缓缓正身仔细观察着白羽,一会又眯了眯眼,看着白羽光着膀子,头发蓬乱,一副落魄的模样,心想,这哪像书生,不过言语有些书生气质。

“这剑你是如何得来的?你所背诵的书,你是哪里学来的,如实回答。”

掌门人闭目沉思,高高抬头,耳朵近靠,一副想听实话的表情。

“小生乃‘安南国’人,姓白,单名羽,一介书生。小生师傅也是东剑门之人,剑乃是师傅所借。我所背诵的是一卷名为《天书残卷》中一篇记载。”白羽目光清澈,毫不犹豫的答道。

话音未落,掌门人睁眼凶神恶煞瞪着白羽,一脸的不相信,那一名守门弟子一副惊恐不安表情。

那冰冷的女子更是怒气冲冲的道:“放肆!尽然敢乱说话!”

女子凝聚内力右手成掌远远击向白羽额头,紧随一道疾风,白羽并不知这一掌的力量,足以粉身碎骨。

刹那间,掌门人挡在白羽面前,女子这一掌袭来在掌门人背后,却未伤分毫,如轻揉的风掠过般。

“师妹!你这性子怎么比我还急?他只是一书生而已,何必动怒,何况还没弄清楚情况!”掌门人转身露出无奈表情道。

白羽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他沉思片刻坚定的道:“若不相信,等我师傅来自然就知道了,他老人家说过与我混合。”

“罢了罢了!你暂且住下,你先把剑搁下,等剑主人来,便还于他,可好……”掌门人瞪大眼睛无奈的道。

“剑乃师傅之物,若失窃小生无法交代,怎可搁下。”

白羽紧握剑,再次用破布包裹起来,拾起布中掉落的天书残卷,移步准备离开。

白羽暗自想道:即使丢了性命,也保护好师傅的剑,若非师傅相救,自己早已见阎王爷了,师傅如此相信自己,为自己指路,没有家人陪伴,也只有师傅对自己好,我怎么能让他老人家失望呢?在门外等师傅回来将剑还于他吧。

掌门人见少年准备离开,匆匆道:“白公子莫走,其实你可以留下来,剑由你保管,待剑的主人回来白公子便可加入剑门……”

“真的?”

白羽顿时兴高采烈的转身微笑道。一旁的冰冷女子却一脸的不情愿。

“当然是真的!我李炎身为掌门人岂能出尔反尔?不过,你那书得借我几日。”

李炎双手负后,昂首挺胸站立着,表情也严肃起来。

“小生当然愿意将书借于掌门人。”

白羽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将《天书残卷》递给李炎。

李炎激动不已,接过书卷便打开认真看起来,一边吩咐道:“将白公子送去苏伯住处安置好!”

守门弟子回应一声,便引路和白羽去苏伯住处,冰冷的女子瞥一眼,走向剑术门练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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