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府。
百里归徒在屋里休养,无命埋头翻看医书,想找到那朵花的出处。
“王爷,有人送来一个东西。”一个房门装扮的人送来一个包裹。
百里归徒也坐在书桌上看着各种各样的书籍,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百里归徒接过东西,打开看到是一张面具,第一想到的就是蝉衣。
虽然这面具的样式没见过,可在现在能送来这个东西,定有它的深意。
发现还有一张纸条:我无意伤人,只想要民生剑,若剑比人重要,那明日城外十里亭替她收尸,若想交换,今晚亥时一刻到碧绣湖。
百里归徒看向放在书房里的民生剑,若有所思。
这剑自从到了自己手上就没用过,而自己也从此不得安生,这剑到底有何意义?
夜晚,碧绣湖。
百里归徒只身带着民生剑出现,看向空旷的湖面,波光粼粼。
“翼王爷,我们又见面了,上次小的中了你的苦肉计,这次可不会再上当了。”暗处传来一道声音,是上次在城外的那个人。
“人呢?”百里归徒懒得跟他废话,直奔主题。
“那小的可要先看看剑,那丫头就在湖中,放心,好着呢!”黑衣人蒙着脑袋,让人看不到他的面容。
大概做见不得人的事,都会这般装扮吧!
百里归徒随手把剑拔了出来,又插了回去,“人呢?”
“请王爷上船。”湖边停靠了一艘小船,甲板上没有人在。
百里归徒带着剑走了上去,船舱的门开了,一个黑衣人蒙着头,拿着剑横在蝉衣的脖子上。
蝉衣一身白衣戴着白色眼纱,一双红色瞳孔透过薄纱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蝉衣看着百里归徒,心里荡起一些异样的情绪,眼睛酸涩难受。
“既然翼王诚意十足,那小的也不多说了,给王爷略备薄酒一杯,还望笑纳。”
“酒里没有毒,不过是想给自己留点逃命的时间罢了!”
百里归徒没有犹豫,拿着那人送上来的酒就喝了下去。
黑衣人将蝉衣推向百里归徒,趁着去抚蝉衣的空挡,夺过了百里归徒手里的剑。
百里归徒忍住头部的昏沉,将蝉衣紧紧抱在怀里,“你为什么要走?知不知道本王找你找得好辛苦。”
蝉衣没有回话,慢慢推开百里归徒,“蝉衣不过身份低微的侍从罢了!何须翼王爷费心?”
“知道是本王的侍从还敢擅自离开?”百里归徒听着她赌气的话语,出言质问。
想起地牢里川茕的话,蝉衣更是往后退,拉开与百里归徒的距离。
“王爷,你知道我的身份吗?知道我是天苗域一族的人吗?”
在地牢里,川茕看了自己的眼睛,就断定自己是天苗域的叛逆,百里归徒更早看过,他也知道?所以才吩咐自己藏好这双眼睛。
“知道!”百里归徒坦然的回答。
忽然,空中炸开一朵绚丽的信号弹,百里归徒带着蝉衣离开小船上岸,骑着踏云返回翼王府。
蝉衣被百里归徒抱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说到,“以后不准再一走了之。”
蝉衣没想过再见,更没想到会这样相见。
“我已经不是你的护卫了,为何还要留在翼王府?再说,你都已经大婚了,还差点杀了我,我为何还要留下?”蝉衣对于这一桩桩一件件,一直耿耿于怀。
尤其是那一箭,虽没杀了她的人,但杀死了她的心。
“本王结婚是必然,她不过就是担了个名头而已。”
“如果你介意,那明儿本王给你一个名分,可好?”百里归徒的语气竟有几分哀求的味道,让蝉衣惊了一下。
“谢王爷抬爱,蝉衣不过一介婢女,清楚的记得自己的身份,可不敢又其他奢望。”蝉衣这话,百里归徒觉得很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那也是本王的贴身婢女,自然与旁人不同。”百里归徒将贴身两个字咬得极为重。
蝉衣一听,羞红了脸颊,不再说话。
翼王府。
无命带人将碧绣湖的那些人截住,包括民生剑。
除了黑衣人,其他人通通斩杀,还有一人伸手敏捷逃走了。
蝉衣再度回府,依旧一身白衣,白纱遮眼。
所有人见到她,都微微屈身行礼,称她一声蝉衣姑娘。
百里归徒牵着蝉衣的手走进大厅,黑衣人的面罩已经被拿掉,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无法动弹。
“原来翼王爷喜欢年纪偏小的姑娘,这喜好倒是挺好的,越年轻的小丫头越水灵,别有一番情趣啊!”黑衣人已经成为阶下囚了,却依旧管不住自己的嘴。
蝉衣闻言皱眉,随手抽出软剑,划花了他的脸,随后一阵惨叫。
“说吧!替谁办事的?”百里归徒的耐性越来越差了。
黑衣人避而不答,“翼王爷,你可知你身旁这位姑娘出自何处?”
“异色双瞳,乃是天苗域的象征,天苗域一族擅医擅蛊擅毒,被世人所不齿,因而被剿灭,皇帝还出了明令,天苗域人,杀无赦。”
“如今翼王府却出现了这么一个人,翼王爷居心何在啊?”
百里归徒坐在椅子上,举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
擅医?擅蛊?擅毒?
擅蛊?那自己身上的的东西……
“你对天苗域很了解?”百里归徒隐藏住眼底的情绪,平静的开口。
“略知一二。”
“我有个朋友以前娶了一个媳妇,就是从天苗域里出来的,后来夫妻两人双双早逝。”
早逝?这是天苗域一族的痛处。
百里归徒将所有人遣退,包括蝉衣。
大厅里,只有百里归徒与那黑衣人,两人交谈了些什么,别人不得而知。
蝉衣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空空荡荡的,川茕已经不住这里了。
杜明溪得知百里归徒带回来一个女人,所以带着丫鬟过来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
看到蝉衣正进入百里归徒的书房,心里大怒。
自己作为百里归徒的王妃,都没有资格进入,她才刚刚进府,竟然敢如此放肆。
“你是谁?不知道王爷的书房不能随便进吗?”杜明溪一副王妃的架子,展现得淋漓尽致。
蝉衣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到一个穿着华贵,装扮雍容的女子,心里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蝉衣屈身行礼,“蝉衣见过王妃。”
蝉衣?百里归徒的婢女?
杜明溪想到被川茕打了,还怀恨在心,正想着找个机会打回来,却不想竟然被她先逃了。
既然你们同为姐妹,那打谁都是差不多的。
杜明溪走上前,一个巴掌挥了出去,蝉衣不防,被打了个结实。
蝉衣醒悟过来,多开了接憧而来的另一个巴掌,“王妃这是何意?不知道蝉衣哪里冒犯了,竟然让您亲自动手?”
杜明溪后一个巴掌被躲开了,翼王妃的威严也随之被损毁了,气的不行。
早就听闻王府里的下人说起过这个丫鬟如何勾Yin 王爷了,一直没机会管束,今天既然碰到了,定要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你一个婢女,竟然敢媚上,打你是轻的,来人,将她绑了丢到楼子里去,永世不得赎身。”杜明溪就是想毁了她,看她还如何勾着百里归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