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于腰部的纳入袋在哑女行走间一晃一晃的,显得有些调皮。
戏擎仰靠在竹椅上拿着本《练体纪要》翻看着,神情认真不为外事所扰。
练体不只是锤炼体表,五脏六腑都在修炼的范围,书上讲的很模糊,让观者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没想到连最基本的武学都遮遮掩掩的,怪不得出不了大能。”
这里没有知识产权一说,没门路的只能是拜师或加入某个势力,有权有钱的自是去武者学院学习。
别看蛮方是沙盗头头,在武者里也就是个初级锻体的小毛孩。
锻体如何练,硬顶莽锤等作法只会把身体练垮,别以为只要练出肌肉和腹肌就行了。
说简单点,练到细致入微后神经能操控肌肉,五脏六腑微控可移便成。
就是说身体每一寸肌肤你都能控制颤动,每个器官都能收缩移位,这样才能达到练体标准。
难不,你试着让鼻子左右动动,如果难就试试上下,曲鼻子可不算。
练体一般都是从小练起,因为小孩子比较敏感,锻体避免不了伤身。
小孩子恢复力较强,如果支持不住很容易收手。
虽说毅力很重要,可也分人。
如果是大人的话,其自身敏锐度差往往急功硬撑,易留暗伤很难恢复。
当外表内里达到一定程度自可衍生内气,入了练气门槛。
至于如何练气,书中没有提到,只是在结尾处提了一句。
戏擎放下书,细细思索。
据他猜想,可能是体表内脏炼到极致后细胞活跃度比较高,甚至能达到自主呼吸的层次。
普通人的皮肤都有毛孔,也能产生呼吸作用。
但因为不常锤炼退化了,只能起到排毒出汗降温的作用。
如果不是为了体面,估计退化到最后,也会跟狗一样吐吐舌头就好了。
身体达到自主呼吸后,就像人一样会排出二氧化碳类似的气体,而这种特殊气体会延着人体脉络流转。
预估练气可能就是说的这个,(以上纯属作者歪歪,误信。)
想到这里,戏擎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神识非常敏锐,内视完全没有问题。
“本源还真是体贴呀”
他没有认为自己是个练武奇才,如果没有本源力的改造,黑洞中连残渣都看不见。
“这么说我也可以练气喽”
想到这里,内视自身体内脏器官,细看之下果真存在着若有若无的气体。
可惜的是这些气体不知道什么原因很快就被排出体外,根本没有留恋体内的意思。
“难到是我想多了”
于是他又试着控制这些似有似无的气体,分析下发现气体很特殊,更像是粒子状态下的某种气体物质。
这种物质完全不被他的身体所吸收,甚至是嫌弃,没错,就是嫌弃的弃之不顾。
“这是看不上眼呀”
收回意识,戏擎捏了捏胳臂上的肌肉,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忧愁。
为了进一步证明自己的想法,起身出了屋,几个闪现就来到了正跟木板较劲的许冬土身边。
“冬土,累了吧,休息下,跟我进屋去。”
对方如此暖人的话语让小孩无比感动,屁颠屁颠的随着前者进了打铁屋。
屋内,戏擎扥过一把竹椅让后者躺下,美名其曰为他检查检查身体。
小孩子没心眼,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很老实。
用手握住对方手腕,神识感知扫视着许冬土的身体,就像在内视自己的身体一样。
虽然近期吃的不错,可许冬土的根基并不好,想要让他自己锻炼体质不知要猴年马月。
戏擎等不起呀,无奈下只能亲手为其调理身体的每一寸肌肉。
小到细胞血液运转,大到肌肉五脏颤动。
因为没有底子,戏擎不敢太过猛力,那怕再轻,许冬土也被折磨的真冒冷汗。
“难怪要从小练起,敏感度就是强。”
看似戏擎若无其事,实事上小小身体每处都在受着锤炼。
肌肉蠕动,筋膜拉伸的痛处让人咬牙切齿,“刺啦”乱响。
好一阵后,戏擎停了下来。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继续。”
刚从麻木中回神的许冬土听闻一闭眼晕了过去。
……
之后几日,打铁屋内常常传出磨牙及哭喊声。
这让屋外忙碌着刻字的袁义只打颤,因此已经刻坏了好几块板子了。
直到十日后,经过戏擎的强催,许冬土终于从痛苦中解脱。
已经洗过体质的他感觉不到疼痛了,而是浑身的麻痒,酸酸的舒坦。
从痛晕到蹒跚步伐,而后又从颤抖的麻木到如今的神清气爽。
浑身筋骨伸展“噼啪”声,像爆豆似的轻脆。
对方的变化让袁义大感神奇,从外表看还是那样弱小,肌肉不鼓,一抓之下却硬实有力。
袁义手掌稍一用力,只感所握之处肌肤抖动,震开了他的手掌,似有发麻感。
看着洋洋得意的许冬土,袁义那期盼的眼神望向戏擎。
“你就算了,都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比。”
戏擎话里有话,普通大人跟小孩不一样。
非要强化锻体也不是不能,痛疼乃前者三倍不止。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戏擎懒,没那个时间。
袁义有点失望,毫无兴致的把手中凿子等工具塞进许冬土手里,丧气的走开,好去寻找人生的意义。
戏擎也不太开心,原因是小豆丁居然能练气了。
自己身体嫌弃的东西,在对方身体里却被完美的接纳了。
至于是不是要接着打造一个小号的无敌存在,他表示没有兴趣,这会限制许冬土自身的成长性。
如果非要研究,他不如去找哑女。
怎么说男女身体有差异,构造不完全相同,还是有一定的探讨价值的。
只是不知道哑女会不会同意,其次,戏擎觉得身体养好就行了,没必要遭这份罪。
精神力强大也是一种力量的体现,反而比前者更有扩展性,实用性也很强。
“咦!”
抬头看了看天空,原本小小的雪花变成鹅毛大雪。
“明天是不是要给袁义起个房子,老睡打铁铺也不叫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