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这几天,可能那些人确实是被我给吓到了,一直没敢在跑来我家闹活。
我呆在家里不知所措,下地干活去吧,可一走到路上就有人在暗地里拿石子扔我,在家待着吧,我又闲的慌。
再加上我前几日的那场触目惊心的经历,我现在是每晚睡觉都要抱着那天拿着哄人的烧火棍。
不知为何,那烧火棍拿在手中轻飘飘的,但那个材质却似木非木,我就是怎样看都看不出来它有什么名堂,索性没在去刻意研究。
反正,有烧火棍在身边我就打心底的踏实。
昨天母亲又把我拉去房里谈话,无非就是关于想让我给她找个儿媳妇,,要是在找不到就让他俩帮我找之类话。
我很是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我已经有对象了,想让他不要问关于找对象这件事的话题了。
这天,我依旧待在家里闲来无事的看着电视。
咚咚咚!
远处传来一连三响的冲天炮,愣是把正在抠脚的我给吓得摔了个“狗吃屎”。
父亲一大早就去地里干活了,母亲也在屋子后院喂猪,我走到后院看着正在喂猪的母亲说道:“妈,村里谁干啥啊?还放这么响的炮?”
“噢,那是咱们村东头徐大强的儿子结婚呢!”母亲擦了擦衣袖笑着说道:“我还见过一次人家那女娃,长得倩的很。”
母亲顿了顿又说道:“儿啊,你啥时候把你那漂亮姑娘娃领回家,我和你爸给你两办个比他们那还大气的婚礼。”
我笑了笑没说话,若有所思的转过身回到客厅。
徐大强的儿子徐泽宇,小时候整天混在一起玩的发小,后来被他们家里人强烈反对和我在一起玩,不然就不给他零花钱花。
再后来我们的关系就越发陌生,以至于路过时他都不会看我一眼。
我给母亲打了声招呼,穿好衣服后便出门了。
凭借着小时候的记忆,我一连翻过好几堵高墙,走到他们家后院,在踩着一颗年过百岁的矮树桩翻了过去。
我倚做在一根粗树干上,看着徐泽宇抱着他的小娇妻回到婚房,不得不说,那女的长得还真不差,但比起那天那个高冷的姐姐就差很多了。
阳光明媚,脑海中时不时就浮现出那位有着倾城盛世美颜的姐姐的身姿,好想再见她一次。
怎奈,我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个我,这根粗壮树干早就承受不住我的体重。
只听嘎吱一声响,我整个人在惊叫中连同那个树干摔了下去。
一桌正在划拳的老粗爷们好巧不巧的被树干给砸中,饭菜汤汁溅了一身。
而我则是摔在了一片草垛上,正当我暗自高兴浑身上下没啥大事时,我的周围也早就围满了一圈又一圈的大人。
那几个酒精喝上头的大老爷们也像其中,那看向我的眼神仿佛就是暴怒下的“平头哥”,随时随地都能给你干一架。
“王百忆?”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惊疑,随后人群里冒出徐泽宇与他那早已换好衣服的小媳妇。
“泽宇啊!”我躺在草垛上讪讪笑道,同时双手还作揖道:“恭喜恭喜啊,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小媳妇?”
话音刚落,他那婆娘就很是嫌弃的白了我一眼,徐泽宇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道:“滚滚滚,谁特么稀罕你这个祸害的祝贺,赶紧走啊,想让我叫人把你抬出去是不是?丧门星。”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以前那个能和我光着屁股在河里打架玩耍的小伙伴。
给人一种好陌生的感觉。
人群中,徐泽宇朝着那几个醉汉招了招手,那~几个人立马会意,一脸凶相的朝着我走来。
我被他们架在肩膀上,身后是冷眼直视的人群,谁都之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谁都没站出来,反倒是希望我能死快点。
在村子里一处偏僻的角落里,那几个醉汉对我拳打脚踢,手底下毫不留情。
嘴里还一直骂着祸害,丧门星之类的话。
吃痛的我没有吭一声,只是用手抱着头静静抽泣。
“行了,在打就把人打死了,他家里还有两个老不死的,警察来了谁也不好交代。”这时,一个脑袋里还略为清醒的人站出来说道。
几人相视点了点头,打完后,他们个个往我的身上吐口水,更过分的是还有一个人直接脱裤子尿在了我的身上。
我经受不住委屈哭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自己被人抬到了村西边的坟地里并顺着高处扔了下去。
深夜里,我耳边时不时都会有几句婴孩般的哭笑声,一滴雾水顺着树叶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手扶着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的棍子站起身来,一股寒意吹在让我彻底清醒过来。
看着周围大大小小的土堆以及那若隐若现的幽蓝色鬼火,我一时半刻吓得腿软又瘫在原地。
借着那股幽蓝色的微光,我拿起手上的那根不知名的棍子定睛一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死人。
这手中白花花那是什么棍子,这特么明明就是人的大腿骨啊!
我二话不说直接一把把手中的晦气物扔出几十米远。
不等我多喘两口气,就听到身旁草丛里穿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极了平日活动筋骨所发出的声音。
强忍着惧意,我双手拨开草丛悄悄俯身看去。
“我的妈呀!”嘴里大喊一声便以每秒上百米的速度直奔坟外而去。
你能想到大半夜在荒地里看见一副白骨架子正趴在地上找自己的腿?
自从那天学姐那事过后,后面发生的一切就彻底的颠覆了我的世界观,甚至我有时候还在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独自一人顺着这片偌大的坟场试图寻找出口,身边的鬼火时不时的浮现出来吓我一跳,我不断安慰自己那只是化学反应而已,不必紧张。
走进一片小树林,我着实累的走不动路了,再加上身上隐隐发作的伤,无奈之下只能停在一颗粗大的老树下歇脚。
耳旁时不时传来那猫头鹰的怪叫,以前怎么发现,现在仔细一听就感觉那声音像极了婴儿的哭闹声。
呲呲呲。
树林中传出一阵怪异的稀疏声,隐约还能听到人的低声言语,这次我并不像刚才那样横冲直撞似的,而是悄悄趴在树干后慢慢往里摸去。
很快,我便看到了小树林中心的一片空旷之地,貌似是一个人影正在和一只像乌鸦但看起来又不是乌鸦的飞禽谈话。
具体说的什么我没听明白,只讲了什么明天,村子,一定要找到之类的话。
正在我聚精会神的偷听时,殊不知身后突然冒出一张惨败骷髅脸,正是被我刚才扔掉腿的那只。
它手中正拿着被我扔出去的大腿骨,下一秒便狠狠地朝我头上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