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甲乙两个小队让剩下的人绝望,地知门下久字辈排行老四的久违丙小队草草交出九件宝物,倒也没啥可说的,只是后悔当初自己没有坚持一下,最起码凑个双位数,以至于现在有些丢人。
丁小队由地然门下久字辈排行第五的久伍带领,一行五人带回一十一件残宝,这久伍虽也是一介女流,但却不似她师尊那般英气外露,而是给人一种柔情似水的感觉。但既然由她独领一队,想必实力不容小觑。
戊队由老末久条带领,虽然残宝只有十件,但是久条还是想要挣上一挣,只见他抱拳说道:“地其师叔,我戊队虽然宝物较少,但发现有这样一株灵药,您看能抵多少宝物。”说着,久条又小心翼翼拿出一盏瓷瓶,只见里面赫然是一株鲜红透顶的四叶草,顶端结了一串乌黑乌黑的小果子,看着就不是凡物。
地其看了一眼,说道:“能发现这株焦离果,你戊队也算大功一件,焦离果虽然不是天材地宝,但也是玄阶灵药,三十年一结果,这稀缺性不言而喻,却还是比不得这些天外宝物的价值,不过,我会对你有额外的奖励,足以勉励你此件大功。”
久条闻言嘴角一阵抽搐,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堆破铜烂铁有什么用,当初发现焦离果时他还以为稳操胜券,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己队和庚队是入门记名弟子拼凑而成,虽然人数众多,收获却不满十,在顺帆看起来有些像是打酱油的。
那么问题来了,甲乙两队谁是第一呢?
在地其还未决定之前,弟子们倒先沸腾了,由于大师兄久离平素待师弟们关怀备至,所以很多人认为甲队只有两个人便寻到十六件宝物更胜一筹。久负素来孤傲,只愿意与久凉玩在一起,自知声望上不如大师兄久离,所以从刚才开始心里咯噔一下就没抱太大希望。
久凉听到弟子们的议论哪里愿意,她可是要指着这一次扳回一城,一雪前耻呢!于是当即大声反驳道:“我们这次还带回来一个纯木之体呢!”
听到久凉大声嚷嚷,众人循声看去,再顺着久凉的纤纤葱指一看,只见一个十余岁的毛头小子正在一下一下的点着头,眼睛也眯缝着,显然是快要睡着了。
久战这才注意到自己又一次对牛弹琴了,这小子咋这么爱瞌睡呢!久战当即对着顺帆大声咳嗽一下,把顺帆吓得一个激灵,这才发现好像所有的人都在看向自己,瞬间懵逼。
待众人看到顺帆,才发觉久凉说的很有道理,虽然久离也带回来一个水正之命的小子,但那是上个月的事,这么一说,倒应该是乙小队获胜。
眼看因为自己的存在导致舆论向乙小队偏向,顺帆倒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只是被这么多人齐刷刷地看着,实在有些窘迫。不过说实话这些人长得还都各有特色,陆泽村那些老邻居看了十年早看的够够的了,平素也没啥人光顾他陆泽村,这一下子见到这么多张新面孔,是该好好认识认识。这样想着,顺帆瞪大惺忪的睡眼,将目光一个个朝这些人脸上扫去,一边观赏还一边暗自在心中腹诽:这个长得如何,那个表情又是怎样搞笑。就这一会儿,顺帆自顾自玩的很是性起。
其他人可不这么想,大部分人的想法是这样的:这个小子是痴呆了吗,怎么狠盯着别人目不转睛的,就这还是纯木之体,老天真不长眼睛啊。
顺帆光脚不怕穿鞋的,看到这些人对自己露出怪异的表情,叛逆的心情一瞬间涌起,对这些人疏无好感。
这时,场下的老六久石不乐意了,好歹凭借他和久离二人之力便找到了十六件宝物,这莫大的功劳分明要比乙小队三人来的困难一些,于是久石说道:“本次比赛只是比较寻到宝物的多少,他一个大活人能算宝物吗?”
在旁边看好戏的久阳咧嘴一笑,接话道:“嘻嘻,石师弟此言有理,人若非无价之宝,那便一文不值,的确不能与这些宝物等同计算。”
虽然久石对久阳素来看不顺眼,但听到久阳这次竟然力挺自己,不由得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不过对于久阳的心思,久凉可是一清二楚,低声哼了一声,久凉道:“既然阳师兄这么爱看热闹,又是执法堂大弟子,那不如便由你来评判如何分出胜负。”
久阳历来自恃师尊地而地位特殊,横行无忌,只不过他还算有自知之明,虽然有些阴阳怪气,但素来行事还掌握分寸,偶或心情好了还会照顾一下受罚弟子,所以众弟子对他是感情复杂,又敬又畏。
久阳对这久凉才是毫无办法,久凉也不吃久阳那一套,所以看到久凉把焦点引到自己身上,久阳也很无奈,但他既不想得罪久离、久石,又不想得罪久负几人,所以他能怎么说呢。这久阳沉默片刻,在大家伙的注视下,呵呵一笑道:“既然大师兄与二师兄平分秋色,不如就并列第一吧!”
看到久阳如此圆滑,有人悄悄嘘出声来,就在将要发展成嘘声一片的时候,久阳那狭长的眼睛一瞪,众人一凛,才又安静了下来。
久石此时说道:“第一不第一的无所谓,既然是比试,那就得分出个胜负,只要理由得当,即使我甲小队落败亦是无憾。”
看到久石执意要分个清楚讲个明白,台阶上几人讨论起来,地道侧首对地闻说道:“大哥,久石这小子胜负心如此之重,正好可以用之,回去你好生引导,这小子必当有大的突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