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把我坑完,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现在想想就觉得我的人生真他妈操蛋。
我只能找红姐了,我还要找王小瑾问个明白,她为什么要坑我,为什么!!!
我们吃完饭以后,阿阮便开着五菱宏光,把我送到了学校门口。
“去吧,等明天下午三点的时候,我来接你。”
阿阮对我说。
我说:“明天下午有课,恐怕不行……”
阿阮冲我笑了一下说:“这我可不管,这是你的事情。”
“你!”
我还想要说两句,可我知道,依阿阮的性格,估计我说了也是白说,干脆只好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我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学校,刚一回到宿舍时,寝室里的那些人有些惊讶,就跟我说今天辅导员很生气,让我明天去她办公室一趟。
我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去就去吧,估计少不了一番骂。
我连洗漱都懒得弄了,累了一天了,躺在床上直接闷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被一阵铃声吵醒,是辅导员打来的,说是让我去一趟办公室。
我们班辅导员还挺漂亮的,是个刚刚研究生毕业的女生,来我们学校实习来着。
一张瓜子脸,清澈明亮的眼眸,弯弯的柳眉,以及那薄如蝉翼般的双唇,经常是不少男同学YY的对象。
我一来到办公室,就看见她正在打电话,表情好像还挺生气的,也不知道说些啥。
见我来了以后,她挂断电话,二话不说便对我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张浩,你还想不想上学了?你还想不想要奖学金了?”
“江老师,我……”
我刚准备说话,辅导员又是对我吼着:“你现在能耐了啊,带社会上的流氓进入校园,你把学校当成你家了吗?这次的事情我已经上报给学校了,这是处分通知单,你签个字吧。”
她说着,从抽屉里掏出一张单子来递给我,我看了一眼,上面对我是记过处分,并且扣除我大学期间获得奖学金的所有名额。
一年奖学金至少有六千,大学四年下来,能有不少钱呢,妈的,都是因为阿阮那个坑比,把老子的奖学金都给毁了。
我见说什么也没用,只能是按照她说的去做,签了个字,她还说让我写一份五千字的检查给她。
我特么心里一阵窝火,只觉得很是憋屈。
拿着处分通知单,刚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就迎面撞见了周倩。
周倩扎着一头单马尾,穿着粉色短袖和白色的短裙,还挺好看的,她手里捧着一沓资料,看见我后,冲我打了声招呼。
我没敢看她,我一看她,我就想起了之前沈莹的遭遇。
周倩却是拉住了我,不让我走,她说:“我看见你跟着一群人在一起,昨天你去哪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就是朋友,出去玩玩。
周倩有些不满的说:“你跟我还保密什么啊,咱们都老乡,在外面互相照顾一下不应该的吗?你就说吧……”
我苦笑了一声说:“我真的没事儿……”
我话还没说完,周倩就看见了我的处分通知单,她一把抓了过去,看了一眼,然后惊讶的说:“这还叫没事儿?没事儿会这样?”
我无奈了,也不想搭理她,转身就要走。
然而,周倩却是又说:“你昨天去了文玩交易市场了吧?”
我脸色一变,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惊讶的看着她。
她……是怎么知道的?
周倩笑了下说:“我昨天跟我爸去了一趟那里,我看到你在一辆五菱宏光里面坐着。”
我更惊讶了,“你也去那里?”
周倩说:“当然,我爸是开家具城的,有时候经常会去那买一些海黄的原料,这样要较为便宜点。”
我擦……
我知道周倩家里有点钱,可没想到是开家具城的,这年头的海黄,值老鼻子钱了,能玩得起的都是有钱人。
周倩平时看着也就是像个小康家庭似的,没想到背后这么有钱,人还挺低调的。
不像侯建飞那样,上下学都开着豪车,恨不得让全世界所有人知道他最有钱。
周倩又问我说:“你会赌木啊?”
我点点头,然后又赶紧摇摇头说:“不会,就是去看看,跟朋友去看看。”
“哦。”
周倩意味深长的冲我笑了下,“我还有事,不跟你聊了。”
她说完,便从我身边经过,去了辅导员的办公室里。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那一阵清香随风飘荡,闻起来,特别的好闻。
我总觉得周倩那个笑容好像有点看穿我似的,但她也没明说,我也就装傻充愣,装作不知道算了。
弄完这一切后,我等到下午三点的时候,就去了友谊路,找阿阮。
阿阮还在打牌,他看到我,冲我笑着招了招手,然后继续玩牌起来。
我来到他身边,闲着无聊也是在看牌。
这玩意儿我看不懂,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特别的困,想睡觉。
我迷瞪着眼,强打起精神来,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打了个哆嗦,困意也瞬间荡然无存。
真的,要不是我自己亲眼看到,我真的会以为这是魔术表演。
我看的真切,阿阮手里的牌,本来是一张发财,然后手一晃,直接变成了一筒。
老千!
当时我脑子里就出现了这个念头,他这一手老千玩的挺熟练的,压根就没人看得出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家麻将馆里,就算他出千被人知道,又有谁能把他怎么样?
阿阮将牌一推,咧嘴露出那一口大白牙笑了起来:“又赢了,今天手气真他娘的顺啊!”
“走!”阿阮拉着我说:“咱们去吧,钱我都准备好了。”
我点点头,然后跟着阿阮,一起坐上五菱宏光,再次来到了文玩交易市场。
我对阿阮说:“那个刘老板也没啥好料子了,我不保证能赢。”
阿阮摇摇头说:“我不管他的料子有多好,也不管能不能赢,总之我要见到钱就行了。”
我点头说:“我尽量。”
阿阮看了我一眼说:“你当然要尽量……我知道跟赌有关的,没有绝对的赢,但是我要你包赢,懂我意思吗?”
我当时听了他的话,整个人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