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安顿好年晓昕,夜静悄悄,总是使人做出最理智的判断,年晓司是这么觉得的。
卧室一抹的灯光,年晓司写完日记趴在台灯下,就直直的看着灯光,还有年晓司的照片。
这样使年晓司觉得安心,她,很想当一个让人骄傲的姐姐。
凌晨总是悄然而至,卧室里的少女悄悄离开。
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医院的病危区,轻柔的亲吻床上带着呼吸机的孩子,轻细的掖了掖被角。
背着背包决然离去,仿佛要赶在晨光的照应下提前离去,不必惊扰他人。
她也怕如果走的不够决绝她会回头,会舍不得离去。
大厅的广播员甜美的声音播报着:旅客朋友大家好!本次列车是由……列车还有5分钟就要开车了……请不要和站台上的亲友握手,以免发生危险。
年晓司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分别的重逢的,喜悦的难过的。
各色各样的形影,都没有为她而停留的身影。
看了看时间,估计这个时候樊叔叔已经发现她不在了。
“伟强啊,你看这是晓司留的信。”
早上樊阿姨敲门发现没人开,她打开门便发现床上的被子都叠的整齐,桌子上还放着一封信。
樊伟强一把把信拿了过来。
“你快看看晓司写的什么。”樊阿姨急得不得了,怕年晓司出事。
樊伟强赶忙把信打开,“樊叔叔,樊阿姨,很抱歉不辞而别,别担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晓昕了,同时您也是我最信任的。”
“我还恳请您能先帮我照顾好晓昕。我一定要离开这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县城,这里的流言蜚语,叔叔婶婶的打压已经容不下我们姐妹了。”
“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还要拖累您。给我一点时间,我很快会回来的,也请您不要找我。请您一定先帮我照顾好晓昕!这是我为数不多的钱,还恳请樊阿姨有时间去看看晓昕。偶尔给她擦擦身子,和她讲讲话,不要她那么孤单就好。”
和信在一起的,还有一些现金,樊伟强自然知道,那是她婶婶摔在她脸上的钱。
樊伟强见证了街坊四邻对一个十八岁女孩的指点,学校学生的议论探究。
还有她那叔叔婶婶用所谓的职权的打压,他们对付的仅仅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
他们从来不会想这些后果会对她造成怎样的影响。
樊阿姨在旁边看不到信的内容急得快要哭了。
“你说,会不会是我昨天说的话被晓司听到了,可,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
还没等说完,樊伟强转身穿上外套便说:
“你现在就给我好好照顾晓昕,我了解晓司那孩子,不是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她也会走的。”
“好好,我一定会照顾好晓昕的。”
樊阿姨现在被深深的愧疚感笼罩着,她怕晓司会出事。
如果真的这样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