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晨锋看着手里的曲谱,嘴上哼着旋律,手就不停的画画写写。
一首名叫《Let's Go.》的舞曲就写好了,这是为凑够5首歌,加上之前的《run to you》和《La La Love On My Mind 》,在写多两首就好了出一张黑胶唱片,八十年代的香江音乐是黑胶唱片和磁带的天下。
风行唱片的王茂当时没有答应,黄晨锋想也不必吊死一棵树上,就问起华立新,这时香江的唱片有几家。
华立新想都没想的道“香江唱片公司有康艺成音,宝丽多,EMI(百代),永恒,新力,娱乐,风行,娱乐这八家还可以,其中宝丽多,EMI(百代)和康艺成音实力最强”华立新道“宝丽金和EMI是国外公司,而康艺成音是香江本地公司,,,,,”
“嗯,,”黄晨锋单手的拇指和中指按摩着两个太阳穴“华哥,想请你帮个忙,你应该认识些同行的,把今天和风行的事散播出去,看其他公司有没人来,,反正没损失,能出唱片的话对你我都好”
华立新知道凭黄晨锋提的那些条件,大的唱片公司不会在乎,只有小的唱片公司会上门。这应该是想靠放风出去,逼风行快点决定。
黄晨锋也没想过要签约宝丽金和EMI这类大公司,他是新人。店大会欺客,在收益分成上,大公司要是占不到足够的便宜,宝丽多等公司自然不可能平白无故给人提供渠道。
至于说其他小的唱片公司会不会找上他,黄晨锋并没有太在意。开公司怎么不想赚到钱,要是对方不能赚到钱,对方干嘛眼巴巴的上门来找他?不过,能答应他条件的就可以,他只管这个。
好几天后,虽然有些人上门谈,但都没谈拢,黄晨锋这么高要求,一点也不降,是不可能答应的,不然公司里的其他歌手怎么安抚,以后的新人来了怎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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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黄先生”风行的邓老板亲自来找黄晨锋谈唱片的事,当初听自己员工王茂的话时,也觉得这小子初出牛犊不畏虎,不知天高地厚。
不过,在听完王茂带会来的歌曲后,觉得这舞曲是很好,感觉会很受欢迎。但当时也没回应,心想,只要想出唱片就有的谈,先等等在压压条件,商人是要利益最大化的。
但没想到其他唱片公司也知道了这事,去找黄晨锋谈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最近大力推出的女歌手,出的唱片没卖出几张,这可出事了,他需要一个能唱片大卖的歌手,。
“你好,邓老板”黄晨锋也伸出手握住对方“这真是没想到是你亲自来”
“我听了你唱的歌,就想见见你”邓老板笑道“但公司业务忙,趁今天有空不就来了”
“装,可以,继续装”黄晨锋心想,嘴上道“谢谢邓老板的欣赏,过奖了”,然后就不在说话。
两人大眼瞪小眼,还是瞪的邓老板先开的口,道“王茂说了,你想出唱片,那就签到我们风行来好了”
邓老板对这些歌出唱片,还是很有信心的,唯一让他顾虑的是黄晨锋能不能在收益分成上让步。”
“邓老板,你知吗?,当你进入这个门口开始,我就相信我们开始合作了,你亲自来,说明你能接受我的那些条件,不是吗?”
“哈哈哈哈,,,”邓老板大笑道,
邓老板在黄晨锋寸步不让的坚持下,双方很快拟好先为期一年的合约,主要细化了双方在唱片发行时的利益分成。没办法,不这样,黄晨锋都不愿多谈了。现在风行唱片公司在艰难的地步,发的唱片不好卖,都开始负债了,不然不会答应这样的条件。
在合约期内,黄晨锋音乐作品由风行唱片公司发行,如果黄晨锋身兼词曲作者和演唱,那么所得利益(税后),双方五五分成。
发行权归风行唱片公司,著作权归黄晨锋,且今后该歌曲其他所得利益,如演唱会和授权一律五五分成。
还有就是上台唱歌和宣传,开演唱,必须得到黄晨锋的同意才可安排。
之间就版权的问题,邓老板也是据理力争想拿在手里,最后还是妥协的点头,因为黄晨锋道:“我的歌,版权必须得归我,没有什么可谈的,你想要,自己叫人写就好。”
“还有什么非必要性,一般不上台唱歌和宣传”黄晨锋给他解释很震撼,“我写歌是为了给自己的黄金时代酒吧里放,想出唱片是意外,我的酒吧每月都月入300万左右,你要我为了出场费几千一万给别人登台唱歌,会被人笑死的”
这时酒楼给的出场费具体金额,根据歌手的名气来算,唱一晚最低一两千,最高一二十万,小凤姐是香江乐坛当之无愧的一姐,属于最高那一种,其实酒楼一晚的盈利平均维持在十几万,酒楼老板之所以给小凤姐开天价,是为了吸引大富豪,富豪们一掷千金,开几瓶洋酒都不止十几万啦。
小凤姐在一家夜总会出台唱歌,歌酬达到了10万的天价,听说私人聚会甚至要价20万。不过黄晨锋是没几个人认识的,没价码。
“酒吧这么赚吗?我是不是要改行也开一家啊”这是邓老板的心里话“靠,难怪这么硬气了”
黄晨锋也真正的见识到邓老板的大胆,他不知道这张唱片会带来多大的利润,但知道一定很大,肯前卫的接受那样的条件。换做别的老板,恨不得把歌手当牛马使唤,一分钱不给才好。
反正双方是合作性质,其他别的事情也管不到他,这种有钱赚又可以迅速获得巨大名气的事情为什么不做?与其花重资,花时间和精力去弄一家唱片公司,还不如与风行这样的公司合作。
还有就是如果风行唱片被收购,或者出售,对方也必须遵守这些条约,一一写在合同里。
其他诸如收入隐瞒等等,无论哪一方违反条约,合约就不可能生效,即便签了约,对方也可以跟公司打官司。
黄晨锋份还给邓老板看可他写好的歌曲,5首英文迪斯科舞曲,之前的三首和刚写好的
《That Girl》和《Colder Than Ice 》。
这样先出英文专辑,卖向全球。让邓老觉得这样好像不是坏结果。
随着黄晨锋加入风行,华立新也被他拉来帮忙了,熟人是最好的,这是经历考验的证明。
进入风行的录音棚,黄晨锋在调整了一下呼吸,戴上耳麦,朝着外面控制室的录音师作了一个OK手势。
There's a girl but I let her get away
It's all my fault cause pride got in the way
And I'd be lying if I said I was ok
About that girl the one I let get away
I keep saying no,,,,,,
随着他一开嗓,就让风行的录音棚外的众人眼睛直放光,行家一听就知道有没有。
毫无意外,整首歌下来,黄晨锋没有丝毫停歇录了下来。
关于《连锁反应》这歌,邓老板是很想也放到英文唱片里去的,黄晨锋是坚决反对的,好好英文细碟,加什么外来语言,搞的不伦不类。
多亏黄晨锋的坚持,邓老板才停下,他是怕英文歌在其他地区不受欢迎,还有一首粤语歌顶住。至此,黄晨锋就不怪邓老板把风行唱片公司经营的如此。
风行唱片公司在邓老板的父亲手里,可是香江前五的音乐公司。
黄晨锋出的黑胶唱片是EP Extended Play,中文解释是密纹唱片,也即指细碟。
现在也通常称MCD,细碟(MCD/EP),也就是小专辑,一般有3至7首歌(当然也可能更多,时间也比较短),通常在15至20分钟。它是一种较不正式的专辑,歌手有了几首成熟的作品,需要及时推出,但又够不上一张大碟的数量,所以就发行这种细碟。
它的价格介于单曲和大碟之间。为了使细碟更具有吸引力,歌手有时会在细碟上放一些较为罕见的歌曲,如现场或翻唱歌曲。
香江的唱片流程是,先用单曲打榜,出单碟,成绩比较好,就会筹备细碟,然后是整张大牒,一首给歌赚你三回钱,你说赚不赚。
黄晨锋打算把《连锁反应》这歌录进中文唱片去的,是的,黄晨锋这家伙早就打算好了。
这可把邓老板吓到了,当场扭头拒绝了,用他的话来说“第一张碟还没卖呢,就来第二张来,要知道一张唱片包括请词曲作家写歌,一直到后面的制作,宣传发行,前后一共花了三十多万。就算现在是黄晨锋自己包了曲和词,也没省多少。
“你的歌我听过,可以话都是精选的,我们把EP当LP 的价格卖。如果再同时推出两张碟,会降低销售量,只有当一张碟听腻了,人们才会买第二张,毕竟人们兜里的钱有限。”
EP当LP 的价格卖,邓老板又是一个骚操作。
“那我先自己掏钱录制,到时候你要发行,就补钱给我”黄晨锋听着好像很有道理,不管其他的,就对邓老板说“不出唱片的话,要早点说哦,我的酒吧还等着歌放呢”
“我会告诉你,我是没钱搞制作了吗?”心里想,邓老板会过神来“自己先出钱吗?有这样的员工是我的福气吗?”在N年之后,当年签下黄晨锋是我最幸运的事之一。
除了这一首《连锁反应》,黄晨锋搬了张歌神的《饿狼传说》和《头发乱了》,感觉这歌很适合夜场用,还有两首是郑秀文的《独一无二》和《眉飞色舞》,后两首歌曲是国语歌曲,好像也是翻唱后世韩国某天后的歌。
她熄掉晚灯幽幽掩两肩
交织了火花拘禁在沉淀
心刚被割损经不起变迁
她偏以指尖牵引着磁电
汹涌的爱扑着我尽力乱吻乱缠
偏偏知道爱令我无明天,,,,
在录音棚里,黄晨锋展示着歌喉,歇斯底里唱着饿狼传说,录音师在根据歌声调试这眼前的设备。
黄晨锋唱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出了录音室说“赶紧录完,我快待不住,一个多月就对着这些机器,我要疯了。”本想一鼓作气完成它,没想到这么折磨人。
虽然黄晨锋在晚上是不录歌,会去酒吧陪陪重要的客人,也会出去玩。但白天如此下去,没有休息天,是黄晨锋没试过的。
“这本来是我的爱好,却变成了我的工作在折磨我”黄晨锋捂着胸口道
他发现钱其实没跟邓老板要多啊,一张专辑里的每一首歌都是自己由头跟到尾可以这么说,每一个步骤都有自己的心血啊。
靠,以后这些歌卖不动的时候,就授歌曲的版权出去,安排女生来唱,会有不同的效果,这样可以利益最大化。反正总会有人翻唱,可以多授权几次,赚回来。
“有痛苦就有收获嘛”搞混音的老师傅的笑道“你现在粤语歌,国语歌,还有英语歌三种歌的口音,咬文嚼字唱的很好,感情也投入的不错”
风行唱片的人也看的出黄晨锋的努力,词曲不说,在编曲时那是非常认真,从不懂到能和师傅讨论,提出好的想法,可说是天资过人。
是的,黄晨锋以前只是跟着唱,没深入了解过,这也是为什么华立新那家伙总是要他把一首歌唱歌几十遍的原因,他娘的他还不说,蠢货一个。每个人都觉得错是别人的。
就像粤语歌和国语歌的区别;粤语有九声六调,其中的变换已经有音调和韵律,再加上粤语歌作词的时候前后词语与音乐旋律的音调走向基本一致,因此唱起来比国语歌旋律感更强,即使不用唱,念出来也能朗朗上口。
粤语也延续了文言文的含蓄,古典和精简,唱起来颇具古诗词的腔调,没有国语的直白,国语填词难,粤语9音,国语4音,国语常用词少,因为标准国语不是任何地方的家乡话,没有任何俚语,都是书面文学。
粤语唱歌能非常清晰地听出文字,而国语就很难,音谱比国语多,听起来内敛有韵味。粤语的抑扬顿挫也比国语歌更有力量,听起来干脆利落,传达感情也能直击人心,颇为动人。粤语歌曲在感情的投入方面更具情怀,传递出的感情更能激起人内心深处的情感。这也是后世老一辈喜欢粤语歌的原因之一。
这张唱片包含了3粤2国,就不止卖香江地区,连湾湾和东南亚也可以卖,不能把眼光只盯着香江这个小地方。
关于黄晨锋搬后世歌这回事,他对着良心说“偷东西,偷多偷少也是罪,不要脸就彻底不要脸,不要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关心他们,他们那么多歌。少一两首不会怎样的,你还是关心我吧”
在编曲上也学习道了不少,如确定这首歌曲的风格,根据旋律特点、歌词特点来进行风格定位,歌曲的和声走向。总谱的写作,这是工作量最大的部分,需要把各个乐曲的演奏谱写到总谱上,着实付出了不少。
出唱片的事,李明科和叶景诚是很震惊,不说录制两首舞曲吗?怎么就成了歌手出唱片,酒吧没开多久呢,就搞副业了。
而黄晨萱和温啤霞就感觉很高兴,老喊“哥哥是歌手”,“我男友是歌手”还老去录音棚看黄晨锋时,想唱上一两首歌。
黄晨锋就会把她们赶走,让她们该干嘛,干嘛去。
在这期间香江就一件大事,港督麦理浩的离任。这位被普遍认为是历史上最杰出和最受市民爱戴的港督之一。
外交官出身的麦理浩虽然缺少殖民地的行政管理经验,但没有殖民地包袱的他,任内推动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使香江的社会面貌出现了深刻的改变。
他的改革涉及房屋、廉洁、教育、医疗、福利、基础建设、交通、经济和社会各个范畴,十年建屋计划、开发新市镇、创立廉政公署、九年免费教育、兴建地下铁路和地方行政改革等重要的政策和建设,纷纷在他任内推出。
这些政策不单直接改善市民的生活水平,还进一步为殖民地政府在市民心目中建立起正面形象,同时也增强了香江人对香江的归属感。
黄晨锋身在这个时代,也感觉这位港督没有地域的偏见,把自己的工作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