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回府后将信交给了郁煊,郁煊看后面色甚是凝重,紫苏不禁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娘娘说什么了?”
“娘娘,要本王辞官远离朝堂。”郁煊忧郁地说道。
“这”紫苏也是一愣,如今皇上登基,王爷功不可没,她不明白为什么荔非兰心会这样要求。
“娘娘还说什么了吗?”
“娘娘说‘一山难容二虎’。”
郁煊握着信件重重地拍在桌上,道:“如今军队里,本王的威信不低于皇上,娘娘是担心皇上容不下本王,与其让他治罪落个名声扫地,不如早些全身而退,所以要本王辞官。娘娘果然深谋远虑,可是令。”说着突然止住了话音。
紫苏低下头,心里也明白了郁煊的想法,脑海里回想着荔非兰心的另一句话,到底要不要说出来,就这么想着,嘴巴突然不听使唤的说了出来,“娘娘还说,令仪不值得王爷喜欢”
郁煊瞥了眼低着头的紫苏,没有说话。
身在坤宁宫的令仪,每天都要面对来给皇后请安的荔非兰心,心里痛恨对她低声下气地行礼,可又奈何她的身份地位,面对皇后表面上不敢显现出来,但一些细节总是透露着敌对,好在荔非兰心并不计较。可日子久了,细心的苏若烟从令仪的表情上也渐渐发现了些端倪,于是言语中总是不经意地提醒她几句。
听说皇上每晚批阅奏折都到很晚,累了还是到蕙兰殿安寝,苏若烟没有伺候的机会,于是每晚都亲自去看看。这天因为受了些风寒,早早躺下了,但又担心皇上熬到很晚,于是晚上便命令仪送碗参茶过去。
一心想着攀上皇上的令仪,早就盼着和郁宸单独相处的机会,这一天终于等到了。令仪没有让人跟着,自己一个人端着参茶往乾清宫而来。石矶地下黑乎乎一片,趁来往无人,令仪将嵌在指甲盖里的白色粉末磕进了茶杯里。走出黑影,趁着月光,令仪放下参茶换了一副珍珠耳环,头上插上一支新的步摇,然后又涂了些口红,方端起参茶窈窕地进了乾清宫。
“皇上,皇后娘娘让奴婢给您送参茶来了。”令仪轻声柔语道。
郁宸头也未抬,端起茶杯抿了头,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瞥了眼令仪,心道这个宫女怎么这般打扮。令仪也是一惊,看着郁宸似要发怒,心里惶惶地以为药力无效,正要下跪请罪,郁宸突然看着她的眼神越发地迷离,笑意吟吟地捏住了令仪的下巴,心里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美若天仙,且身体里的原始欲望不断地爆发。
“皇上?”令仪展颜微笑,面色粉红带着羞涩,“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些”
不等说完,郁宸一把抱住了令仪,径直朝内室走去。
第二日快五更时,大太监全公公见皇上仍未起床,于是仗胆前来叫醒皇上。郁宸敲着头坐了起来,这时一只女人的胳膊还搭在他身上,郁宸惊愕地回头,却见令仪含笑看着他。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朕的床上?来人!小全子?”
全公公急忙带着太监宫女进去伺候更衣洗漱。
令仪半撑着床,万分难过似的道:“皇上,是您让奴婢过来伺候的,您难道不记得了吗?”
郁宸回过神,这才发现躺在床上的是令仪。回想昨晚,他好像没有找她来过,况且他一直都只留宿蕙兰殿的,根本就没有别的心。想着心里不禁懊恼起来,令仪可是赐给郁煊的,虽然她跑了回来,可是还是要拿她牵制郁煊的,真是越想越来气。
“蕙兰殿的人昨晚来过吗?”郁宸问,全公公道没有,郁宸又问:“昨晚的事有人去通知蕙兰殿吗?”全公公又道没有,郁宸方松口气道:“那就好,这件事先不要让俪贵妃知道。”说着急忙赶着往奉天殿上早朝。
令仪一拳重重地锤在床板上,没想到他这个时候最挂念的竟是怕荔非兰心知道!嘴角不禁冷笑,她要的就是让荔非兰心知道!
下了早朝,郁宸本想先去蕙兰殿看看荔非兰心,坤宁宫突然有太监气喘吁吁跑来禀报:“皇后娘娘有要事要跟皇上商议,请皇上下朝后去趟坤宁宫。”无奈郁宸命全公公去蕙兰殿看看,自己先去坤宁宫。
一进坤宁宫正厅,却见令仪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对皇后道:“奴婢该死!是奴婢勾引了皇上,请皇后娘娘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