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本清净之地,白美莲因心系外面,时常总是静不下心来。这天百合又急匆匆地来找,白美莲瞥了眼母妃,便悄悄地溜了出来。
“怎么样?爹爹可有回信?”白美莲急急的问。
百合凑到白美莲耳边小声道:“老爷说了,不过是个宫女,何必大费周章地找人刺杀,娘娘自个寻个法子打发了便是。”
“爹爹真是!我现在不过是个皇太孙的侧妃,况且人又出不去。”
“娘娘别急,这办法终究是人想出来的。”
“殿下那边怎么样,有没有再去蕙兰殿?”
百合低下头,支吾道:“商都尉精明的很,我们每次跟着跟着要么跟丢了,要么被发现。”
“一群废物!赶明儿起,给我改盯蕙兰殿,在那守株待兔!”
白美莲的声音不觉高昂起来,佛堂里走出一个宫女清咳一声,白美莲急忙打发了百合,低头回了佛堂。
郁瑾睿的母妃常氏,静静道:“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
“臣媳受教了。”白美莲只得低头回道。
“希望你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常氏道。
沛国公府,白蔻仁在书房审视着荔非兰心的画像,喃喃道:“荔非这个姓只有南星之地才有,看她气质绝非一个贫民孤儿所能有的,再看这样貌总觉得有点眼熟,到底似谁呢?”一念至此,白蔻仁急忙叫儿子进来,道:“石英,派个可靠的人拿着这幅画前去南星之地打听下,看是否有荔非兰心这个人。”
白石英拿起画相一瞧,两眼顿时精光闪亮,羡艳不已,“爹,这就是小妹来信说的勾引皇太孙的那个宫女?”
白蔻仁瞧见儿子的那眼神,不禁瞪了他一眼。
“怪不得!长得这么标致,换谁,谁不喜欢?”白石英啧啧道。
“放屁!你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么?”
白石英缩着头不敢再答话,只得拿了画出来。回到自己房间,研墨执笔将画照着又临摹了一张,偷偷压在桌案上,然后才找知心的随从交代了白蔻仁的命令。
晚上无聊时,白石英将画拿出又欣赏一番,这时,半夏在门口敲门送茶近来。白石英一紧张准备收起画,忽又一想,两个人一个是宫里的宫女,一个是白府的丫鬟,八竿子打不着,看见了也无妨,所以也没收画,直接让半夏进来了。
半夏走至桌案将茶放下,本也无心看白石英的画作,只因画上是个女子,所以只瞥了一眼,便不觉注楞了下。
“怎么你认识?”白石英也愣了下。
好在半夏平日就波澜不惊面不改色的样子,眼下也只淡淡道:“哪里认得这样的天仙美女,不过是被画中女子的美貌惊艳到了。”
白石英听得心花怒放,也对画中人连连称赞,好似是自己相好一般。
半夏出了房门,疑惑不解。荔非兰心现在人在宫中,白石英虽有妹妹在宫里,可他不得批示哪里入得后宫之地,怎么就能得到荔非兰心的画像了?这时忽又想起昨天似乎听说宫里来了信,难道是白美莲拿出来的?
百思不得其解,半夏决定飞鸽传书给蔓荷,不管怎样还是先通知宫里的荔非兰心,出了什么事,也好让她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