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自那夜起,每每见面都有些觉得尴尬异常,但又都按捺不住心中小鹿乱撞,别说年纪小小的朵兮忍不得,就算是这只几千年修为的王尊也是一分都忍不下的,只要是面对着他的小徒儿,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老是想去撩闲于她,所以宁非羽尽量减少了与朵兮见面的机会,有什么事情都会让梦渊去传递。
“我说那个谁……”梦渊那夜也是见到了春光乍泄的,却因为宁非羽的关系,只是一见到便转了身去,不敢再看,作为一个情场圣手,虽然他阅过的女人无数,也有着一两红颜知己,在当日还是被练朵兮这个小女娃给惊艳到了,所以当他来到她面前时,也显得有些不自然,当然,这些事情宁非羽和练朵兮并不知情,这是梦渊心底的小秘密。
“那个谁啊?”朵兮听到梦渊如此称呼自己心中是老大的不高兴,从前还会借着师傅的名义叫个什么“小徒儿”“丫头”之类的,今日怎么就变成“那个谁了”?
“就是你!”梦渊言语之间有都不淡定。
“我怎么了?”朵兮白了他一眼,她太不喜欢这种称呼了。
“你师傅让我来告诉你,当心那风道然多一些,那老家伙对你也没存什么好心,色迷迷的!”梦渊其实心里有数,那日色迷迷的并不是风道然,而是自己,话一出口竟然有点自觉的不好意思,面上绯红起来。
“是么?”朵兮并不知道那晚的人是谁,听到师傅传话,她若有所思的手托香腮,歪着小脑袋,咬着唇瓣,转动着一双清澈如水的灵眸来来回回的踱起碎步来。
“干嘛?”梦渊被她认真的样子搞晕了,不懂让她当心个风道然,怎么还能引得她这么深沉的考虑起来,她不是怀疑什么了吧,他有些担心的想着。
“没干嘛啊!你还有什么事情么?没有的话我还有事,先走了啊!”朵兮停止了走动,站定身子白了他一眼说道。
“没……没了!”梦渊不懂,为啥她要白自己一眼。
“那走了!”朵兮转身离去。
“这小家伙,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不怪整个练府都觉得她古灵精怪!”梦渊看着她精精巧巧的小身影叹道。
咫尺结界有两个入口,一个是练朵兮腕上的美玉镯子,另一个则是在天界牵丝殿的灵镜,这也是为了方便王尊宁非羽处理他神祗族的政事和照顾自己的小徒儿。
梦渊见到朵兮走远,便想着在这青京城逛上一逛,也许也能像宁非羽一样,捡个合心意的美女小徒弟也说不定。打定主意,梦渊打个响指,便幻入凛朝都城青京的一处无人角落。
他本就是天界无敌美公子一枚,虽然不及宁非羽生的那般傲视大气,有王者之风,却也有着生人莫近的非凡英姿,
正所谓,公子行如水,垂眸顾众生。望若穷天杪,定非尘世人。
虽说是五月初的光景,可这骄阳似火般的涂炭着青京的街路,行人都有些燥热,男子大多随手扯着自己衣衫,遮挡着直射的日光,女子则是纷纷躲避着,生怕因这无情的曝晒让自己失去了在人前的美好,单单只有梦渊一人,一身素衣,手执折扇,悠哉悠哉的寻觅着些什么。
他所到之处,一片愕然,男子是嫉妒的目光,女子却是倾慕尾随着,远远近近,三两为伴的窃窃私语。
“这是哪贵胄家的公子哥,生的这样俊朗?”
“不知道,没见过呢!”
“这也太好看了些吧,连女子都要被比下去了。”
“……”
听到这些凡夫俗子的议论,他并不以为然,在天界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投向自己,嘴角扯着一丝笑意,狂傲不羁,他感叹着,自从跟着宁非羽以后,太难得有这样悠闲的时光供自己差遣,今日定要尽兴而归。
不多时,他被前面的一块招牌吸引了过去,原来是金字红漆的招牌:你来赌坊。
赌坊门口一个小厮热情相迎。这赌坊一向如此,只迎来不送往,输了的基本是输个精光,没什么送的必要,而赢的人是开心的拿着本该都输给坊间的钱离开,所以更加没有送的理由。
“哎呀,这位公子您来的刚好,里面开着大局呢!”这小厮约摸着二十左右岁的年纪,长相不怎么样,却是一副招人待见的招财样。
“哦?这么巧?”梦渊嘴上应着,心里却什么都明白,什么大局啊,分明就是商家的噱头,由赌坊作桩与众赌徒为对手,赌徒若是输了仅需要把自己的押上的钱交出即可,但桩家要是输了,便要给所有押注的赌徒人手五倍的银钱,往往这样的局都是桩家赢钱,不要问为什么,因为所有的老千圣手那都是每间赌坊争相供养的摇钱树。
但他梦渊是何许人也?那是享誉天、魔两界的赌仙,逢赌必赢,这样的大局一开,保准赚个盆满钵肥。
此刻他眼中看这赌坊,哪里还是什么赌坊的样子,分明是自己的聚宝盆,想拿多少全凭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