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举国欢腾之际,一个噩耗却传遍了天下。由于上官皇后在保卫少陵城的一战中,身中毒箭,失血过多,经过军医多番治疗,无奈伤势过重,已经殡天了。
一时间,沐阳国扯红挂白,白布满街,所有歌舞、嫁娶休停一个月。在韩世海扶着上官媚如的灵柩回到京城的那一日,皇帝沐剑昇亲自出城迎接,满脸是泪,悲恸万分,而从城门延伸到宫门的大街上,百姓们都披麻戴孝,白茫茫地跪倒一大片,哭声满天,此情此景,世间少有。
而野史记载了上官皇后殡天的详细情形。上官皇后中了毒箭之后,不顾自身安危,让十万大军俯首祈降,后因体力不支、失血过多而晕倒。军医医治了半月,上官皇后体内的剧毒没有办法可以消除,仍旧没有苏醒。同年的十一月二十九日晨,侍女发现上官皇后化为了一滩黑色的血水,当即吓昏了过去。可怜一代皇后上官媚如,封后仅一年余,却落得尸首全无的下场。沐剑昇感激其为沐阳国所做的努力,加谥号为,葬于昭陵。
宁瑞国京城 摄政王府
夜色暗淡,星月无光。
忽然,两个人影悄悄地飞身出了摄政王府,一紫一黑。两人施展轻功,飞快地朝城外的小树林而去。来到小树林,两人停下,其中一人吹了声口哨,十来个黑衣人立刻现身,全数跪倒在地上,齐声呼出。
“参见主子爷。”
紫衣人眸色残暴,对着一个黑衣人的天灵盖,就是一掌,黑衣人立即当场倒地死亡。
见到这个情形,其他黑衣人似乎司空见惯,没有表示,只是齐声说,“属下等然主子爷失望了,还请主子爷责罚。”
“哼,责罚?你们可知,由于你们的大意,让我谋划了十几年的大计落空了,你们就算死也难辞其咎。”
“属下等知道,属下等愿将功赎罪,立刻取来上官媚如的首级。”
“等你们?难道你们不知,上官媚如再次以死失踪了吗?这天下之大,你们要如何去寻?”
“属下等愿肝脑涂地,誓要找寻到上官媚如的踪迹,杀了她。”
“不,此人不能杀,本王还稀罕她的行军之计呢!你们此去必须把她给我带回来,哪怕是断手断脚,只要活着就好了。”
“是,主子爷。”
“这些是这个月的解药。”紫衣人把一个小布袋交给其中一个黑衣人,“完成任务后,速速回来复命。”
“是。”黑衣人每人分了一颗解药吞下后,立刻施展轻功,离开了小树林。
二人正想离开小树林时,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是你。”紫衣人发现眼前之人正是他要寻找的上官媚如。
上官媚如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玉茗,好久不见。”
黑衣人看了看紫衣人一眼,见紫衣人点了点头,便走上前两步。此人果然是许久未见的玉茗。
玉茗的语气有丝犹豫,“……娘娘……”
“玉茗,我自问对你不薄,为何要这么对我?”
玉茗有点心虚地低下头说,“娘娘,玉茗自小就培养成王爷的细作,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听从王爷的吩咐。”
上官媚如气从中来,大声喝道,“一句没有选择的权利,你就可以对我下毒,让刺客刺杀我,无辜让玉箫送了命。你和玉箫的感情这么好,你怎么忍心杀害她?”
几句问话,让玉茗哑口无言,只能默默地承受上官媚如的怒气。
看着玉茗哑口无言的样子,上官媚如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下毒和派刺客暗杀都是玉茗的主意。
看到上官媚如咄咄逼人的样子,紫衣人开始有了怒意,“上官媚如,你住口,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玉茗的不是。倒是你,似乎忘记了自己身为宁瑞国子民和身为细作的身份,不但不帮助我国窃取机密,还帮沐阳国解决的内乱,把本王的计谋弄的一败涂地。”
紫衣人怒指着上官媚如,“都是本王一时糊涂,不该贪图你的行军之策,早该在你被沐剑昇毒杀之时,就该了结了你,就不会导致今日的恶果。”
“你是摄政王官天宇吗?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其实有关于我甚为宁瑞国的子民,身为你的细作一事,我早就忘记了。我现在只记得自己是沐阳国的子民。”
“什么?”官天宇脸色一沉,把脸转向玉茗,“为何你没有告诉我?”
玉茗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这……王爷,玉茗也没有听过上官媚如失忆一事,所以毫不知情。”
官天宇望着上官媚如许久,说,“难怪一直以来,你都和本王对着干。你今日来是为了……”
“我今日来是要为了解开所有的秘密,还有,我要替玉箫报仇,替所有的明月宫众人报仇,替所有死于内乱的沐阳国子民报仇。”上官媚如长剑一指,指住了玉茗。
“就凭你?你认为你打得过我吗?”
“那如果再加上我呢?”声音未落,月宇轩已经飘身在上官媚如的身边。
“你怎么来了?”上官媚如奇怪地望着他。
那一日,上官媚如把自己弄成了死后化成血水的状况就离开了,期间没有任何人知晓她的踪迹。他怎么知道她在宁瑞国?
月宇轩笑了笑,把手中的雪魂剑丢给上官媚如,说,“山人自有妙计。”
在上官媚如病重的那半个月,月宇轩日日向韩世海提出请求,希望可以见一见昏迷中的上官媚如,但无论如何软硬兼施,均被韩世海以担心他会行刺上官媚如而拒绝,甚至派重兵把守,不让月宇轩靠近一步。
再半个月后,却突然传来上官媚如殡天的噩耗,而且还是死无全尸,化为血水的惨状。在悲恸万分的一刻,却发现事有蹊跷,细心查询。果然,发现了上官媚如只是假死,她正往宁瑞国去。于是,月宇轩悄悄跟踪在后,看看上官媚如要去做什么?
“原来是明月宫的宫主。”
“官天宇,原来是你杀害了我的母亲,杀害了我们明月宫的宫人,今日,我就叫你血债血偿。”月宇轩的冰魄剑一晃,立即往官天宇去。
“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再本王面前叫嚣。”对着月宇轩的冰魄剑,官天宇并不闪躲,而是迎面而上,对着月宇轩就是一掌。
月宇轩发觉官天宇的内力深厚,掌风凌厉,月宇轩也不硬接,而是侧身躲过,挽着剑花,从侧面进攻。而官天宇依旧不躲避,左掌直劈下来,冰魄剑刺在了官天宇的手心,却停住不前,落发即断的冰魄剑居然刺不进官天宇的手掌心。仔细一看,原来官天宇戴了一对银色手套,那是用冰山天蚕丝所制,刀剑不入,即使锋利如冰魄、雪魂,亦对官天宇毫无作用。
晃眼之际,官天宇的手掌变挡为抓,一把抓出了冰魄剑,右掌已经快速拍向月宇轩的天灵盖,这一掌若是被劈中,必死无疑。
月宇轩提气,一个闪身,面前躲了过去,但右肩则被实实地打了一掌,顿时气血翻涌。
官天宇有冰山天蚕丝的手套相助,解了冰魄剑对他的压力,再加上他的内力深厚,招式不花俏,硬抓实打,几招下来,月宇轩已是险相环生。
上官媚如一旁看了,直着急,雪魂剑出鞘,欲上前帮忙。此时,玉茗挡在上官媚如的前面,拔出长剑,说,“娘娘,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伤害王爷的。”
上官媚如说,“你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要对王爷动手,就必须先杀了我。”玉茗的语气里有着异常的决绝。
看着月宇轩招招落于下风,上官急了,边说边刺向玉茗,“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念姐妹之情了。”
四个人,三把剑。三道剑光不断地在暗夜中发出明亮的银光。
四个人中,以官天宇的武功最高,其次到月宇轩和上官媚如,最低是玉茗。
上官媚如和玉茗的对战中,本来玉茗还可以支持十几招的,但为了尽快解决玉茗,抽出身来帮助月宇轩。上官媚如不曾防守,使出的每一招都是内力深厚的必杀技,打得玉茗节节败退。
八招过后,上官媚如突然开口说,“你输了。”雪魂剑便架在了玉茗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用力,玉茗便会香消玉殒。
但上官媚如没有那么绝情,所以只是制住她,并不想杀害她。
但玉茗不顾自己的性命,还想动,上官媚如急忙收回剑,再一转手,点住了玉茗的穴道。上官媚如叹了口气,她还是下不了手杀她。
制住了玉茗后,上官媚如加入了与官天宇的战斗。此时月宇轩和上官媚如是以二对一,月宇轩因为有了上官媚如的加入,压力减了不少。但因为月宇轩和上官媚如是第一次配合,不太熟练,而官天宇又有手套的帮忙,冰魄剑和雪魂剑发挥不了作用,所以官天宇在对着两个人的共同攻击之下,依然游刃有余。
三人的对打已经过了百招,却依然胜负不分。但是随着月宇轩和上官媚如的配合不断提高,两人是越战越勇。
反观官天宇,由于每招都要是使出内力,他的内力渐渐不足。虽然他打伤了月宇轩,困住了上官媚如,让月月轩和上官媚如的招式不能发挥到极致,但长久打斗下去,他的内力一定会比他们二人先用完,到时候只能落败。
于是,官天宇有了想法,一手防守阻止月宇轩的进攻,另一手则主攻较弱的上官媚如。对着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的掌风,缺少经验的上官媚如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眼看马上就要被官天宇的掌风劈中。
“媚儿。”月宇轩大喊了一声,然后扑身过来,挡在了上官媚如的前面,那股凌厉的掌风便劈在了月宇轩的身上。
月宇轩撑不住,碰到了上官媚如的身上,两人一同向后滑去,直到碰到了一棵树才停下。
月宇轩的口中喷出一口血,而上官媚如也是气血上涌,一口血涌至口中,她急忙侧头,把黑血吐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