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里时不时传来的声音吸引了九九,九九兴致勃勃的对着大家说:“我们去礼堂吧,那有节目。”
说完一个人朝着礼堂的方向飞奔过去,只给大家留下一句“我在礼堂等你们。”
除了路凡,大家都被九九突然高涨的热情所惊叹道,林萱萱抱怨道:“明明她自己也很狂热,还说我是狂热女神,我看她是才对。”
礼堂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凳子,九九从后面朝舞台前面扫视了一下,找了一个靠前的位置,静静地坐下了。
上一个节目结束,主持人从幕后走了出来,报了节目单。
这个节目是来自95级优秀校友的发言。主持人介绍了他的求学和创业之路,平实而简单的文字,却让这个人的人生历程充满了光辉的色彩。
“真厉害,”九九听得认真极了,手撑着下巴,神情之中全是钦佩和羡慕。
路凡早悄无声息地坐到了九九的身边,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还好吧!”
九九高涨的情绪被路凡一盆冷水给浇息了,一只手偷偷地掐住了路凡的手。
“哪里都有你,讨厌!”
路凡还是那一贯得意的笑容。“不过你高中是在C校还是去外面的大学校?
“当然是大学校,”九九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路凡沉默了一小会,“C校不也挺好的吗?”
九九没有说话,此刻路凡只觉得她们之间的距离好像真的是越来越远。其他的几个小伙伴们,坐在舞台稍后的地方,嬉戏聊天。
“哦,武术少年,好帅!”
九九那崇拜的声音再次响起,路凡一脸鄙视地样子看着九九“这有什么厉害的,我也会。”
“吹牛你在行,你啥都会!”九九对着路凡虚假地竖起了大拇指。
路凡有些生气,扯着九九的衣服,眼神里带着杀伤力,声音冷冷的,“我说真的。”
路凡的杀伤力确确实实震慑到了九九,“那你等下给我们表演一下,我就相信你。”
“哦”路凡失落地回答道。
很快节目就到最后一个了,接下来这个是校长发言。九九本想转过头拍一下路凡,没想到她一转头,视线正对着路凡的视线,仅仅是几秒,也足以让这个花季少女感到羞涩。
他们做了这么久的同学,九九从未觉得他有什么特别。
只是人都会长大,长大也许就仅仅在一瞬间,在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他的与众不同。
九九有些害羞,径直走开了,也没叫路凡。
路凡觉得有些奇怪,但他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走吧,吃饭去!”九九招呼着其他的小伙伴,大部队朝着食堂进发。
食堂里菜式各式各样,看上去食欲十足。
“哇,每个菜看上去都好好吃的样子!”九九开心的摩挲着手说道。
林萱萱赶忙接着说道:“是啊,在学校读书这么多年,”校庆的伙食简直是我见过的最丰盛的一顿。
林奕朝着大家挑挑眉,说道:“而且还是免费的!”眼神之中仿佛透露着“我要将它们一扫而光的喜悦。”
紧接着大家开启了激动人心的觅食时刻。
长长的桌子坐满了人,一眼望过去路凡和九九的餐盘是最显眼的。
鸡肉,红烧肉,排骨,牛肉……路凡的餐盘堆得满满的,全都是肉,没有一点青菜;再看看夏桐的餐盘:西蓝花、小白菜、芹菜、圣女果……清一色的绿色有机食品。
路凡偷偷地瞄了一眼夏桐的餐盘,紧接着默默地从原来的位置离开,坐到了九九的对面,把他碗里的排骨,红烧肉……夹到了她的餐盘里。
九九抬头,用眼神示意着拒绝。
但是九九只要一想到在礼堂那短暂的对视,就觉得有些害羞。
甚至连九九对路凡说话的声音和语气也温和了不少。
其实最主要的是九九觉得心虚,她怕别人误会他们有什么。
所以当路凡往她的碗里夹肉时,她只是用筷子轻轻的拦住了他的筷子,“我不喜欢吃肉。”
但是谁让路凡就是这种人-你越是退让三分,他越是得寸进尺。
“听话,多吃一点肉。”
路凡的声音引来了众人的好奇心。
虽然大家都没有把自己的吃瓜心情表现得很明显,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两个人身上。
逼得九九极其不好意思的拿着筷子把路凡从他碗中夹给自己的肉,送回到了路凡的餐盘中,“你自己吃吧,我一般都不怎么喜欢吃这些肉。”
九九的眼神之中透露着一丝为难。
“你又不胖,为什么不吃肉?来听话,多吃一点,这样才会更好看。”
九九被路凡这莫名其妙的关怀和赞美所电到(电闪雷鸣的电),其他人也终于忍不住欢呼起哄了起来。
起初还是喔,喔的叫,林萱萱的那句话“在一起!”成功的带偏了大家。
九九的耳朵在大家的起哄声中不自觉的红了,但是九九并不认为她和路凡之间是爱情。
所以她连忙解释道:“我和路凡已经认识很多年了,从我进入这所学校,我们就是同桌,因此我们就像是亲人一样的感觉。你们千万别误会,我和路凡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说完她将目光转移到路凡的身上,暗示路凡为自己和她证实清白。
路凡就像没有看到九九的目光似的,一句话也不说。九九急了,偷偷地用脚踢路凡。
路凡对着她得意洋洋地吐着舌头。九九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难看,最后她将目光收了回去,眼神里全是生气和愤怒。
路凡注意到了九九的表情变化,拿起筷子从夏桐的碗里夹走了一些肉轻声的说道:“你不喜欢,那我就拿回来了。”
其他人也注意到九九的表情有些难看,纷纷收敛了八卦的目光。这时楚豫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九九不要,我要!”
说完筷子就进了路凡的餐盘。
“我也要!”林奕也紧随其后,从路凡的餐盘里夹走了一些肉,张奇也趁机插一脚。
一大盘的肉,一小会就被夹走了一半,路凡看着他们,试图反抗,最终还是让他们夹走了。
路凡看着九九的菜目不转睛,“我没菜了,你能给我点吗?”
九九冷冷的指着另一边回答道:“那里还有那么多,你自己去加点不就行了?”
路凡低头叹了一声气,起身走过去加菜。满载而归的路凡,当着九九的面,一口一大口肉,吃得别提多香,九九当时想“他可真能吃!”
九九他们是最早进食堂的,当他们离开时,食堂里也仅剩下几个人。
这一餐是他们吃的用力的一餐饭,比吃自助还用力。
林萱萱说道:“真好,我真希望学校每一天都是校庆。”
九九点点头,脸上满是期待的笑容。
“那样我们就可以免费的吃各种好吃的呢!”叶云语腼腆的说道。
“我觉得学校的哈密瓜很好吃。”大家纷纷对这次的心仪菜品做出了点评,可是路凡却说:“等下一次校庆,我们能不能赶回来还不一定呢!”
大家陷入了沉默。
“当然能赶回来!”九九依旧笑容满面地看着大家,但是九九的心里很清楚,分别在不远处,能不能再聚到一起,谁也不能保证。
“我们会聚到一起的,我相信。”林萱萱也笑着说。
其他人不语,或微微一笑或沉默。
“路凡,你不是说你会武术吗?给我们表演一个呗!”九九的话将大家的的思绪拉了回来。
楚豫南惊讶的看着路凡问:“你会武术?”
林奕也说:“你会武术,怎么没和我们说过,你不是在和九九吹牛吧?”
九九一想“对呀,我都认识他这么些年了,也没听说过他会武术?”
正想伸出手去教训路凡,路凡失落地说道:“那是你没关注过我罢了。”说完,站在食堂前坪翻起了筋斗,武拳法。
张奇来到了九九的身旁:“他从外面转回来后,每天放学后都会坐车去拳击社学拳击,只是到了初中要上晚自习,他这才放弃了拳击,你都不知道吗?那三年他和你可一直都是同桌!”
九九被张奇说红了脸,以前她只是觉得路凡是一个调皮不务正业的人,没想到他也有坚持和热爱的事情。
“好!”路凡表演完,九九成了最热情最捧场的观众。
路凡朝夏桐走了过来,脸上似乎也没有透露出一丝的喜悦,脸沉沉的,九九看到他这样,心里反而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