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道士念了有半个小时,如果那鬼现身的话烛台的火会无风自动,要是来个厉害的蜡烛会直接熄灭,这叫鬼吹灯。很显然他的问米根本不起作用,那恶鬼根本不搭理他。
张道士顿觉脸上无光,大喝一声“呔!你这恶鬼,我好意问米你不现身,给脸不要脸!”
那张道士拿起桌上的铜铃摇了起来,口中念了一段降魔诀,这铃声配上口诀震的人有些头晕目眩,恍惚中我看到那铜像的脸好像在变换,刚刚明明是闭着眼睛微笑现在却是一张怒视着的脸。我本能的大叫“他来了!”
突然那张道士跟前的蜡烛猛然熄灭,惊接着是一排蜡烛逐个的熄灭,好像是有人在一根根的吹灭了一样,而且速度很快。这屋里好似一阵阴风扫过,让人不寒而栗。我也分不清是我们太害怕还是这屋里的温度陡然下降,总之我的双腿的肌肉在不由自主的打颤。而头顶上的老式灯泡忽闪忽闪的来回晃悠,突然一阵火花四溅,那灯泡“砰”的一声就在我们头顶炸裂开来,顿时屋里陷进一片黑暗。我握紧手上的符篆将爷爷护在身后,随时等那东西出来给他致命一击。那两个拍摄的男子更是猫着腰吓的两腿直哆嗦,那摄像机的镜头也全是雪花,好像有什么强大的能量遮挡住这里的信号。
在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突然安静,我们都停在原地不敢动弹,黑暗中我们只听到屋顶灯罩来回摇摆的嘎吱嘎吱的声音,片刻后突然有人按捺不住开始往门那边跑去,定是哪个害怕想开门而出。
我大喊一声“都别动!”那脚步声也戛然而止,气氛已经紧张到爆。
这屋里都贴了符篆,那恶鬼要是现身,这符篆能削弱他的能量,如果开门说不定他会逃出去。那张道士的降魔咒肯定已经激怒他了,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这个时候开了门,那就等于放虎归山,到时候就不是献祭一张人皮就能管用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里彻底解决他。
过来一会儿,似乎没什么动静,屋顶上的灯照摇晃的声音也没有那么厉害。那两个男子的摄像机也恢复了正常。
正当我放下防备的时候,突然一小撮火苗在我耳后燃起,险些燎了我的头发,我一扭头竟看到一张干枯的老脸正怒视着我,我吓了一跳立马扔出手里的符篆上开始念诀,那干枯老脸移动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我跟前,猛然冲这我的天灵盖来了一掌,顿时疼的我眼泪直流。
“臭小子!你敢冲我扔符篆!”
这干枯鬼脸的声音很是熟悉,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爷爷。
爷爷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指着我,我真是被这老头惊出一身冷汗,险些我就要跟他动手,好在他提前支了一声,要不然...
我埋怨道“爷爷你打火就打火,你干嘛瞪着我,吓我一跳!”
爷爷又伸手想要打我的头,我连忙用手挡了回去,“你他娘的踩我脚踩了半天,我不瞪你你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许是我刚才太过紧张了,瞅谁都像鬼。不过现在被爷爷这么一闹我竟感觉轻松了些,我摸了摸脑袋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失误失误!”
爷爷拿着打火机过去点燃了屋里的蜡烛。我看到那两个摄像小哥已经吓的两腿发软,瘫软在地。
爷爷一边燃着蜡烛一边骂骂咧咧,“哼,没出息,就这么点阴风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还没等我站直了腰,就看到那两个摄像小哥也赶紧装模作样的站直了摆弄自己的工具,突然其中一个摄像小哥惊讶的问道“张道士呢?”
我这才发现我们屋里少了一个人,屋子里虽然昏暗,但还是能看清环境的,那张道士确实不见了。
我就纳闷了也没见他开门出去。爷爷开口说道“屋里就这么大,大活人还能让鬼吃喽?”
“啊!”就在这时候那其中一个拿摄像机的小哥尖叫起来。
我有些不高兴的说“我现在已经够紧张的了,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但那小哥并没有回嘴,微弱的烛光下我看到他表情极度的惊恐和扭曲,一只手不停的指着他自己的脚。我端起一只蜡烛照了过去,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竟然看见从案桌底下赫然伸出一只手在紧紧的抓着他的脚,那只手还时不时的抖动着。
我定睛一看,顿时火冒三丈,这只手不就是那张道士的吗,打从张道士一进门我就注意到了那他的右手上带着个大金戒指。是不是的还擦两下。这张道士定是刚才灯灭的时候他趁乱躲到了桌子底下。
我一边大骂一边掀起案桌上的桌布,“你tm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吓唬人,还不给老子……”我话还没说完,就在案桌底下见到我这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一幕,那根本不能用恐怖骇然来形容。
那桌子底下确实是张道士,但他的背后趴着一张血肉模糊的畸形怪脸,那怪脸眼球突出,没有脸皮和眼睑,就想是一堆凹凸不平的烂肉上塞了两个眼球一样,那牙齿稀疏且尖锐就好像锯子上的刚齿一样,仿佛可以撕碎别人。那血脸伸出血手摸着那张道士的脸,张道士这时已经僵硬了瞪大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对不起,打扰了!”我赶紧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立马放下桌布,以免那东西跳出来贴到我的身上,像我这种有些洁癖的人恐怕这一辈子都会留下心里阴影。眼下我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先委屈张道士了。
我立刻后退了两步,我知道我此时的脸色一定比见到鬼了还难看,爷爷问我怎么回事我也没敢回他,只是做了个后退的手势,示意大家赶紧撤。我怕等那只东西出来那两个摄像的直接被吓死过去。但那摄相小哥还不知死活的拿着那破机器怼着我的脸拍,我大叫一声“跑啊!”那摄像的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