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象的电影里那样那捉妖天师飞檐走壁利用奇门遁甲的法术和那妖怪打的天花乱坠的那都是骗人的,压根就不存在,这黄皮子现在上了三姑的身,得先把三姑弄下来,只要控制住三姑就可以用手上的符纸把黄皮子逼出来,想来手上还有三枚铜钱,这铜钱又称“古泉”自古以来都可以作为辟邪的法器,对鬼怪妖魔有一定的威慑力,若是配上黑狗血则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爷爷又一把抓住三姑父说道“那黄皮子的腊肉干你还有没有了?”
三姑父犹豫了一下连连点头“有...有的,你要是喜欢吃回头我给你送去。”
爷爷听了一愣,急的哭笑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家里的那些腊肉干没准儿都是这东西的子孙后代,要不就是它的七大姑八大姨,要不是它亲戚它能来你家闹吗?我要拿肉干引这东西下来,再想办法困住它,它在屋顶上蹿下跳的回头一个不好再伤着你婆娘!”
“好好,我这就去拿”
“慢着!去把后院的黑子给我牵来,我要拿它放点血。”
“唉,我这就去!”
三姑父立马回屋了去取肉干,我爷爷则是从兜里拿出那三枚铜钱还有一卷细红绳,在地上打了三个木桩,用红线绑在三个木桩上并绕成三角形的圈,每一边都绑上一枚铜钱,成三足鼎立的格局,这是道家常用的阵法,叫铜钱阵,都认为“钱能通神”,有了这个铜钱阵就有了神力,能克制妖邪,我爷爷小时见过他父亲也就是我太爷爷这么做过,所有他依稀还记得一些,现在还差一样就是黑狗血。
“来了来了,肉干,黑子都来了!”
爷爷瞪了三姑父一眼立马将他手里的肉干藏了起来低声说道“你小心点,这肉干说不定是它的某个亲戚,别让它瞅见了发狂,住啊它还需时机!”
爷爷让三姑父按住黑子然后从黑子的腿上划开一刀不深不浅的口子,拿了张手帕大小的棉布浸上黑子的血,那黑子真是条好狗,疼的只叫唤,却愣是发狂咬主人一口。
三姑父有些心疼,摸了摸黑子的头安抚了句“今天你受累了,回头给你给你炖个骨头补补!”这话一出这黑子就好像能听懂似得,刚才还嗷嗷直叫,瞬间就不闹腾了,都说这畜生养久了就通人性看来是没错的。
取完了血爷爷又拿了块棉布粗略的给那黑子包扎了伤口,三姑父却没着急放了黑子,他将黑子栓在了八仙桌的一只桌腿上,心想要是我爷爷手上的黑狗血不够用这里还能现取呢,省的又要割他的手指放血。
所以说人才是这世上最虚伪狡诈的动物,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总是不一样的,可惜了黑子的一片衷心。
我爷爷万事俱备,一手拿着染有黑狗血的布,另一只手拿着黄皮子肉干背在身后,他指着那被黄皮子精附身的三姑大喊一声“呔!你这畜生,休要造次,你看这是什么?”爷爷边说边举起手上的黄皮子肉干故意在那三姑面前晃悠两下。
那三姑一看到我爷爷手里的肉干,气的张牙舞爪,她仰天长啸发出一阵古怪的哀嚎悲鸣之声在夜空中响彻天际,那声音既尖锐又古怪,听的人瞬间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哀嚎半响她龇起獠牙怒视着我爷爷,大口呼着气,嘴里还发出低微怒吼声,看她的表情她似乎在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怒火,她拱起身子,后腿分开一前一后向前弯曲,两只手死死按在屋顶的瓦片上,远远的都能听到瓦片被她的手按裂的声音,她的身型就像一个大型猫科动物随时准备扑过去给对方致命一击,感觉分分钟要把我爷爷和三姑父撕个粉碎。
可以肯定的是她绝不是眼馋三姑父手里的肉干,她定是认出了那是她哪个倒霉的亲戚才会这么愤怒。也是,你灭了人家一家老小百十口,还挨个开肠破肚腌成个腊肉干,这么一分析三姑父实在是丧心病狂凶残至极。
眼看它纵身一跃扑向我爷爷,我爷爷离开将手里的黄皮子肉干朝着三角铜钱阵的中心抛去,那黄皮子果然有两下子,在空中翻了个跟斗转而去接住肉干,也许是三姑体重的原因,那黄皮子精控制起来有些费力,接住肉干之后从半空摔了下来,正好就掉入我爷爷的三角铜钱阵里,那黄皮子精发现自己中计,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一条腿提不起来,那黄皮子身经百战的可那三姑毕竟是个一百五六十斤的中年妇女,哪能禁得起这么一摔,想必是三姑坠落的时候由于体重的原因摔断了腿,我爷爷一瞧,机会来了,他拿着粘上黑狗血的布顺着铜钱阵的红线快速的擦拭一圈,紧接着拿出驱邪用的三清铜铃围着那黄皮子精一圈一圈的摇铃,就在这时候出现了神奇的一幕,突然那三角铜钱阵的红线无风自动,仔细一看竟是红线上的铜钱在无端的颤动着,还发出如同击打金属后发出的低频率震动声,这声音仿佛在和我爷爷手上的三清铃发出的声音互相呼应着,在那三角铜钱阵中形成一道强大的磁场,这中磁场是无形的但却分明能感觉到他的力量所在。
再看那被黄皮子精附身的三姑现在已经痛不欲生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样子痛苦异常,她张牙舞爪想要扯掉那些红线,但手刚碰上红线就被红线上的黑狗血灼伤,这声音磁场着实厉害震得三姑七窍流血。
三姑父吓得赶紧拉着我爷爷让他停下,到底是自家婆娘,被这么折腾自己还是有些看不下去的,再怎么下去非得被弄死了不可。
就在这时我爷爷快速踱步过去一张降妖符已经贴到了三姑的脑门上,突然三姑不在挣扎安静了下来,只见她浑身抖动个不停,脑袋也诡异的扭曲抽搐,眼睛空洞无神,爷爷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连空气也安静的可怕。
“啊!”突然三姑仰天长啸一声,只见一缕淡淡的红色的烟雾从她的天灵盖慢慢流出,三姑那喊声凄惨恐怖,仿佛是把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硬生生的给剥离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