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的人员把我放到病床上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嗯…我真的不是没心没肺睡着的。因为试剂里带着一些安眠的东西。这些东西单次使用是不会怎样的,可我试了很多,效果加强了不少,所以…
真的不是没心没肺睡着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阿兰爬在床边,雅雅教师和杨林嘉和已经回去了,不在病房里。
每次都是阿兰照顾我,辛苦她了。我想摸摸她的头,手不听使唤只是微微抖了一下,抬不起来。
“呦,醒了呀。”阿兰抬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我都听雅雅教师讲了,你还真是乱来。饿了没有?”
咕噜。嘴上没说饿了,身体却很诚实,肚子叫唤的厉害。
“得,我去给你找吃的。”傅兰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走出病房去。
刚出去两秒又折了回来:“你睡着的时候雅雅教师来过了,报告在床头,你现在也没法动就跟你说一声。还有,门口蹲了一只猫,像静馆**茄,能见不。”
“……”我怎么说不出话。
看着使劲眨眼睛的我,阿兰好像想起来什么:“刚刚治愈系的李蕴来过,说你对xx渡x花药剂反应敏感,会失声约一个晚上的时间。”
我想说脏话。
“看你估计是不能见了。”她抱起番茄在门口晃了一下,“我先把它带回去。真是的,你怎么进来的?猫咪。”后半句是对番茄说的。
不能动,不能说话。天花板好白啊。外面也挺好看的,亮亮的跟白天似的。靠窗躺着可以看风景。空气里都是药剂的味道,不喜欢。床单被套也是白色诶。这里的钟表竟然是机械的鸽子钟,羡慕。诶!八点快九点了呀,今天小龙虾开业,要错过了,太可惜了。不知道要躺几天,本来还约了阿兰和华舞一起去吃一顿大的的。计划只能延期咯。
想了想,还是静馆比较舒服。
又想了想,最近好像不太幸运的样子,前几天扭伤了脚,昨天磕到了头,现在…进了中心。转运,转运,转运,转运,转运…念叨着念叨着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回来了,还带了吃的,是小葱粥吗?想喝,可是我好困,睡一下下就起来吃,就一下下。
做了几个断断续续的梦,我在梦里听到番茄变成男子趴在我的床边哭,说我欠他好几顿鱼,不可以不要他。阿兰抓着我的手放在她脸上,说我们去吃一条街好不好。梦见雪山上开着红色雪绒花,雪后初晴的模样。梦见华舞在对我笑。梦见桃林。梦见杂树林里的静馆变成了两个,新的那个叫清馆。
我开心的不得了。
大概是睡着之前想着的东西,所以梦里也记着。还有一些,不记得了,是梦嘛,不记得便不记得了。
我是闻着瘦肉粥的味道醒的,感觉睡了很久。
想吃东西。
阿兰刚刚从阳台进来,手里拿着我睡着是穿的衣服。
不仅出去买个吃的,换了一身衣服,还把我的衣服也换了,不枉费我对你一片用心哈哈哈。
阿兰见我坐了起来,愣了一下,然后眼圈刷的一下就红了。
嗯,要哭的节奏。
我伸开无力的双手,示意抱抱她。她把东西放在一边,抱着我就哭,乌鲁乌鲁的,我也听不懂。看了下鸽子钟,四点了。晕了好几个小时估计吓坏了。
“……”我拍拍她的背,又指了指旁边的瘦肉粥。我真的饿的不行了。
她擦了一把眼泪,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桌子升起来,再把食物放上去。看着我吃。我看阿兰气色不太好,向她指了指沙发做了一个睡觉的姿势。
她点点头,但是没有去休息。
李蕴路过病房,送了一壶水进来。
“她醒了。”李蕴把满的热水壶交给阿兰,“你去休息吧,我替你照看着。”
阿兰犹豫了一会儿:“嗯,那麻烦你了。”声音有些喑哑。
阿兰在沙发上休息,李蕴坐在床边。我给了他一个微笑,表达我的友善。
“你睡了五天,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以你的恢复能力,不出意外大概今天下午能够出中心了。”李蕴说。
五天!我以为只有几个小时。
“躺在沙发上的那个女生照顾了你很久,真是令人羡慕。”他自顾自话,“我就说说,没有恶意。”
我点点头,确实没有恶意。只是你好像对傅兰有想法,没几秒就瞥一眼她,刚刚还给她盖了毯子。
“希望你值得别人对你的好。”李蕴说完这一句,便没有在说话了。
我为什么觉得这句话语气不善。
一段时间后,有个实习学员模样的人急匆匆的来寻李蕴,大概是李蕴负责的实训实验室发生了什么需要他去解决。
李蕴正想叫醒在休息的傅兰,还未走到沙发前,傅兰便起身:“谢谢你了,快去吧。”
“抱歉,今天不能让你多些休息的时间了。”李蕴致歉后向门口走去,然后立刻向那位学员询问相关的细节。
这么忙,还有时间来看我一个不相干的人,可能性不大。说不定是人家看上阿兰了。心里这样想着,脸上也露出了怀疑的表情,然这个表情也完完整整的被阿兰捕捉了下来。
阿兰打了哈欠:“啊~,脑子装着什么呢。你小脑壳里的那点小九九,我还是有点数的。人家是受了雅雅教师的委托才在空闲的时候来搭把手,看看伤员。”
嗯!是是是。全是为了看我,李蕴绝对对傅兰没有想法。
我要是张口一定对她这么说。
虽是一张口损我,一脸嫌弃,但我知道她担心我担心的不得了。
“要喝水就眨眨眼,不要就闭上眼睛。”
我给她抛了一个媚眼。
“小娘子,本王即刻汝取水。”阿兰掐着兰花指向水壶走去,“空的?估计李蕴学员走的着急提错了。”
阿兰又伸出她妖娆的兰花指给我一顿比划:“小娘子你且等着,本王去去就来。”
还了她一个神情脉脉、常含泪水的眼神。明明累了还和我一起犯二,我快感动哭了。
“我来。”杨林嘉和道。
傅兰一愣,我一愣。
我俩此时达成同一意识,(这人)哪里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