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距离渐渐靠近,信徒眼中杀意更甚,他的步行也转变成了冲刺,双拳上的淡青色气流开始旋转起来,冲刺产生的风暴猛地吹向周礼。
“风刺!”
信徒双拳一并,双拳上的气流合二为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淡青色螺旋状气流尖刺,呼啸着向周礼喉间突去。
周礼快速侧身将信徒的攻击躲过,然后迅速绕过信徒身体,肘尖朝向他的背部一个猛击,将他打得向前趔趄两步。但信徒身周的气流帮助他稳住了身形,让信徒并未再次摔倒在地。
信徒心中出现了每一个和周礼战斗过的生物都会有过的想法:“该死,他明明伤势那么重,怎么速度力量快了这么多?”
但单靠想是想不明白的,既然对面实力有所增强,那必然得找出一个应对方法。
现在对方的伤势更重,加之他在『风神加护』产生的气流保护下难以受到致命伤,一味的发动攻击明显是更好的选择。而且对方的同伴在负责全力干扰祭祀,只要他打败了周礼,那么这场战斗基本上就可以宣告胜利了。
他这么想着,开始催动力量,打算将战斗规模上升一个层次。
体表的淡青色气流逐渐融入了体内,他的皮肤也在缓缓得向淡青色靠拢。环绕这整片区域的并旋转的风流速度加快了几分,他的神殿袍淡青色纹路消退的速度再次加快,变得肉眼可见。
“哦?”周礼看向这信徒,看来他是打算动真格了。他背过头,朝着祭祀的方位大喊一声:“卢彻,看好那女人,这家伙要来狠的了。”
“明白。”卢彻轻飘飘的回应一句,随即对女祭司道:“看来你的人急了,干脆你也学学他在衣服上变个绿花,出来和我打一架吧。”
“神圣的仪式被你说的如此轻浮,我真想撕烂你的嘴。”
原本还在外面的卢彻陡然出现在了祭祀的面前,笑道:“你现在确实可以撕烂我的嘴了。”
她立马脸色一变,手臂长的锋利的风刃从体表四散而出,轰击在卢彻身体之上,卢彻的身体顿时化作一片光点散开,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光影而已,那么怕干什么?“卢彻的声音再度在外面响起,“等我的异端兄弟将你的人斩杀,你到时候自然会死。”
“要死也是你们先死。”祭祀道,随即轻呵幻兽之名:“因磐!”
笼罩着这一大片地区的『环域风流』覆盖范围开始缓慢缩小,风流旋转的速度和吞吸力都加大了一分,将卷入其中的枯叶树枝都绞成粉末,排出风域之外。
“坏了。”卢彻脸色微变,“没想到这风域完全只靠幻兽维持的。”
周礼也发现这风域在缩小的同时压制力在增强,不由得加快了和信徒相搏的强度。
他的每一拳打在信徒身上,信徒身上的受击处就会散出一阵强力气流,吞吸着周礼的手臂。这股气流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周礼的攻击速度,
而信徒的每一击打在周礼身上,拳尖都会释放出的尖锐暴风,切割着周礼的身体。
当然信徒的变化还不只这些,他进攻的速度和力量也再度加快不少,还经常能从诡异的角度攻击到周礼,仿佛像一阵风一样飘忽不定。
“爆散!”
信徒一声怒喝,这一次击中周礼的拳头并未放出的暴风像一记重锤般,将周礼击退好几步,信徒向前一跃追击而上,又是几拳砸中周礼的胸膛,发出一声声沉闷的炸响。
周礼被这几拳打得连连后退,毫无还手之力。
风域的吞吸力增大了一分,将暴退几步导致极度靠近风域边缘的周礼牢牢吸在风域的边缘之上,气流的力量不断撕扯着他的脊背,让本就狼狈不堪的躯体变得有些惨不忍睹。
“看来你得死了。”
信徒看被周礼困在风壁之上,脸上展露出一丝笑容,再度出拳轰击在周礼的胸膛之上,他能听到周礼的肋骨咔嚓断裂的声响,也能感受到周礼现在已经处于强弩之末。
“还早....噗!”
周礼话都未说完,信徒加重力量的一拳轰在他脸上,让他一口鲜血喷出。
“死!死!”
信徒的眼神中写满了疯狂,拳头犹如雨点般击打在周礼的头面部。
“最后一击!”
正当信徒奋力挥出最后一拳的时候,他发现拳头砸出的不是闷响,而是一道清脆的响声。
“啪!”
他近乎疯狂的连续攻击在这一次突然被中断了,他的拳头仿佛陷入了泥潭一般,牢牢得卡在某个东西里面,进退两难。
信徒顺着拳头的方位看去,周礼正站得笔直,手上紧紧捏着自己的拳头。
“咔咔...”
周礼缓缓用力,牢牢握住信徒的拳头并拧动着他的胳膊,一阵阵筋骨断裂的脆响从其内爆裂而出,他手臂的淡青色皮肤也在迅速变回常色。
“啊!”
手臂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让信徒忍不出发声惨叫,但更惨的远不止此。周礼捏着他的拳头,将他的手臂向下一压,提起膝尖对着信徒的手肘处猛撞过去。
“咔嚓!”
骨头爆裂的声音响起,信徒的小臂直接被周礼这一膝撞弄得反折过来,因为剧痛使得信徒眼里都噙着泪水,再度发出了一声惨嚎。
同时周礼的另一只手呈手刀状,掌缘对准信徒的脖颈怒劈过去。
“当!”
神殿袍感应到这一击足够致命,迅速延长了半截挡下周礼的攻击。但挡下这次攻击之后,神殿袍并未破碎,而是延长的一截缩了回去,同时其上的淡青色纹路也在一瞬间缩短了一截。
“乌龟壳还挺厚。”周礼突然轻笑了一声。
他抬起脚,对准信徒双腿的膝盖各踹一脚,信徒的两条腿就如同蛋壳被打碎一般轻易地断裂,整个身体向下一沉,半跪在了地上。
“你这个恶魔!异端!”信徒跪在地上,愤怒的语言攻击着周礼。
“嘘..”
在异端正要说话的时候,不知何时周礼的双指已经夹住了他的舌头。
“啊呃啊呃...”从信徒的表情上来看,他的语言想必是在怒骂周礼,但舌头被限制他也说不了话,只能不断发出滑稽可笑的声音。
“好了,别说了。”周礼猛地把他的大半截舌头从嘴里拽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他松开信徒的拳头向前走了两步,从风壁的范围内脱离。随后,他抓住信徒的衣领,开始把他朝某个方向拖拽过去。
“乌鲁乌鲁,乌鲁乌鲁,”信徒嘴里不断得朝外淌出鲜血,同时还在奋力地叫喊着什么,他还唯一完好的手臂在奋力挥舞,胡乱击打着周围地面的同时发出一阵阵已经削弱很多的风暴。
“如果你在求饶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免谈。”
周礼听见信徒非常不安分,悠哉地说道,仿佛自身的伤势跟完全没有一样。
“乌鲁乌鲁....”
“如果你还在用恶毒的语言骂我,那我只想说你的这般行为比我更像异端。”他一路拽着这信徒的半残废的身体,不紧不慢地走着,还不忘猜测并回答信徒的喊叫。
“乌鲁乌鲁....”信徒的语气里只有焦急,并没有愤怒。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不杀你,只是你乌龟壳太厚,一时半会杀不了你而已。”
“乌鲁....”信徒的语气变得急促虚弱,他的动作放缓了太多,身上的衣袍红色只剩最后些许。
周礼绕了一下路,将插在木头上的长刀抽了出来,一手提着刀另一只手托着信徒的身体,走在女祭司的面前。
“如果你问我在干什么,我只是想给你们的祭祀,看看我的战果罢了。”
他手臂稍微用力向前一甩,信徒的身体翻飞而出,在空中旋转了好几圈,最后砸在距离祭祀的护身气流不远处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