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说这危楼中面具里的面孔都不能轻易示人,是这样子吗?不过朕觉得这是陋习!这样不好!你怎么看?”
徐连知道这就是要他表态了,一个是已经垂老的昔日霸主的规矩,也可以说是危楼中大家默认的规矩,一个却是目前的霸主所说的陋习,而自己的答复也就是对这隐藏招揽的答复了,虽说这八年来危楼的确势危,并且对外也说出了依附于皇室的话,但是实际上的却谁也说不清,虽然这并不烦碍皇室明里暗里的埋钉子进去。
既然你说依附了嘛,那我就派人去管管,甚至插手一些事物,或多或少的起到一定用处,让你调动人员时有一定的掣肘,甚至对于部分事情有影响。徐连算是危楼比较里层的人了,更清楚在危楼更里层的阴影里还有异样的声音,他们才是危楼的立身根本。想必这皇室也不是傻子,心里也清楚没有阻拦便收服一个几乎同级的势力是不大可能的,毕竟危楼不比一个国家,摧毁一个国家只需要屠戮对方皇室,善待其人民就行,但是一个将近千年的在阴影下的组织,想要将其摧毁亦或是收拢这却是十分困难的。因为这种势力大部分的底牌都在暗处,无法估值,而明面上的往往只是冰山一角而已,认为这是全部的在那闹事的人早就不知道埋在哪里了。
陈晗闵之所以问我,首先是我是两端的接头人有着所谓的可用价值,其次也是应该他觉得在目前为止我应该也了解了他的实力,也可以说是他实力的一部分,他有足够的信心让我觉得换条船更稳。
那么就要考虑做这件事的收益和风险怎么样了,要是不变,这边怎么处理,才会不让对方先拿自己开刀,接触陈皇这么久了,也可以说对方想让他明白对方要对危楼下手了,这样一来估计永远也坐不到那个位置,似乎有了期待。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强项并不是刺杀。而善于刺杀的人一般来说头脑一般不会太差,因为一般刺杀都需要计算对方作息时间,逃跑路线,还有自己的出手时机和现场被发现的时间,这无一不要消耗大量心神。他虽说没有那样的实力坐不到那个位置,但是谁又没有那样的野心呢?
如果答应,那么势必要交投名状,那么到时候交了投名状估计就回不了头了,那这家伙会不会出尔反尔,毕竟要说谁不守规矩,那皇室拍第二谁都不敢说第一了。毕竟先例太多,信皇室的,除了几条他们觉得还需要摇旗助威的狗,其他的不是杀的杀了就是还在皇家牢狱之中吃着皇粮。于是徐连在心里一衡量马上有了数。
“天子说是陋习,那想必就一定是陋习了,毕竟是天的儿子,表达的是天的意志,那谁还不能不遵守呢!”说着那白脸面具便被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消瘦的脸。脸上有着不属于中原人的特征,
“夷人?”金甲男子眼睛眯了眯。
“越人。”摘下面具的他依旧平静的说着,且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
那脸如同面瘫一般,让金甲男子不禁想到这到底是个例还是危楼里所有人都这样,如果是这样子到时候就好区分了,大不了到时候都杀了,不放过一个就行。
“噢!越人…有意思。好了你走吧。不然危楼也该有所怀疑了。”陈皇不疑有他。
那人熟练的带上了面具,未再说一句话便径直离去了。
“陛下,独孤将军到了。”
“快请。”
只见一个身穿黑甲的独眼男子走了过来,刚好和面具人擦肩而过。只见那黑甲壮汉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陛下,恕臣直言……”
“唉!独孤将军不用再说了,如果依然是这件事。”陈皇补充了一句。
“陛下切莫和这种宵小之徒来…”
“独孤磊!朕看你的为这帝国的江山坐镇南面所以对你容忍,但是你可不要恃宠而骄,朕知道你的心里苦,朕也明白,放心吧!朕迟早会为你讨回公道。”
“那……多谢陛下。”黑甲壮汉双脚跪着双手平铺到地上磕了个头。
这黑甲壮汉赫然就是镇守帝国南境陈越之地的左柱国独孤磊!四年前在陈国与越国的战争中,越国权贵怕这边的防线和陈吴边境一样被生生拖垮,所以雇佣了危楼的人,杀了镇守着陈越之地守将在关内的亲属。危楼拿人钱财,自然也替人消灾,完美的灭了独孤磊家满门,最终才引发了陈越之地的决战。因为对方的不仁道和下作,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他战斗思维却越发明朗,先是决战的斩首行动到最后十天破九城直击越国王都,留下了狼骑能在越国能止儿啼的名声,那名声都是靠着越国一座座城池中的屠杀所带来的,最终王都之下时,越王被他那势如破竹的气势所惊惧,虽然说明白对方已经疲惫,并且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各路的军队来勤王,到时候这三千余人都会死在这,但是万一他能攻进来呢?这城里面那几个好兄弟估计不见得希望这墙能守住,保不齐会动什么手脚,到时候他杀了我再被杀,我这条命能和他那条贱命能比吗?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于是越王交出了出馊主意的大臣,至于为什么不攻下对方王都,甚至生擒越王,他想过但是放弃了,看着身边的部从,一个个身染血迹,不清楚到底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身上也有种难以描述的气味,虽然说都还依旧抬着头,但是眼神中掩饰不了那满身的疲惫,这两万狼骑经过了一场大战和十天十夜的跋涉和杀戮走到这的也只有差不多三千之数了,而且已经力竭了,看着那九米的高墙,和之前的城池有着明显的不同,所以看了看部下,于是放弃了。那大臣于是由最开始的昏君,到饶命,到最后的问候越王的祖祖辈辈,那台词简直就是教科书一样死板,越王的权力受到了冲击,国民产生了质疑怀疑君主的能力,越王召来了一名近卫,觉得有必要杀鸡儆猴一番,于是那名大臣的家人被压上了刑场,顿时那质疑声停止了。不用多少,应该又是那几个好兄弟了。想到父王临终前的遗言,越王又紧了紧手。狼骑虽然胜了,但是他却输了,挚爱的妻子和那刚满十岁的儿子永远的离开了他,最终他从那大臣口中敲出了答案。
‘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