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剑在他身上!”太子苍吉看着邬天阔突然说。
“正是!只不过还只是一缕剑魂,还不能幻化成形。如今又依附在你这一世的凡人身上,所以不可轻取,否则他也就一命呜呼了。”二殿下又补充道。
“那我何时能取回?”。
“当然是历劫回来,他在尘世的心愿了却了才可。”
“他有什么心愿我帮他完成即可,何必如此麻烦。”
“神仙擅自改变凡人的运势是会遭到反噬的,你沉睡三万年才将醒,切莫又伤了根本。”
“那当如何?”太子苍吉有点急了。他是急切的想寻回他的神剑,然后去寻他的太子妃。
“我倒有一个法子,不知你肯是不肯?”二殿下卖起了关子。
“快讲。”太子苍吉说。
“你可进了这凡人的身,然后通过心性灵法左右他,既能帮他逢凶化吉,又能把那剑魂炼化在自已体内。岂不是完美?!”
“进他的身?那我岂不是要借了他在这尘世的身份?”
“是的!不过你倒无需担心天君发现,所谓地上一年,天上一日,你只需在他白天的时候来,算下来不过几个时辰而已。”二殿下解释到。
“那,这一世他的运势如何?有何灾难?何时寿终正寝?”太子苍吉问道。
“有何运势灾难这可是天机不可泄露,再者司命星君那运薄之上关于这凡人这一世的命运早在你醒来的那日便消失不见一片空白了,所以,无人知晓!”二殿下说。
“好,天宫烦你替我多担待照料,我这就入了他的身。”说完,太子苍吉便下了云头,一下子隐进了邬天阔的体内。
……
玄医馆,
邬天阔已经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只不过,此时的邬天阔已然是太子苍吉了。
“你醒了?”有人问道。
太子苍吉抬眼一看,并不知是何人。
正思索着,有人来报:“国主请国师速去宫中。”
原来是国师,太子苍吉了然了。
“你也同去吧?!你睡了这几天,醒来倒比我想象中的快了许多。”南宫扇说道。
太子苍吉听明白了是在请他同去,于是,点头应允,虽然他还并不知晓要去哪里。
一路由南宫扇带着进了宫中。
“国师,快来看看姬蘅如何了?”上元君一见到南宫扇连忙问道。
姬蘅公主自从那日被南宫鹤伤了之后,便一直昏睡没有醒来,用了许多丹药但并未奏效。上元君想起之前种种,觉得着实亏待了她,眼下也万分愧疚担忧起来。
“她这是中毒了吧。”太子苍吉随口说道。
“中毒?”“中毒?”上元君和南宫扇同时疑惑的问道。这一问,那上元君瞧见了他,便更加生疑的说:“那日瞧着你病的更重一些,今日怎么像没事人儿一般?”
“他也是刚刚醒来。”南宫扇回答道。然后也扭转头问太子苍吉:“你适才说姬蘅公主是中毒?那日不是被南宫鹤的拂尘打伤么?”
南宫扇已和南宫鹤师徒决裂,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那日起便直呼其名讳了。
“那拂尘终日里被剧毒浸泡着,如何没有毒!”太子苍吉说。
“你是如何知晓?”南宫扇问道,那拂尘他先前经常见南宫鹤带在身旁,何曾浸过剧毒?!
太子苍吉一怔,他当然不能说此等微末小技自然逃不过他的法眼。但如今在他们眼里他不过是一个凡人,纵使误吸了魔族内丹,也并未开天眼。
所以他愣了一下说道:“如单是那拂尘所伤,也不过是皮外伤,想公主也是习武之人,如何这睡了许多日不见醒来,再看那伤口久久不能愈合,自然可以断定是中毒。”太子苍吉尽量让自已的分析显得有理有据。
“果然是中毒。”南宫扇又把完脉言道。
其实,南宫扇堂堂一介国师又怎会看不出是中毒呢,只是那伤口,那脉象,那中毒的痕迹自是太子苍吉“助了一助”这才明显起来。
南宫扇瞧着与先前大有不同,又见今日里他突然醒来又语出惊人,暗暗看了他一眼便顺着他的意照办了。
“既是中毒,可有法解?”上元君问道。
“那是自然”南宫扇道。
说着,便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拿出一枚小小的药丸。太子苍吉一看,是九鼎还命真丹,此丹药乃是汇集无数奇珍异草,又炼就九九八十一天才能提炼出这小小的一颗,当下便对南宫扇也另眼看待了几分。
服毕,
南宫扇说不出三日,
必醒。
遂便起身告退。
上元君对太子苍吉说道:“既然你已无事,便留在宫中多陪伴公主吧。”
什么?我?陪公主?太子苍吉心中十万个不愿意。
直到听宫中女官无意中闲谈,太子苍吉才明白他现在可是姬蘅公主的夫婿,那照顾之责也非他莫属了。无奈,只好应承了下来。
夜半,
一人。
太子苍吉才得已有空静下心来,他盘腿而坐,微闭双目,默念心诀,驱动周身真气去唤那缕剑魂,而后,他竟然嗖的一声穿进了另一个镜像中。那里一片荒芜,倒是有漫天的灵力在到处碰撞乱窜,斑驳陆离缤纷夺目的。
而后,他便看到了他那柄通天神剑。
那神剑竟也说出话来:“主人,你终于来了!”
太子苍吉想伸手去拿,却发觉够它不着。
之后,便又听那神剑说:“随时听候主人的召唤,然后随即隐形不见了。”此时的太子苍吉也嗖的一声又回来了。
看来,我可以随时支配它。这样一想,倒不觉得这凡人的躯壳是个累赘了。当下便开怀了起来。心想,只要照顾好公主的病,随时都可以去东海寻太子妃了。
三日,
转瞬即逝。
这三日太子苍吉可是尽了心力了,想他做太子十几万年来,还未曾如何服侍过别人,更别说一个凡间女子了。
不过,
也是奇怪,短短三日,他竟好几次觉得这姬蘅公主眉眼里竟有几分太子妃的神似。尤其是姬蘅公主睁眼醒来的那一刻惊呼:“小心!”想是在梦中也在担忧着心头上的人。
公主醒了,公主醒了。女官们奔走相告。
太子苍吉坐在床边也轻声问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邬天阔,你没事吧。”姬蘅公主第一时间问道。
“我无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太子苍吉知道她口中的邬天阔便是自已。
“无事便好,无事便好。”姬蘅公主有些虚弱的说。
“公主,你们好生恩爱,这几日国婿昼夜照顾颇是上心。”有女官上前言道。
听人一说,姬蘅公主倒是先不好意思起来,她怎会不记得他这个国婿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于是,对那女官说下去吧。
然后姬蘅公主侧身对太子苍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