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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意料之外(2)

迟法元转到刘盈盈身后时,刘盈盈正在深入画着画着明暗,没有注意到他的接近。突然,看到画板上出现一个身影,心想大事不好。

迟法元对刘盈盈说:“线条还可以。”

刘盈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琢磨着:“是说我吗?真的吗?上午他的画风明明不是这样的。”刘盈盈回忆——迟法元走到她旁边,捂着嘴嘲笑:“你看你画的,马赛嘴张那么大,你画狮子王呢?”

李永户看见刘盈盈站着发呆,拿笔尖轻轻戳她一下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唉,发什么愣!老师给你改画呢!”刘盈盈这才清醒过来。

迟法元边改边擦,每改一处还详细地说明了他这么画的原因。和迟法元相比,刘盈盈的素描能力简直就是负值,外加刘盈盈天生素描领悟能力弱,迟法元十句话能记住一两句就已经是极限。经他这么一讲述,负值俨然变为零。刘盈盈猛然清醒,深觉以前素描学习走了反方向。

接着迟法元转向李永户,手握2B正在画画的他顿时慌了神。想偷偷换笔,已然不可能。心想,自己先撕了画,免得被他抢了先手,在夏雪面前闹笑话。

还没等李永户自己动手,迟法元就先一步拿出橡皮擦。

“知道老师为什么一直用8B画吗?”迟法元边擦边问李永户。

李永户尴尬一笑说:“老师,您的圣意,学生怎敢随意揣摩,您就直说,学生洗耳恭听就是。”

“以前也有同学一直问老师,你为什么用8B?我们都是用2B,素描用什么工具这个问题,其实没有固定答案。用2B也好,用8B也行,这就相当于一道数学题,用代数法可以解,用几何法也可以解出来。但是答案的正确性很重要,中间出错就很麻烦。你看你自己的画,鼻子的形状位置是不是不对?”

李永户仔细看了后回答:“是!老师说的没错!”

“这时候我要改动鼻子,使劲擦完。你看!纸上是不是还有铅笔的痕迹!加上你又上了明暗,错了就更不容易纠正,并且2B相对比较硬,画的多容易把纸磨破,到时候想改都困难。”

迟法元又给李永户讲了如何正确的起形上明暗,刘盈盈也凑过来一起听他详述。

下午的课上,迟法元一反常态的给每个学生都认真的讲解,指出各自的问题。点评时候,也详细地分析每个人重点应该努力的方向。大家听得颇有启发,但是又总觉得不适应。

晚饭时,大家聚在一起讨论着今天下午的异常。

林羽率先引出了话题:“哎哎哎,老师今天是怎么回事儿?从下午一上课就感觉不对劲……”

林姝说:“是不太对劲,没有让我擦了重画,还给每人改了画,除了你!”

李冰卿说:“我觉得老师这样挺好的啊,认真又负责,要是每天都这样就好了。”

林姝接着说:“上午把你照死里吐槽一边,下午又开始变成成温柔暖男?每天都这样?我心脏可受不了。”

“你说会不会是中了邪了?被人下了什么咒?”李用户知道自己说的悬乎,但是也没啥能解释的。

“你这说话不着调?”刘盈盈刚想怒斥李永户但是转念一想,“也有可能!”

李永户若有其事地说:“我这几天看了本小说,里面的反派出了车祸,灵魂附身到一个刚死去画家身上。然后,他拥有画家的身体在画室里教课,趁机吸食学生的阳气。”

林姝忙打断他的话:“穿越,重生,这都是网络小说里才有的,现实世界不可能。”

林羽也反对:“就算有,为什么来咱们画室,整个画室除了老师就咱们两个男的,阴气太重。”

“哥,你见女孩子就紧张,只能算半个!”林姝不忘吐槽林羽。

林羽不乐意了:“嘿嘿嘿,你这还是我亲妹吗?”

李冰卿认真地说:“咱们都别瞎猜了,老师也许就是突然想好好教课,所以才这么认真。”

李永户反问:“你的性格能一个午饭时间从岳云鹏变成陈道明吗?”

李冰卿回答:“那是不会,不过也不能总往不好的方向想,也可能是碰见什么好事了,所以心情好就认真了。”

“刘盈盈,你心情好的时候会干什么?”李永户问道。

“我?肯定是先鄙视你一顿!”刘盈盈回答。

李永户摊了摊手说:“看吧,这才是正确操作。”

林姝看着林羽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觉得还有一个可能,迟老师喜欢上某个女生了,碰巧她在这,所以就不敢那么嚣张。我哥就是那样,喜欢哪个女孩子就装深沉,人家跟他说话都不敢回,到现在没找到女朋友。”

众人一齐看向林羽,都表示赞同地猛点头。

林羽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慌慌张张地说:“你们别冲着我来啊,我哪有那么怂。”

李永户一手搭在林羽肩膀上说:“你怂不怂,大家都明白。现在重要的是,你们觉得迟法元到底看上谁了?要是看上林姝我可和他拼了。”

林姝怒骂道:“你给我滚犊子,老娘可看不上你!”

刘盈盈试探地说:“你们想,会不会是看上新来的那个女生了?”

众人齐声说:“夏雪?!”

李永户嬉皮笑脸地说道:“迟法元下手挺迅速的啊,比我都快。”

“啊?老师和学生谈恋爱,这怎么行呢,多影响学习啊。”李冰卿是资深的好学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李永户正气凛然地说:“没错,这样一定会带坏画室风气!我们的社会主义道德是不允许的!所以,我就委屈一下自己,把夏雪追到手,让他死了这条心。”

刘盈盈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呸!说的这么正义,你刚才不是还向林姝示爱呢!”

李永户忙解释:“我这不是主要为了画室和谐稳定嘛,也就是逢场作戏而已,让迟法元知难而退,林姝你可别当真。”

林姝,李冰卿,刘盈盈一起骂道:“渣男!”

吃过晚饭的几个女生回到画室。此时,速写课上课时间还没到,就一起坐在沙发上聊天。学生似乎都对老师的八卦乐此不疲,又继续起了晚饭时候的话题。只是聊着聊着,突然发现夏雪居然也在画室坐着。夏雪听了几个人的对话后,一直捂着嘴偷笑。她对迟法元的话题还蛮感兴趣的,很快就融入了八卦大军。

“和你们这么一聊,感觉你们老师上课还蛮有趣的。”夏雪笑着说道。

李冰卿认真地分析说:“不过,我还是比较希望他能保持认真讲课时候。”

刘盈盈也附和说:“对对,不然每次我的画都得和他一起说相声。”

林姝另有自己的意见:“我觉得无所谓啊,在学校上文化课都死气沉沉的美术课再一本正经就太无聊了。这也是活跃气氛的方法嘛。”

李冰卿突然想起以前上英语补习班的经历:“哦~~你这么一说,提醒了我,新东方的老师讲课也是挺爱活跃气氛的,我总觉得他们是德云社出来的,段子讲的比英语好。迟老师也是新东方出来的吗?”

“那谁知道呢?可能吧。”林姝说道。

“不啊,他是美院附中毕业的。”夏雪说。

林姝好奇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雪回答:“他是我男朋友啊,我们附中上学的时候是同学。”

三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吃了一惊。

“我们之前还在纳闷,为什么他突然变得这么正经,还以为看上画室哪个女生了,原来是家属来了啊!“林姝说道。

“啊?他有看上画室哪个女生吗?有的话,我可要好好收拾他一顿。”夏雪开玩笑地说。

刘盈盈忽然想到了李永户然后说:“他看上谁我们没发现,倒是有个变态看上你了?”

夏雪惊恐地问:“真的吗?谁啊?”

刘盈盈悄声地说:“就是在我旁边画画的那个‘李永户’,你可要万分小心。”

“原来是他啊,我说怎么晚上我进来的时候,他突然给我表白,吓我一大跳。”夏雪回忆道。

林姝一听,直接怒骂:“这货也有点太不要脸了,你别怕,我替你收拾他!“

夏雪微笑:“没事,你们迟老师估计不会放过他的。”

接下来的几天,夏雪每天都在集训中心里陪着迟法元。迟法元也一直保持着优秀教师的姿态,对同学们辛勤地灌输着素描知识。无奈的是,这些知识都比较顽固,怎么都进不到脑子里。也就李冰卿领悟的相对比较多。

夏雪走后,画室的气氛又恢复如常,迟法元的吐槽又应声而起。他的第一个折磨对象就是李永户。

而李永户还不知道危险即将降临,在他正陶醉在自己的优秀画作之中时,迟法元悄然来到他的身后。

迟法元一脸坏笑地说:“我怎么听说你给夏雪表白了?“

李永户大惊失色:“老师,那是误会啊!“

“撕了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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