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家的前一段日子还好，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谁曾想家里又要添两张嘴吃饭，刚开始还算好说话，后来就越发的不待见果儿母女，一年后当地发生了旱灾，王家大哥做买卖赔了钱，家里没有了来源，王家媳妇就想把林家母女赶走，王家老太太想为女儿辩护。王家大哥却也说家里欠了一屁股外债，自身难保，哥哥就劝妹妹再找一家，妹妹却拒绝了。王雪芝也知道娘家的日子现在也不好过，也不想在给哥哥嫂子添麻烦了便主动的离开。带着女儿一路向东流浪。
林妈妈带着果儿一路来到了省城开封，身上带的干粮早已经吃光了，到了开封，林妈妈第一件事就是就是找吃的，果儿早就饿了，到处求人，最终在一户人家，给人洗了半天衣服，人家才给了一个窝窝头，到了晚上他们就睡在大庙里，夜里的风雨把母女俩吓得抱成一团，妈妈解开衣服，让果儿趴在自己的怀里，就这样他们在白天出去要饭，晚上在回到庙里，这年的饥荒把周围的几个地方闹得不轻。城里涌进来很多难民，就是要饭也轮不到她们孤儿寡母。看到这么多难民涌进城，人贩子开始大肆为非作歹。这天王雪芝和果儿走在街上，看到很多大人领着头插草标孩子，在和人贩子讲价，人贩子也都是个个心肠歹毒，从五个馒头，降到了两个，后来一个都可以换一个孩子，还挑三拣四。王雪芝每次看到这些场景就会带着，王雪芝这天晚上也想了很多，这样下去母女俩都会饿死，不如把她送出去，讨个活命。一想到这里，王雪芝还是于心不忍，看看自己的果儿，再想想死去的丈夫和两个孩子，王雪芝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王雪芝被逼无奈的哭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雪芝就带着果儿来到卖孩子的地方，果儿问妈妈我们来这干啥？王雪芝蹲下来哭着对果儿说：妈妈没有办法，要把你找个好人家享福去。果儿一听说妈妈要把自己卖了。果儿哇哇大哭，边路边说，妈妈你不要离开我，我要妈妈，就这样两个人哭成了一团，可周围也没有一个人来围观，因为这个地方无时无刻的都在发生这样的一些悲剧。人贩子来了，一群人蜂拥而上，即使王雪芝多么的不情愿，还是拉着果儿往前去凑。果儿一直在说妈妈不要，我不想离开你……一位路人见此状上前去，对王雪芝说：你要卖孩子，王雪芝回过头，看了看这位衣着干净，斯斯文文的年纪不过二十多出头年轻人说：老板你要小孩吗？这小孩可听话了。这个男的说：我不要买孩子，我看这个孩子灵气十足，是个唱戏的好苗子，让孩子跟戏班学戏吧。一听说让果儿学戏，王雪芝死活不答应。抱着果儿就往前挤，果儿吓得大哭。唱戏的在那个时期是下九流，有污辱祖先的说法，所以王雪芝坚决不同意。这位白面年轻人叫李治涛，是开封有名的角，老生最拿手。李治涛见王雪芝听不进去，又见果儿很可怜，把王雪芝拉出来大声的训斥王雪芝说：你以为你把你孩子卖了孩子就能去享福？你想的太简单了，这群没有人性的的人，他们今天用一个馒头就能换走一个孩子，一会他就会用几十倍的价另给他人，让你的孩子去给人做牛做马，受人欺凌，你都想过吗？此时王雪芝陷入了沉默，李治涛又语重心长的说让孩子学戏虽然了苦了一点，但最起码孩子能吃饱穿暖。我虽然也是个唱戏的人，我也明白你在想些什么，你放心我绝不允许我的孩子受到别人欺辱。王雪芝还是一句话不说，此时果儿拉着妈妈：妈妈果儿我愿意去学戏，我不要和妈妈分开。王雪芝看着女儿一语不发。果儿转眼又问李治涛：我妈妈能不能和我一起在戏班里？李治涛说可以呀。李治涛转眼又对王雪芝说，我可以给你找点粗活干，这样你们母女就不用分开了。王雪芝问：你真能确保我们母女的安全，不受人欺负？李治涛：大姐，我可以给你保证你们母女的安全，我实在是看这孩子机灵，是个好材料。就这样母女二人留了下来，开始了戏班里的生活。
戏班的生活是苦的，每天天不亮练功师傅就开始叫这群孩子们起来，到郊外的空旷地喊嗓子，喊完嗓子回到戏班吃过饭就开始练功，练习各种基本功。刚开始王雪芝会抽空去看看孩子。果儿身子瘦弱动作会不到位，有事练功师傅会很严厉，有一次王雪芝看到女儿训练被老师一脚跺趴那儿。王雪芝就上台跟师傅理论起来，师傅说你要是嫌苦，你现在就可以着离开。果儿安慰妈妈：妈妈我没事，我可以的，只要能和妈妈在一起，受这点苦没事的。
晚上练功师傅找李治涛说了这件事，李治涛对师傅说：老杨啊，我知道你的练功手腕很好，但我也一直对传统的粗暴教学有一些不妥，你也适当的改改，你先回去吧。接着李治涛又把王雪芝叫来说，果儿妈妈，果儿现在学戏确实很辛苦，你没听人说只有吃得苦中苦，才能成为人上人，吃苦头也就是这几年的的光景，孩子还小，得让孩子多学点东西。王雪芝说，可是老师下手太狠了，我真怕哪一天他会把人打死。李治涛：不会的，这位老师可是我们这有名的老师，这开封的红角大多都出自这位老师的手，有分寸的，并且刚才我已经说过他了，他会注意的。王雪芝一声不吭的坐着，。李治涛又说：大姐呀，你以后还是少去看孩子练功，你看了你自己心疼，孩子也会受到影响。从这次以后王雪芝再也不来看果儿练功了，无论听到果儿哭的多惨，王雪芝再也没有上前过。
时间长了果儿也要已经习惯了这种戏班的生活，苦中作乐，老师也来慢慢的教给她一些简单的戏，果儿一天天的长大。出落成了十二三岁的少女，即将到台前演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