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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唐代凌山地理位置考辨

■李健超

一百多年来,中外历史、地理学家对于唐僧玄奘去印度的路途上所经过的凌山的位置,有两种不同的说法。我国中西交通史学家张星烺、冯承钧,日本的堀谦德和法国的沙畹、伯希和,英国的华特斯都认为凌山就是今新疆乌什县的别迭里山,唐时称为拔达岭或勃达岭。另外一些人,如我国的丁谦、岑仲勉、向达和日本的足立喜六则认为凌山指今温宿县北的木扎尔特冰山,也称木素尔岭或穆素尔岭。近几年来,国内一些冰川学家、地理学家和记者,通过调查和采访,在报刊杂志上发表文章,也多主张凌山指木扎尔特冰山。如施雅风等同志的《历史上的木札尔特冰川谷道和中西交通》和辛涉的《艰险的冰川古道》等。但是两种不同的论点,都没有阐述其理由。笔者1980年夏季在新疆进行历史地理考察时,曾从天山南路的鄯善、吐鲁番、焉耆、库车、阿克苏、乌什到别迭里山口(中国一侧为止)进行了实地观察,结合《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和《大唐西域记》及其他历史文献,认为玄奘当年所经过的凌山应指今别迭里山,而不是木扎尔特冰山。

从玄奘的行踪说起

玄奘于贞观元年从长安出发,经河西走廊、高昌等地到屈支国。当时,西域还没有在唐政府的直接管辖之下。玄奘在屈支国因“凌山路未开,不得进发,淹留六十余日”。后来,“又前行六百里,渡小碛至跋禄迦国。旧曰姑墨,停一宿,又西北行三百里渡一碛至凌山。”(《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在玄奘的《大唐西域记》一书中也记载他从屈支国会场渡河至阿奢理二伽蓝“从此西行六百余里,经小沙碛,至跋禄迦国”。屈支国在唐高宗以后为安西都护府治所,即汉代的龟兹,屈支国都城即今新疆库车县新城。跋禄迦国是汉代的姑墨国,唐代称拔换城,又有亟墨、威戎、钵浣、怖汗等名称。从屈支国向西六百多里的跋禄迦国在今何地?几十年来,中外历史、地理学家,根据我国历史文献和有关资料,作了大量艰苦细致的研究对比工作,去伪存真,终于考订出唐初的跋禄迦国即今新疆的阿克苏,这一研究成果反映在岑仲勉先生的《汉书西域传地里校释》一书中。从屈支国到跋禄迦国,即从今库车到阿克苏是253公里,合五百余里,距玄奘所记尚有一些差距,但因途径古今或殊,迂直迥异,自然有一些误差。尤其在沙碛之中行走,或绕道而行这就更是难免有差距。这一点只要看一下《西域图志》和《莎车行纲》关于库车到阿克苏的记述就可以说明。《西域图志》是清统一新疆后派何国宗等人遍历天山南北各处,在考察舆地的基础上,于乾隆四十七年(1782年)撰成的,为清代第一部官修新疆地方志,它记述从库车到阿克苏为七百里。《莎车行纪》是清咸丰时倭仁赴叶城途中所作,以地理为经,人事为纬,记述库车到阿克苏的里程为六百五十里。他们都是由库车经拜城到阿克苏的,道路迂回自然路程略远。再者从南疆地理特点看,没有水源,也就没有绿洲,当然也不会有人居住,所以也谈不上国家。从库车向西六百里只有阿克苏及其附近可以当之。现在从库车出发,经新和到阿克苏的公路行走,中间所经过的河流、沙碛、城邑等约略仿佛《新唐书·地理志》所记载从安西到拨换城的情况,只是唐书记载的里程有遗漏和错误。

玄奘应该走哪条路?

玄奘一行来到跋禄迦国后,面前摆着两条路,一条是跋禄迦国西北三百余里的别迭里通道;另一条是在跋禄迦国东北近三百里的木扎尔特冰川谷道。这两条道路都是穿切以汗腾格里山汇为中心的南天山,分别通向中亚和伊犁河谷的交通大道。

别迭里通道从阿克苏沿着托什干河西行到乌什,又西渡托什干河,西北行过小碛到别迭里谷口,再沿别迭里河谷而上至别迭里山垭口,这个垭口高度海拔4284米。冬夏均有积雪,但无冰川,亦无古代冰川遗迹。别迭里分水岭两侧向东南或向西北的河流上段约十几公里,河流比降大,河床巨石嶙峋,山道崎岖险峻。再往下流河谷较为开阔、平缓,是一条较好的道路,解放前曾修建有公路直到别迭里山垭口。唐代杜环《经行记》中所说的勃达岭即指此,《新唐书·地理志》引用贾耽的道里记,详细地记述了从安西(今库车)经此地到碎叶镇(今吉尔吉斯斯坦托克马克附近)所经过的山川、沙碛、城邑和里程。

木扎尔特冰川谷道,北起昭苏县的夏塔,南至温宿县的克滋布拉克,长约120公里,最为崎岖难行,分水岭拔海高度是3600米,岭脊为三大冰坂组成,其中有十余公里道路完全穿行在冰川表面之上。还有高差达60米的冰瀑布,靠人工修凿冰梯才能通行。这条路不仅冬季行走非常危险,夏季也常因冰川消融而造成的急流,难以通行。关于这条道路的历史,清代以前未见著录,至今也没有发现清代以前的文物和遗迹。

玄奘到印度去追寻圣迹求法,本来可以不经中亚,而由今南疆直趋印度。但当时,西域在西突厥的控制之下,路过西域,必须得到西突厥统叶护可汗及其属国的允诺。玄奘经河西到伊吾(今哈密)后,原打算北越天山,由天山北麓向西去突厥牙帐(今吉尔吉斯斯坦托克马克附近),后因高昌王的固请,才改道天山南路行走。他离开高昌国向西出发时,得到高昌王文泰非常优厚的馈赠,并且向屈支等要过境的国家写24封书信。从唐道宣的《续高僧传》和智升的《开元释教录》中也得知当时雪山北60余国皆为西突厥的部属。

玄奘从高昌经屈支到跋禄迦国,理应继续西北行到叶护可汗衙所。如果按木扎尔特冰山即凌山的说法,不仅与玄奘所记的方位相违谬(凌山不在跋禄迦国的西北,而却在东北了),而且这样的行踪是无法理解的。按照这种说法,那就是玄奘一行由东而来,在跋禄迦国停了一宿之后,突然折返身来,扭了一百多度的大转弯,径投东北方向而去。欲其从跋禄迦国的东北穿越天山,何不在东来的路上的雅喀阿里克(今拜城县)或者呼都克(在屈勒塔格山西南)直西北趋木扎尔特冰川谷道呢?仅仅兜这个大圈子,就多走了大约近五百里路程。他们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是不是跋禄迦国西北行山穷水尽无路可投呢?不是的,前已述及,唐代的拔达岭即今的别迭里是一条比较平展的道路,是劳动人民长期实践走出来的。那么是不是由跋禄迦国西北行的道路比木扎尔特冰道更难行走呢?事实已经否认了这一点。再从玄奘的行程的记载来分析,他们一行经凌山“七日之后,方始出山,……出山后至一清池(伊塞克湖)”(《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山行四百余里至大清池”(《大唐西域记》)。如果按照凌山即木扎尔特冰山之说,通过极端艰险的木扎尔特冰川之后,向北沿北木扎尔特河,到特克斯河流域,然后溯特克斯河向西,越过无数的天山北麓的溪流,又穿过一个分水岭,才能进入伊塞克湖流域,这一路程,在今地形图上量算已有五百多里。山高路险,空气稀薄,在当时的交通条件下,玄奘一行七日之中是无法走完这段路程的。如果凌山指今别迭里山,从别迭里山垭口到伊塞克湖在图上的距离大约是二百七十华里左右。两地的高差有3000多米,实际上道路在万山丛中百盘九抑,从4000多米高的垭口盘桓而下,到1000多米高的湖区,蹀躞而行,路程大约也有四百里,每日大约也只有六十来里的行程,这样行走七日到大清池,也是能够说得通的。因此,认为玄奘走过的凌山即今木扎尔特冰山的说法,不仅缺乏历史根据,而且从地理形势上看,也是很难解释的。

凌山是木扎尔特冰山说的错误来源

既然从历史记载和地理形势来看,当时玄奘走木扎尔特冰川谷道是不可能,为什么至今论者踵起,仍主此说呢?其原因在于清代一些考据学家,把唐初的跋禄迦国即汉代的姑墨国的位置考证错了,以此为起点,起点既错,遂致错讹相沿至今。

《西域图志》考定跋禄迦国在雅哈阿里克。《西域水道记》认为在拜城滴水崖。还有些认为在哈喇玉尔滚。总之,他们把跋禄迦国的位置向东偏北移动了一至二百里。他们的这种论点已经被法国的沙畹和我国已故史学家岑仲勉先生所指正。此不赘述。后来的论者,大致都以阿克苏东北或拜城县的哈喇玉尔滚,雅哈阿里克、滴水崖等地为起点,西北行经木扎尔特冰川谷道,这似乎与《新唐书·地理志》和玄奘的描述相仿佛。不过他们之中还有两种不同的见解:一种认为凌山即拔达岭也即木扎尔特冻山;另一种认为凌山即木扎尔特冰山,唐代的拔达岭,也即杜环所经的勃达岭即今乌什县西北的别迭里山。持前一种见解的有《新疆图志》(卷十九)和丁谦。丁谦在《经行记考证》一书中说:“勃达岭即阿克苏北四百里穆素尔达坂。”持后一种见解的有向达、张一纯等。向达在《西域见闻琐记》中说:“玄奘法师自高昌出发西行,经过今焉耆、库车。由库车至哈喇玉尔滚,然后折向西北,逾越唐名凌山今称木素岭的天山隘口。”“如其走今称为木素尔岭或冰达坂(一作冰岭)唐代称为凌山的这条路过天山,则一定要缘着湖的北面西行。如其从今温宿向西,经乌什,越过唐代称为勃达岭的一条路向西北行,自然要走湖的南面……”张一纯在《经行记笺注》一书中说:“玄奘自屈支(安西)西行六百里至跋禄迦(旧谓姑墨),由此西行三百余里度石碛至凌山,此应从今温宿东之哈喇至勒襄西北行三百里过木素尔岭(一名冰达坂)。如凌山在勃达岭,则当从跋禄迦国西行,不得云西北行矣。”

关于玄奘对凌山的记述

主张凌山即今木扎尔特冰川的人们可能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凌山顾名思义就是冰山,玄奘当时对冰山记述的很生动和详细,然而今别迭里垭口,不仅没有现代冰川,也没有古代冰川的遗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凌山就是冰山。玄奘行经的凌山是不是冰川呢?我们先看看清椿园在《西域闻见录》中对穆肃尔达坂(即木扎尔特冰川)是怎样记述的:“穆肃尔达坂,译言冰山也。……由克噶察哈尔台南行,有雪海,一望无际,冬雪极深,夏亦冰雪泥淖,人畜皆于山坡侧岭,羊肠曲径而过,失足落海中,则杳然沉坠,不复可见。过此二十里即冰山矣,无土沙,无草木,在在皆冰,冰之厚薄,初不知其几何寻丈,层峦叠嶂,千仞攒空,巉巉如嵩华者皆冰也。裂隙处下视,正黑,不见其底。水流之声,澎湃如雷鸣。人聚驼马之骨,横布其上,乃可置足。陡绝处,亦凿有冰磴,陟峰攀援,滑津万状。跬步不谨,辄落冰涧中。时闻冰裂,其声琅然,山谷相应。经其地者,人畜鱼贯而行,莫不惴栗。冰山皆石块、石子,小者如拳,如栗,大者如屋如楼。往往有数丈大石,惟径尺冰柱,支撑而立,人必于其下往来。设中途日暮,暗不能行,须择稳厚大石,伏于其上。夜静闻有如钲铳钟磬之声,丝竹管弦之奏,通宵聒耳,则远近冰裂之繁音也。其冰亦长落无堂,时或突起,则高三五百丈,或时沉陷,则下三五百丈,道路亦无一定之所……”椿园七十一在这里不仅将冰川的大小、厚度、冰碛、裂隙以及道路的艰险描述的生动逼真,而且将行人经过的可怖状况记也叙得令读者寒栗。现在再看看玄奘对凌山是如何记载的。《大唐西域记》卷一凌山大清池条,凌山“山谷积雪,春夏合冻,虽时消泮,寻复结冰。经途险阻,寒风惨烈。多暴龙难,陵犯行人。由此路者,不得赭衣持瓠,大声叫唤。微有违犯,灾祸目睹,暴风奋发,飞沙雨石,遇者丧没,难以全生”。在《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一书中对于凌山记述得更具体:“其山险峭峻极于天,自开辟以来,冰雪所聚,积而为凌,春夏不解,凝冱汗漫,与云连属。仰之皑然,莫睹其际。其凌峰摧落横路侧者,或高百尺,或广数丈,由是蹊径崎岖,登涉艰阻。加以风雪杂飞,虽复履重裘,不免寒战,将欲眠食,复无燥处可停,惟知悬釜而炊,席冰而寝,七日之后,方始出山,徒侣之中,冻死者十有三四,牛马逾甚。出山后至一清池。”把玄奘和他的弟子写的传记关于凌山的记述与椿园关于穆肃尔达坂冰川加以对比。玄奘笔下的凌山不是冰川,而是天山高山垭口冰山的地理景观。玄奘是个伟大的旅行家和学者,他对身历和传闻的城邦、地区和国家的山川地形、物产、气候等的记述是“皆存实录,匪敢雕华”(《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六),因此可信。《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所说的“……冰雪所聚,积而为凌……仰之皑然,莫睹其际”,正可理解为山坡上的积雪和积冰。至于“其凌峰摧落横路侧者,或高百尺,或广数丈”,显然不是冰川,这怎么像是不知其几何寻丈,时高三五百丈,甚至还要人工修凿冰石磴(冰梯)的冰川所能相比呢?玄奘笔下的凌山和《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所述的凌山倒像今别迭里山口一带的冰雪景观。1980年8月中旬,笔者由燠热难忍的乌什抵达别迭里山下,这里大石嶙峋,遍满蹊路,马蹄皆于石隙置足,行至别迭里垭口附近,马踏薄冰,山坡上白雪皑皑,虽棉衣棉裤,犹觉寒冷。遥想当年玄奘一行,在时序尚早的春季路过此地,“复履重裘,不免寒战”,时值八月尚且白雪皑皑,那么当其他时间自然是冰天雪地。至今别迭里山垭口附近,晨炊或夜宿能上哪儿去找燥处呢?只好“悬釜而炊,席冰而寝”了。笔者目睹垭口中国一侧的坡面上牛、马、驼、羊等兽骨累累,不啻百具之多,不禁想到玄奘一行“徒侣之中,冻死者十有三四,牛马逾甚”的惨状。

玄奘是我国古代一位出类拔萃的旅行家和地理学家,他的西行已成为千古美谈,他撰写的《大唐西域记》在当时是举世无双的地理著作,一向为世人所重视。这部书对研究我国西北地区民族历史地理是必不可缺少的文献。因此,对《大唐西域记》以及有关历史文献中关于凌山的记述,结合地理形势和交通状况,我认为凌山应当是今新疆乌什县西北的别迭里山,而不是新疆温宿县东北的木扎尔特达坂。由于笔者涉猎资料有限,又未对木扎尔特冰川谷道进行实地调查,不妥之处,尚望读者指正。

[附记:致功兄,偃师人,与法门之领袖玄奘同里。虽然时代不同,但他们在各自所从事的事业上都取得彪炳青史的成绩。欣逢致功兄八十华诞,特以拙文恭贺。弟健超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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