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逛到天色变暗,整个望月城的东西都快被糖糖给买了个遍,姜裴的两条腿都有些酸了,他这还是第一次感觉陪女人逛街,简直比修炼还要辛苦。
“糖糖,差不多了吧!”和糖糖相处了半日,姜裴对她的称呼也从糖糖师姐变为了糖糖。
“差不多了,咱们找一间酒楼住一晚,明日一早就走!”糖糖摸着手上的纳戒,一双眼睛都笑弯了,这一次可真是战果颇丰啊。
“咱们不赶路了?”姜裴疑惑道,他们已经浪费大半天的时间了。
闻言,糖糖笑脸一正,难得的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道:“夜晚赶路是非常危险的,好多实力强大的异兽都在夜间活动,而且还有血妖出没。”
姜裴神情一正,他以前听姜皓林说起过血妖,这是一种奇特的种族,乃是和人类一样的智慧生物,由各种动物吸取天地间的灵气诞生。不过和人类不同的是,血妖向来嗜血,在他们眼里,人类都是他们的血食,吃了可以大补,其中以修炼者为最佳。
阙云洲每一个城都有专门的猎妖队,专门守护城内的人不受血妖所害。每一年不知道有多少猎妖队的人死在血妖的手上,连云城就有这样一个队伍,而且领头的就是姜皓林。
“好吧,那我们还是明天一早再出发吧。”姜裴正色道,他深知血妖的可怕,他和糖糖不过炼神境,碰到厉害点的血妖确实挺危险的。
……
第二天一早,姜裴便醒了,简单洗漱了一番来到糖糖的房间,敲了敲门道:“糖糖,咱们该出发了。
“哎呀,你再让我睡会儿呗,就睡一小会儿~”屋内传来糖糖撒娇的声音,直让姜裴一脸的无奈,只好一个人蹲在糖糖的门外,等她起床。
糖糖这一小会儿足足睡到日上三竿,打开门看见蹲在门外的姜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师弟,让你久等啦,咱们这就回宗门吧。”
姜裴苦笑着站起身,期盼着赶紧回宗门,再和糖糖待一会儿,他恐怕都要疯了。
来到笨笨休息的地方,糖糖用脚踢了踢它,道:“快起来了大懒虫,这都什么时候了!”
姜裴一脸的黑线,心道你还好意思说笨笨,你自己都起那么晚。
“来,吃颗大补丸,赶紧送我们回宗门!”糖糖掏出一颗丹药,送到笨笨的嘴里。就见笨笨像是换了一副模样,又变成之前那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兽吼,笨笨带着姜裴和糖糖,消失在了天际,往青霓宗的方向飞去。
望月城和青霓宗相距十数万里,中间隔了一大片杳无人烟的山川大地,也难怪糖糖她如此小心翼翼,这样的环境最是容易诞生血妖的。
很快,一座直插云霄的山脉出现在姜裴的眼中,犹如亘在天地间一座支柱,让人忍不住顶礼膜拜,而且,姜裴还感觉到这周围的灵气似乎浓郁了不少。
“小师弟你看,前面就是青霓山,咱们到家了!”糖糖手指着前方的大山,小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姜裴心中微微有些激动,这就是宗门么,果然够气派,难怪阙云洲的人挤破脑袋都想加入宗门,在这样的环境下修炼,那感觉一定无比美妙。
笨笨缓缓往下降落,落到了山门处,两个青霓宗的女子正守在那里。
见到他们,糖糖笑着打了一声招呼,从纳戒中拿出几件首饰递给两人,道:“两位师姐,这是给你们的!”
两人见状,立刻双眼泛光,看来只要是女人,无论是否宗门的弟子,都摆脱不了这些俗物的吸引。
“这就是新来的小师弟吧,果然一表人才!”其中一个女弟子围着姜裴转了一圈,直看的姜裴有些发毛。
“呃,姜裴见过二位师姐!”
“呵呵,还不好意思了!”两位弟子纷纷掩面而笑。
“走了小师弟,我带你去见师父!”糖糖拉着脸色涨红的姜裴,逃也似的往宗门内走去。
不少正在修炼的女弟子都看到了姜裴,纷纷围了过来,想要看看这位新加入的小师弟是个什么模样。一下子被这么多女人围观,姜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早知道当初干嘛选择来青霓宗呢。
“你们不好好修炼,聚在这里作甚,是觉得平时的功课少了么?”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众女子连忙收敛笑容,当下四散离去,临走了还时不时地回头偷偷看姜裴,和身边的好友说着悄悄话。
姜裴看见来人,顿时一呆,这是怎样一副绝美的容颜呀,若繁星之高洁,亦如流水般的柔情,冰肌玉肤下难掩一抹淡淡地忧伤,白色的长衫随风飘舞,青丝划过脸庞,整个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
“见过小师叔!”糖糖连忙对着来人躬身施礼。
小师叔?难道这位就是洛飞燕宗主先前所说的那位与父亲是故友的小师妹?
“去玩吧糖糖,我和姜裴有些话要说,莫要荒废了修炼!”女子似乎对糖糖很是宠溺,一点没有表现出对其他女弟子才有的威严。
“好嘞,那我走了哈小师叔!”糖糖对着姜裴挤了挤眼,一蹦一跳的走了。
“随我来吧!”女子冲着姜裴淡淡一笑,他这一笑,似乎就连周遭吹来的风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姜裴老老实实的跟在她的后面,心中有许多话,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两人来到一处幽谷,女子停下了脚步,姜裴也随即停了下来,有些局促。
“别紧张,我和你的父亲是旧交,所以算得上你半个长辈!”女子转过身,声音亦如之前那般清冷。
“这,敢问前辈名讳是?”姜裴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叫姜璃,说起来,这个名字还是你的父亲当年为我起的。”
“父亲起的名字?”姜裴显然有些意外。
姜璃淡淡一笑,道:“我本就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十岁以前都是在街上流浪,直到遇到你的父亲,那一年他刚刚二十六岁。”
姜裴恍然,这么说来姜璃应该是个孤儿,刚好被父亲所救。
“前辈,可以和我说说父亲身上发生的事么?”
“他没有跟你说么?”姜璃微微顿了一下,“也是,当年的事是他一生的痛,以他的脾气,是不会跟你说的。”
姜裴闻言,心中一紧,眼神凝重道:“不管发生了什么,我姜裴都愿意去为父亲分担!”
姜璃静静地看着他,好久才悠然的叹了一口气,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