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大师是华国有名的乐器大师,现名下有一徒乃是从路边大树下捡来的,赐名为郁陶。
“师傅师傅,今日这屋内怎么就多了个小孩儿?”赵郁陶今年也才六岁,大大的眼睛瞧着坐在下方的小孩儿,她扯了扯坐在首位的乐正大师的衣袖,询问着。
“郁陶,这便是你的师弟了,是宫家的三公子,好乐。以后便陪你做个伴儿了,”乐正大师摸了摸赵郁陶的头,又拍拍她的肩,“去,给云音打声招呼。”
听到这话,赵郁陶也就蹦蹦跳跳地去给宫云音打招呼了。
她梳着垂挂髫,身着着桃粉色的袄裙,这桃红色的衣裙倒衬得她小脸红润白净,像个兔子那般可爱。
“你以后就是我师弟了!要叫师姐哦。”赵郁陶被乐正大师捡回来时还是个胆小怕事儿的性子,别人给她一块小饼干都要征求乐正大师的同意后才敢拿着,小小声声地说一句谢谢。后来不知怎的,长大后就愈发没规矩。
就如现在这般张扬,也就是被乐正大师宠着,也才能够这般无法无天了。
“师,师姐。”小孩就如当年赵郁陶那般,许是对环境不太熟悉又或者对乐正大师的敬怕,才使得那声音如幼猫那般。
“我今日便给你讲我这儿的规矩,你且听好了。”倒似把这儿当成了自己的地方,成了一个威风的山老大。
“咳咳。”乐正大师轻轻咳嗽一下,示意赵郁陶规矩点。
可她就当作没听到那般,继续讲着。
“我的地盘,你就必须得听我的,我说的事儿你就必须得做,不得忤逆师姐,也不得污泥师傅,你可听懂了?”这语气倒像是个大人,可这内容也就是孩童那般幼稚。
宫云音也就四岁,在家中也不是什么张狂的性子,养得白白净净的送入了乐正大师门下,现也就是唯唯诺诺的那般点点头,“嗯。”
“知道了就好。”赵郁陶微微抬起下巴,眉眼中尽显着骄傲与自豪,感觉自己收了一个什么都能听自己的小师弟也十分有成就感。
“云音,去给我倒杯水,我口渴了。”
这一晃的五年就过去了,六岁的赵郁陶变成了十一岁的小姑娘,依旧是活泼好动的性子,而当年那四岁的胆小的小师弟宫云音,也变成了九岁温润如玉的小公子了。
“好。”原本正在吹奏着竹笛的宫云音立马放下自己手中的竹笛去给赵郁陶倒一盏温水,双手递给了赵郁陶。
“你又长高了?”赵郁陶正在看山野杂书,可看见水来了自然是要接过,这一看又觉得来气,立刻站起来比了比谁更高,“明明两个月前我都还比你高上一点,可怎得长这么快?”
赵郁陶气闷着坐下,又看着她的那本山野杂书,读着读着那气闷劲儿也就过去了。可里面的故事是个伤心事儿,说些什么那男子就如同陈世美那般抛弃糟糠之妻,会迎娶新的娇妻。
这一看又气闷起来,骂道:“这男子都没一个是好东西的,简直是糟蹋了人的眼睛,这漂亮男子更美一个是好东西。”骂完才想到自己的师弟就生得即为俊美,出个门都有不少的姐姐妹妹的给他掷香包,简直是辣眼睛。
想完后又立马对着宫云音骂道:“你若以后抛妻弃子,迎娶娇妻,我这个做师姐的必定要将你乱棍打死!”
这宫云音都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道了师姐又说教了自己一句,眨了眨眼,又皱了皱眉头,道:“我以后又怎会抛妻弃子,郁陶你怎得又把我放入书里的情景。”
宫家有一条家规,便讲得是这理论-若是有心爱之人,那必定是两情相悦后才能带回家,无关家境,除去风尘女子,带回家后必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宫云音这身为宫家子弟自当是将家规铭记在心,听到赵郁陶这句话时也是心有不平。
赵郁陶这一听便觉得不太对劲,要是当初自己说教他几句宫云音也就当作无事了,可今日这话怎这般辩驳,也就连宫云音又不唤自己师姐这事儿也忽略掉了。
赵郁陶是谁,那是看尽了杂史,听惯了八卦,也帮着自己的小姐妹想过方法,这一听就觉得宫云音必定是有喜欢的人了,也按耐不住好奇心,急忙把书放下,凑到了宫云音旁边。
“你,作甚?”宫云音也是被突然凑过来的赵郁陶吓了一跳,脸也是被吓红的。
“唉,别大惊小怪的,”赵郁陶抬了椅子在宫云音旁边坐下,直接问道,“小师弟,这是有欢喜的人了?”这话讲得丝毫没有女子的模样,宫云音也不见怪,毕竟赵郁陶也就是那样的性子。
听闻这话,宫云音觉得心慌得很,脸也红得愈发厉害,也都烧到耳朵上了,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样子。
“你,你问这作甚?有,有辱斯文。”
宫云音边说边把身子转向别处,不再瞧着赵郁陶。
“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有鬼,让我猜猜是哪家姑娘?”赵郁陶兴致就这样被宫云音撩起来了。
宫云音脸烧的厉害,听着赵郁陶话心里越发痒痒,也心慌。
“二师伯家的烟烟姑娘?她和我玩得最为要好,你若是把她娶回家......看你的模样应当不是她了,让我再猜猜,是不是五叔伯家的飞鸾吧?那丫头可是嚣张跋扈得紧,比我还......看来又不是了。嗯?既然都不是,那就是......”
宫云音心咯噔了一下,怕赵郁陶猜出半分。
“难不成是,男子?”赵郁陶看着宫云音一下就瞪大了眼睛,顿时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了,她自己也吃惊得不行。
“你,竟喜欢,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