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无始无终、无影无形,看不见,摸不到。我们却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它的存在。
时间是无情的,一切的伟大的人或事都被其埋没;但时间也是有趣的,偶尔给幸运的人开个玩笑。
2011年夏,天气格外的燥热。
张易恍惚中从梦中醒来。
“我怎么在炕上?我不是躺在出租房的床上看小说呢吗?”
炕上的张易定睛看了看手机,现在是2011年6月11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回到了十年前?”两者的记忆慢慢重合,意识由模糊逐渐清晰。
原来这一天,张易正好周末,所以用老妈的手机好好地过了过瘾。疯狂看小说,不知不觉中看了大半夜,实在是太困了,就睡着了。
恰巧十年后的张易在做同样地事情,梦中不知不觉意识就回到了2011年。这种事件网上也有报道过,不过张易都当是听故事了,结果谁想被自己遇到了呢?
时也命也,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没有遇到之前,任谁说的天花乱坠,相信大多数人都是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毕竟华夏作为传承了五千年的国家,各种奇闻异事、奇人能人不在少数。
所以张易就这样稀里糊涂的重生了。
是的!重生了!
虽说张易重生前也看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但对于这种事情他也不明白。
既来之,则安之。有大心脏的张易也就接受了这样的事情。毕竟重生前,张易也就是个普通人。重生回来后那些年那些事至少可以让遗憾少点!
张易清醒过来后,又仔细看了看时间。
没错了,2011年6月11日6:30!
小说界面还没有关,张易看的是七界传说,当时的他十分着迷,所以才会通宵看小说。
正想着,张易的父亲大声喊道:“易娃,赶紧起!趁着早,把山上的麦子拉回来。”
随着张易父亲的喊声他的思绪也想到了父母。
他的父母,张晓军、宋迎春都是能人。
父亲年轻的时候吃过不少苦,所以学了不少手艺。抄的一手好菜,会做木工、电工、水泥工,还会开车。以前在外闯荡是就是开大车,像半挂那种。虽然为人实在重感情,但也爱喝酒,脾气暴躁。明明是为别人好,但两三句话就上火,很容易让人误解。
而母亲有北方女子的豪爽大方,也有南方女子的温柔细腻。但脾气依旧火爆。想到这张易忍不住苦笑,记忆中父母亲就经常吵闹,所谓针尖对麦芒,不过就这样。母亲学的是针线活和做饼的手艺。初中时,也就是这会儿,每次母亲做的饼张易带到学校,都是抢手货。
想到这张易就赶紧回答道:
“来了!马上起,可不敢让老爸知道通宵读小说的是。”
张易连忙穿好衣服。等出了房门就看他父母已经准备好,出了门。
架子车后面搭了个挡板,为了能更多地装些麦子。张易急急忙忙喝了点热水,拿起锁子。锁好门追了过去。
在农村,农忙时节现在出门都算迟了。上山路上已经有人拉着麦子往下走了。
正想着,张易的六大爷拉着车子打了个招呼:“呦!易娃,起得早啊!”
“不早了,六爷。”“今天这要我们将来的大学生出苦力来了啊!”六大爷打趣道。
父亲张晓军接话了:“什么大学生!八组还没有一撇。”
六大爷笑了笑说“走了。”
张晓军就继续拉着车上山。张易和母亲宋迎春在后面帮忙推着。
此刻约摸快七点了,太阳将升未升,山上烟雾缭绕。远远地看去,一层又一层,再加上清新的空气,令人心神都感到了安宁自在。
嗯?怎么看的这么清晰?自己不是有轻度近视吗?
但是这不是思考的时候,这不,性子大的父亲又开始喊了:
“赶紧!这车拉完,还得几车,快点!”“这块地大约有一亩二分多。”
“知道了,就来了!”母亲喊道。
张易和母亲宋迎春在地里往车前抱麦子捆,报到车前由父亲张晓军装车。
过了会,装的差不多了。张晓军喊道:“够了!过来按着车。”张易急忙跑过去。
扶着车把,由于装的比较多,只得张晓军爬到车上,用力拉绳子。像这种装车,没有把绳子捆紧等于白装。
几分钟后,车装好了。张晓军拉起车子就走,张易在后面推着。而宋迎春在地里收拾。
时间在忙活中总是会过得很快。周末,就过去了。
农村的孩子初中都是寄宿,而且还得带着馒头。2011年每周张易的零花钱,十元!
你以为这很少,不!这真不算!
以前张易还不相信,等毕业时几个女同学无意中说起时,张易这才相信。
这并不是那几个女同学家里不富裕,而是以前上学时所有的学生都这样。
学校是周五下午放学,周日下午上学。所以学生们周日去时带点吃的,等到周三有家长再送点吃的。吃的多是馒头,饼子。所以那时学校流传着一句话:
“吃的是开水泡馍,睡的是铁板凉床。”
当时上学时张易感觉吃两块钱一袋的泡面都是幸福!
所以每次张易都是周五下午放学,周日下午上学。
按照惯例母亲宋迎春总会在周日中午做好饼子。
张易人高马大,那时是初二第二学期,他大概有173了。这是随了父母。父亲张晓军180,母亲宋迎春170。要是张易不高才有问题!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张易每次带的馍比别人多几个很正常。
终于是要上学了!想想那些熟悉却又模糊的面孔,张易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