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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海纹

这一次,让先生意料不到的是,娞娞她的反应太激烈了。

不管先生如何靠近,怎样解释,娞娞都拿着匕首,准备撕裂他。

先生说:“娞娞,娞娞,是我。”

娞娞痛斥他:“你不是先生!回你的地方去!”

先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他看着娞娞。像当年初来地球,娞娞还没见到他的时候。只是他不想像当年一样隐藏自己的目光。

娞娞的态度很坚决,不论是先生还是其他捣乱的,都被她恶狠狠地赶走了。

先生很苦恼地游走。

高尚天使恰巧来人间完成任务。

看见娞娞对恶魔的态度,很欣慰。他表示,可以试验一下娞娞。

于是,正在看书的娞娞突然感知一只纯白的兔子,很可爱的毛茸茸的样子。兔子眼睛红红的。

娞娞这次有点犹豫,她想起了先生。

娞娞问兔子:“先生?”

高尚天使很失望。她,原来不是因为爱圣洁。

兔子望了天使一眼,没有回应娞娞。

“我可以抱抱你吗?”娞娞问兔子。

兔子瞬间回复说:“你圣洁吗?”

娞娞迟疑的样子,天使有点不忍。

兔子会意说:“可以,我准备好了。”

娞娞抱起兔子的时候,先生刚巧回来。她看到先生,先生看到兔子。先生突然疯得像只兔子,红了眼,却不忍心伤触娞娞怀里的兔子,因为娞娞喜欢的,他从来不愿让她失去。

高尚天使看着娞娞认出相信了先生,只淡淡地说:“是我的还是我的。”

他手足无措竭力忍耐的疯狂克制,太像先生了。浸湿的发梢和灵体漫溢的熟悉灵感,都在索取娞娞的所有记忆。

先生却突然看着怀里的娞娞安静平息了下来。

娞娞不解的望着先生:“他是谁?您不是先生吗?”

先生听高尚天使说完,又转身走了。娞娞珍贵无比。

高尚天使觉得,娞娞或许该再圣洁点。比如多去去天堂,多做祷告。但也只是收回兔子,转身走了,望了娞娞一眼,说:“我祝福你。你好自为之。”

天使走了很久以后,先生到底还是来找娞娞。

娞娞起初是犹疑的。但每想起先生红了眼睛吞噬般望着她,抚她脸庞哭泣不能的嫉妒,在娞娞心里抹不去烙了痕。

有时候,先生的手指甲会控制不住地变尖利深长,是每一次深情时,先生爱给娞娞的。

多年以前,爱是禁不住的玩闹;多年以后,爱成抚不平的强夺。

日子久了,娞娞终是叹息一声,唤他说:“先生。”

先生的娞娞又回来了。

先生不再害怕真身见娞娞,有时候,他会想,娞娞,你一定要记住我的样子,我的样子。

娞娞的先生一次比一次痛苦。他不难想象失忆情况下,娞娞遭遇了什么。如果不恨,为什么想要更多更多。

娞娞不再单纯像个小孩子,她会偶尔失神,回过来对他笑逗他笑,又反反复复地藏起自己想哭的神情。

他知道,娞娞在不开心。

就像历史重演,先生想起魑璧,想起彻,想起娞娞所有的曾经。

先生太害怕失去他的娞娞,他终于问:“娞娞,你想去哪里?”

先生要娞娞在他心里眼里所有里,开心得像个小孩子。小孩子。

娞娞望先生,天堂,可不可以,让我远远的,看一眼。

娞娞还是不相信和吸血鬼先生在一起,能永远在天堂,能逃过审判和地狱。

先生好怕娞娞望见天堂就不愿意回到他怀里。但他还是同意,带娞娞去。

先生说:“娞娞,你感觉一下。”我已经能飞到极限了。

娞娞感知是很亮很亮的地方。娞娞很难过,她问先生,先生,我永远的,只能看着这里,是不是。

先生就飞到了天堂门外。

有门外的天使问:“你们是谁?做什么?”

娞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先生说了自己的名字,娞娞听到是一个坏名词。娞娞不愿意相信这是先生的名字。

先生说:“我是莫留。她是公主。”

天使问:“她是公主?”怎么……

娞娞跪在天堂门外,祷告神说:“父神,我是娞娞,”我爱上了先生。

回应说,你进来吧。

娞娞在天堂门阶前逗留,她迈了脚,却没踏下去。

先生看着娞娞的样子,听见天使对他说:“你走吧,公主留下。”

先生走了很远很远。

娞娞正准备踏下去,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安心。她转目的瞬间,是见不到先生的,但娞娞感知了先生。

娞娞对天使说:“我去处理一下。”

先生在远墙后停顿却消失了影子。娞娞追去先生的位置发现找不到先生。

有一位叫做高尚的天使来娞娞身侧,说:“跟我回去吧。”

娞娞的白色婚纱换了白色羽毛连衣裙,旁白说,谁给她换的衣服,满好看的。

娞娞跪地看自己的双手,问天堂:“我这个样子,能进去吗?”

回应她的是:一切很美很美。

娞娞就哭了。

高尚只是陪着娞娞看着她哭。先生的眼里,是这样的。

娞娞想,先生,我要尝试进入天堂,也许,这样对我们都好。如果我不配进天堂,那我就配拥有您的爱吗?

娞娞进了天堂的门。

先生在他的地方,常常想娞娞——或和好友吃饭、或独自处理国事又或者只是简单的晨风吹起了薄薄的窗帘。他还是想看娞娞,一眼就好。

先生的朋友们知道了,都给先生出主意,不愿意先生这么消沉下去。

朋友一说,去引诱她犯罪,让她的饼干去。

先生不忍心,但他太想见到娞娞了——一听到饼干的名字,先生气说:“要去也是我去。”

先生开始布置。而娞娞在天堂总是觉得自己似乎不能待在那里。虽然天堂的朋友和天使们百般安慰和告诫,但娞娞还是一点点的偏离了天堂轨迹。

她犯罪了,快被赶出来了。

朋友二试探又高兴地告诉先生。

先生不知自己什么心情,但他想去接娞娞。

先生到了天堂门外,看见娞娞正从其中出来。是像髑髅一样的血气枯干的娞娞。先生不敢相信,娞娞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虽然她还是穿着常穿的那件熟悉的白色婚纱。

先生不知道拿娞娞怎么办。如果他苦心积虑是为要见到娞娞,那娞娞现在这个样子,他说不出自己是高兴还是难过。

门外的天使看先生环拥娞娞,欲言又止。

娞娞瞬间恢复了原来的漂亮样子。

高尚天使出现说:“你们走吧。”

先生望高尚。

高尚天使看着先生,笃定地苍老的回应回忆,是我的还是我的。

先生就生气了。

他带了娞娞走。

门外的天使看了说:“是该让娞娞她吃点苦头。”

高尚天使说,这样她才会安心进天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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