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顾宅佣人们的早间话题是：关于昨天半夜大少爷带少夫人在厨房烤叫花鸡差点酿成火灾的因果讨论。
昨晚上荀笙就想通了，她一没法化妆，二没法立时生娃恢复如初，三没法一晚上饿没双下巴，爱咋咋吧。当然，她为差点点了厨房这件事情，还是深感抱歉的：“也不能怪我吧？我又没烧过火！”
“怪我。”顾晟已经深得让步一词精髓，他不时看向手腕手表，斟酌着挑了个最委婉的说法，“车已经在等了，”
“马上马上。”荀笙答着，却一点儿也没见着急，仍对着落地镜比较着三条在顾晟看来都很好看的裙子，“穿哪一条好呢？”
别问我别问我别问我，顾晟默默祈祷
“你觉得哪条好？”
祈祷失败。
“呃，都？红的吧。”未免引发更长的对话，耽搁更久的时间，顾晟替荀笙做了决定，“喜庆。”
荀笙扔下另两条，对着镜子仔细比照红裙子，点着头：“有理。就它吧。”
这三条裙子是早就做好、按荀笙现在的身材尺寸连夜赶工改出来、早上刚送到的，荀笙自己画的草图又和设计师直接沟通细节，妥妥的私人定制。这条红裙的款式融入了汉服的元素，并不收腰但很显瘦，不显孕肚，再加上荀笙怀孕后胳膊腿并未明显变粗，粗粗看去看不出已怀胎五月有余。
小蓉帮着荀笙穿上后也不免赞叹：“少夫人好漂亮。”
荀笙也很满意，拿小蓉打趣：“我漂亮还是裙子漂亮？”
“都漂亮都漂亮，”顾晟来挽上荀笙的胳膊，“走吧。”
顾宅门口，顾涟已经等了不下十分钟，若是旁人他早就火了，可他等的偏偏是他亲儿子和他那连他亲爹都敢正面刚的儿媳妇。当他第N次不耐烦的透过大门看向里面终于看到了人影时：诶？那是谁啊？一袭红衣，步履款款，柔姨？
啊不可能不可能，柔姨今年也有六十了，而且她人在曹家不怎么出来。所以那是……荀笙？！
真像啊……顾涟琢磨起一个可能：他爹准荀笙嫁入顾家，总不能是为弥补自个儿和荀柔的遗憾？
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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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年会也算是放假，员工用不着守在岗位上，所以当车停门口时，别说前台小妹了，连守门的保安都不见人影，想来都去楼上找小伙伴玩去了。来的路上顾晟就跟荀笙解释过，所以三人很淡定的推门下车，淡定的走进公司大门，淡定的等电梯。
哦，今天连专梯都开放给员工了，据顾晟说是某一年他提议的，考虑到员工对专梯的好奇。当然，今天的专梯和普通电梯没有区别，即按即停，每层都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