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舒慢悠悠的开口:“尊敬的客人,你手上这个镯子,可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宝贝呢。”
“只要你想要的,它都能帮你实现……”悦耳的声音和安静的杂货铺相融合,再加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气……平凡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方诗涵皱眉:“什么意思?”
到底不是林嘉那个因为心里阴暗蒙蔽了心智的变态,即使有迷失香,方诗涵在外人面前也不见的会表现出心底的欲望。
知舒勾唇一笑:“字面上的意思。你可以向它说出你的愿望,只要是它能做到的……都会帮你实现。”
“自然,代价也是有的。”
“小说吗?我又不傻,”方诗涵有些生气的盯着眼前这个美得惊人的女人,“实现愿望、代价,要编,也编的像样些。”
知舒也不恼,就这样回看着她。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
外面夏日炎炎,杂货铺内却仿佛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方诗涵从相貌到气质气场都不如知舒,很快便败下阵来,额头上竟冒出来丝丝细汗。
最终,还是知舒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客人信若不信,今晚便知。我想想它晚上会来找你的……”
方诗涵感觉好像有一阵风吹过,冻的她打了个寒颤。
她再也忍不住,转头走出了杂货铺。开门的时候震的铃铛“铃铃”做响。
方诗涵一走,知舒立马笑的弯了眼睛,不同于刚才的职业假笑,现在的笑明显是放松下来了。
“阿拾啊,上一个被青蛇看中的人,是什么时候?”
说着知舒把手往木桌上一挥,桌上腾起一阵黑雾,黑雾散去后出现了几个橘子和一盘瓜子和几样小巧的糕点。
她刚来这几年,虽然业务已经熟悉了,但是有很多事情却是不知道的。
谨行开这个杂货铺已有几千年,况且他不是人,几千年来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有时候知舒无聊就让谨行给她讲这几千年来他经历的事。
谨行熟练的拿起一个橘子剥了起来,边剥边说:“一百二十四年前。有位富商的女儿看上了一个渔夫打捞上来的珍珠,出高价想买下它,谁知渔夫不肯,无论多少钱都不卖,富家小姐便说——”
“怎么着吧,当真不肯卖?好,真是好得很!一个贫酸的渔夫,胆敢拒绝本小姐的要求!?打!给我狠狠的打!”
小姐一声令下,周围的随从纷纷对渔夫拳打脚踢。而渔夫也不知怎的,就是不肯把珍珠给小姐。
小姐自讨没趣,打了渔夫一顿便走了。打算明天再来一趟。
“呸!穷酸玩意!”
渔夫一瘸一拐的走回家,家中的老婆子已经做好了饭等他——老婆子生病了。大夫说得拿大的珍珠磨成粉喝了,越大的珍珠越好,年份越高,效果越好。
这个珍珠是渔夫见过的最大道珍珠,无论如何都不能给别人。渔夫心想。
老婆子看见渔夫被打了,当下又气又急,了解了原因后责怪他不懂变通,珍珠以后再打过嘛,被打了要是落下了病根可怎么办?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两口子也没什么办法,很快便把这事抛到脑后了。
这边小姐心里却是不太舒服,找人打听后才知道那是渔夫给老伴的,当即难受都吃不下饭。开始嫉妒起老婆子来了——小姐自小没有母亲,父亲对她随说纵容,但也是经常逼她做些不愿的事,比如前几天她在家看见一些衣服,心中甚是喜欢,穿上后便不愿脱下,没想到那是父亲用来讨好别人的。父亲还要把她嫁到一个纨绔子弟。
她从小享受着荣华富贵,却非常向往自由,但又不舍如今的富贵。渐渐的性子便畸形了。见不得别人好。
“那天她走进了杂货铺,青蛇挑中了她。她借着青蛇的力量夺得了许多东西,欲望也越来越大,最终被青蛇反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