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初送走何小满后,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她那句话和她的微笑,心中感到了一丝暖意。
“你刚去哪儿了?”叶之初一回来便看见白芷坐在餐桌前质疑着问他。
“你还感到哪里不舒服吗?有没有好些?”叶之初疲惫的深吸一口气,可能是在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回答白芷的问题。
“阿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白芷盛了一碗五谷粥,放在自己面前。
听到白芷叫他“阿初”,他心中不禁浮起烦躁之感:“小芷,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阿初,这个名字只有他母亲在信中叫过,他父亲说过,他似乎不太喜欢其他人叫他这个名字,就算是他想照顾一辈子的白芷,他也不喜欢。
叶之初的这句话一语双关,可白芷并没有听出来:“什么不喜欢这样?哪样?不喜欢你跟别的女人厮混这样吗?叶之初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白芷摔下了筷子怔怔且很受伤地看着眼前的叶之初。
“小芷……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明明知道我跟他们只是朋友关系。我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吗?”叶之初摆出恳求的姿态,希望白芷能够像何小满说的那样理解他。
“可是我离不开你阿初,你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白芷的话越说越小,似是在对自己说,又是在对他说。
叶之初低下了头深呼了一口气,从11岁那年对白芷说过要照顾她的话,叶之初已经认命了。“认命?”叶之初也没想到自己会想出这样的词:“小芷,我们先吃饭吧。”
白芷微眯着眼眸,眼中似乎露出不甘心。她害怕、非常害怕叶之初会离开自己身边,怕他有一天不再喜欢自己,不再关心自己。想到这里,白芷不禁摸了摸自己左手的手腕,而那手腕上是一道又一道深浅不一的伤疤。白纸开始呼吸紧促,身体也微微的颤抖。
突然,叶之初温暖的大掌扶上了她的右手,轻轻拍了起来:“小芷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或许吧!这三个字叶之初并没有说出来,当自己突然有这三个字的念头时,叶之初不禁吓了一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叶之初似乎没有小时候那么渴望想关爱白芷一辈子了。
从离开叶之初的家到躺在自己的床上,何小满脑子里一直闪现着那一堆情书,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很在意这些。一阵烦躁和不安感像何小满扑面袭来,她烦躁地钻进被窝里,强制地让自己安静下来。
“哎呀”何小满终于闷的透不过气,从被子里钻出脑袋自言自语道:“他们小两口的事情,你操心什么?你想这么多干嘛?喜欢就告白呗。”何小满似乎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停止深入思想的说辞。
渐渐的夜深了,可深夜里总有那么一两个还没有入睡。安顿好白芷的叶之初,走到沙发边,整理好那条曾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走到沙发后边的小角落里,有一架不太起眼的蒙了灰的钢琴,静静的坐落在那里。
叶之初掀起了钢琴上的蒙灰布,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过钢琴的黑白键。顿时眼前似乎坐了个穿着白连衣裙的小人儿,清澈的双眼,熟悉的五官。小人儿冲叶之初笑,叶之初发誓他一定要守护这个他第一次看到的这么甜美的笑容。叶之初的嘴角不禁上扬,刚想伸过手去摸一摸那美好的象征,这回忆消散,只留下了窗外的一缕月光。
叶之初重新遮盖好钢琴,回忆就此封存。他悄悄地走进自己的房间,脑海里竟然掠过了何小满的笑,虽然五官不是那样标志,可总是让人感觉很温暖,很有安全感。叶之初毫无意识地跟着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