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时的初中生活可能是我最开心去回忆的一段时光了。
春天时教室里的齐声朗读;夏天时飘进教室里的柳絮;秋天时收集落叶时的惬意,冬天时晨跑后冻红的双手。这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的让我忍不住去回忆去想念。
我想念早读时和同学齐声背诵古诗词;想念数学课上不敢和老师对视因为怕被叫起来回答问题;想念英语课时默写单词和课文;想念体育课和同学一起躺在树荫下做仰卧起坐;想念课上躲在前桌后面发呆打盹儿时猫样的慵懒;想念课间时拉着好朋友一起去卫生间;想念放学补课时的焦躁想回家的心情;想念运动会上我们各自为心里那个人喊加油。
都已经记不清初到校园时的模样了,现在的校园环境肯定也是越来越好了吧。
刚到初中的我特别有积极性,什么事情我都抢着干,我甚至还想当班长。毕竟到了一个不好的学校就更不应该自暴自弃了,可是当时我的能力还不足以当班长而且后来我对干部不是很感兴趣了。
我从小学5年级开始学画画,有人说比较晚,但是从小就喜欢画画,而且直到现在也在一直学习画画。兴趣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小学一年级到初中我心里一直都排斥数学,总觉得数学太难了我肯定学不好,但幸好我那时候的几个数学老师都很负责任,一直抓着我不放手,导致我现在碰见数学老师就害怕。
我还依稀记得在换新数学老师之后的某一堂课上,老师一个一个叫人上前台讲卷子。当时老师还不熟悉全班人的面孔和名字。
老师叫到我的名字后,我颤颤巍巍地走上了前台,我头一直看着地板不敢抬起看老师的眼睛。
“哟,原来是个女孩儿啊,我看着卷子还以为是个男孩儿呢。”
我还是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原因是在前一天放学后,我把卷子给杨老板看然后我也记不清杨老板为什么会生气,可能是我的数学太差了。她把我的卷子揉成了一个球扔到了地板上,我哭着捡起来赶紧打开铺到桌面上努力让卷子恢复原来的样子,可是卷子还是皱皱巴巴的,再加上之前的名字比较偏男生所以老师就误以为我是男生了。
我和数学刘老师的小学“孽缘”就开始了,她也是我最后一个小学数学老师。
不过关于数学的故事还没有完结。数学还是一直跟随着我陪伴着我的“好朋友”。
初中三年是不会换班主任的,我的班主任尹老师是个非常称职的数学老师加班主任加学生们的一半“家长”。反正在我眼里她是这样的。
每次我们班犯错误后,尹老师都会放学留下给我们讲一些人生的大道理,我很喜欢听这些话题。尤其是当老师特别严肃批评我们的时候,她那犀利的眼神就能“杀”了我,真是比杨老板的眼神还要恐怖。
我算是非常慢热的一个人了,别看我现在可以非常主动的去认识新的朋友,可是要是想让我在一个人面前放开了说话交谈也非常不容易。
直到初三我才有几个非常熟得来的好朋友,现在跟他们的关系也很好。每年回国时都会跟他们聚一聚。
初中三年来我都一直担任英语课代表一职,直到初二下半年我才当上宣传委员。
宣传委员无非就是去开一些会然后写很多学校活动后的一些感想上传到学校的微信公众号,最后就是画板报。画板报就很累,粉笔灰弄得满手都是,还得踩着椅子一上一下。
每次画板报我总想添一些我认为好的一些想法,但是都被委婉的否决了。通过这件画板报一事我懂了一个道理,就是官大就可以干自己喜欢的事情,否决别人得一切想法。我很生气当时,因为我的想法是我仔细认真设计思考了好久然后就被别人一句否决了。
我也记不清是哪一天放学了,我自己留在在教室里面画板报,但幸好杨老板来学校里帮着我一起完成了,我很是感动。后来到家发了一个朋友圈,配文“一个人画板报,伤心。“然后我一个人评论说“能者多劳,加油。“我知道她想安慰我,可是在我眼里“能者多劳“这四个字分明就是道德绑架!能者多劳做的都是自己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帮着别人把别人应该做的事情做完。
道德绑架在我眼里真的是很恶心的一个东西,但它可能在每一个人的心里,而且每个人应该都有过道德绑架别人和被道德绑架。就比如说我学习很好,做作业很快,但我就应该帮别人做他们的作业吗?家里有钱就证明别人借钱不用还吗?
还有把偶尔的关心当成习惯。一个人每次吃完饭就给你一粒糖,连续给了一周,结果突然不给你糖了,你会不会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他不给我糖了?其实他根本没有义务给你糖,但你却把人家偶尔的关心当成了他应该做的事情,这不是很可笑吗。坏人难做,好人更难做。天天当好人,如果有一天你突然产生了一个坏想法,别人就会觉得你很坏。反而一个坏人突然做了一件好事儿,别人就会连连夸赞他,仿佛他之前做的坏事都不见了。这也就是研究人的心理真正的有趣之处。
在初中时参加了一个民乐团,我妈给我报了一个二胡。在民乐团的日子也很开心而且过得非常快,在初二下半年时民乐团宣布解散了,原因是学校没经费了,把民乐团改成了合唱团。当时哭了一整天都没缓过来。
终于到了2018年,我要去澳洲上学了,因为不习惯跟老爸生活,所以一开始特别想杨老板。临走前在机场我忍住了眼泪,但我看到杨老板的眼角微微泛着泪光。我不太会安慰亲人,因为不想在机场一起抱着哭。说了再见后,我转身走进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