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于广场热烈欢腾的气氛,观礼台上却因尴尬而冷场。
“这个,业余组做冠军,似乎没有先例啊!”
“完全就是凑热闹的孩子,都未成年呢……”
“他们的草龙塞了什么?这么经烧?”
有不少人对那位副会长冷眼相向,那个时候突然施展水幕魔法,跟砸场子没什么区别。
有人于是提出不同看法。
“这可是坚持到最后的队伍,当真不易,做冠军挺好。”
“这么小能跑到最后,值得鼓励啊!”
“比冷场被看笑话好吧……”
矛盾要解决,分歧要统一,这个任务当然由话事人完成,所有人目光最后都转向了佩雷拉城主。
“不管荣誉是谁的,他都是阿舒曼城人,都是阿舒曼城的骄傲,这个谁都否认不了。”佩雷拉城主缓缓地说着,目光好像看着广场,又好像看着那位副会长先生的背影。
至于那位副会长先生,背着双手,笑吟吟地欣赏着广场的热闹场面,对身后发生了什么好像一点都没注意。
城主一句话给比赛定下调子,其他人都不再发声。
“我的孩子们,是时候让冠军上台领奖啦!”城主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广场上喧闹的人们集体愣了一下,突然爆发出比刚才热烈十倍的欢呼来。比赛有了完美的结局,并没有因为一点点的区别而被否定,胜利者的出现是绝大多数人乐于见到的。
广场的上空突然亮起一颗超大的六芒星,大到覆盖整个广场。六芒星的正中间出现了观礼台上的实况直播,这样广场上的所有人就都可以看到颁奖的场面了。
十个孩子依次上了观礼台,在全体懵逼的状态下接受了城主的祝贺,戴上了月桂枝编制的花冠,接过装着奖金的沉甸甸的袋子,最后全体懵逼的被北街的人群簇拥着返回家中。
一路上载歌载舞,孩子们几乎脚不沾地就到了自己的院子。
冠军向来会在赛后被拉去酒吧灌到天亮,可这群基本都未成年,也就随他去了。送回家后,街坊们自行取乐去也。
站在院门口,孩子们你扯扯我,我推推你,傻乎乎地笑着,似乎还没有确定发生了什么。
“我们拿去给大姐头看。”大托尔晕晕乎乎地提着那个装奖金的袋子,他好像被谁灌了两杯啤酒,脸色跟猴屁股一样涨的通红。
一群孩子乱糟糟地拥向房门,门关着,但门缝里很反常地透出明亮的灯光来,这可是严重违反大姐头制定的节约规定的。
一把推开房门,屋外的孩子一起大喊了一声:“惊喜!”
奇怪的是,屋内的人们居然也在门开的同时喊出了同样的一个词。
但双方同时知道为什么对方也在喊惊喜了。
房间里灯火通明,四周围所有可以摆放的地方都被点上了蜡烛,那条长餐桌被移到了房子中间,桌子正在满桌的食物重压下呻吟着,仿佛随时会跨掉。
桌面上堆满了面包,糕点,大块大块地布丁在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其间夹杂着烤鸡,火腿,炖肉,正中间甚至还趴着一整只的烤乳猪。
桌子尽头站着大姐头和迪克,以及两个太小没让出门的孩子,还有趴在迪克怀里睡着了的小布丁。
他们脸上的喜悦正在被另一种狂喜代替。
门口一群乱糟糟的孩子,衣服扯的不成样子,满头满脸的黑灰,好像刚从碳场打完架回来一样,可他们头上每个人都带着一个漂亮的、象征着胜利的月桂花的花冠,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骄傲的笑容是什么意思?虽然那笑容也正在被一种狂喜的表情代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