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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低谷回升 绝望与希望

对自己暴走的恐惧就像野草一样,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就无情地爬满了莫伊的心田。为此,她几乎无法入睡。就在她认为自己几乎生无可恋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她的人生,也就是从那一刻逆转的。

凌晨1点。

孤独的莫伊在街上一直走着。风嗖嗖地从她的身旁吹过,仿佛一把把无形的利刃,让她瑟瑟发抖。路灯发出的光亮,此刻也不再向往唱那样温暖,看起来十分冰冷。

忽然,她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于是停下了脚步,把脚那开,把那个掉到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那是一枚铂金做的勋章,上面镶嵌着金质的数字。莫伊借着路灯的光,仔细看了看这枚勋章。

勋章上面的数字是:547。

莫伊又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也没看出有什么名堂。忽然,她发现数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战星第547位S级战斗者——

破折号的后面没有文字。不知道为什么,这枚勋章竟然唤起了莫伊内心深处的恐惧。她的手很不自然地一抖,勋章掉到了地上。

“你(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忽然,莫伊想起了什么。于是,她从口袋里拿出准备练习作弊用的计算机,不停地敲着上面的按键。

“547÷3……547÷7……547÷13……547÷……”

当她敲到19的时候,她停下了。

“毫无疑问,你的命运即是成为质数,一个孤独的、四面楚歌的质数。”一个声音自她心底传来。

“不会的……这不可能!”莫伊继续拿起计算机计算。然而,547÷23的结果,却是一长串的小数。

“你可以不承认,但你必须经历。”心底的声音再次响起。

莫伊无力地摊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在心底发起了牢骚:斯代文尔,你不是自称你是A级战斗者吗!为什么不来救我!奶茶啊,你明明是切扎伊索家族的成员,那么了解切扎伊索家族的内部构造,为什么你不帮帮我!洛莉,我难道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你为什么不敢来救我!命运啊,你为何如此无情!

“——不,真正能拯救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

“我?拯救自己?本小姐做不到啊!”莫伊心想。

“我问你,你想要考试及格,难道还要别人替你复习功课吗?”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陌生,却又是那么熟悉。

对,这就是自己考B级战斗者时,洛莉对自己说的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连自己都无法拯救,又如何拯救世界?

此时,金发少女正半低着头,徘徊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两只手紧紧地攥着衣襟,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忧伤。

自从莫伊莫名消失之后,班上的倒霉事儿就一桩接着一桩。先是班长斯代文尔去找莫伊的时候被确诊感染了IEC病毒;接着是闪电老师被高薪请到别的学校当老师,班里又换了一个凶巴巴的班主任,没事就发脾气,同学们的考试平均成绩一下子就下去了十几分;然后是同学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转学……班里的气氛,简直一天比一天冷清。

“洛莉姐姐,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啊。”

洛莉抬头一看,是奶茶在说话。

“奶茶……我有一个决定。”

奶茶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点惊恐的神色:“什么决定啊?洛莉姐姐,你不会也想转学吧?你可是最最关心我的人啊。”

洛莉坚定地说:“不,我不转学。”

正当奶茶刚要安下心来的时候,后半句却让奶茶吓了一跳:“我打算退学。”

“退学?洛莉姐姐,缪络缇娅可以不上学,但是洛莉姐姐是必须上学的!不上学人怎么会学到知识呢?”奶茶带着一点点教训的语气问道。

“是,奶茶,我知道。”洛莉已经下定决心了,“但我不能放着这件事情不管。十二年前,是莫伊的父亲把我的生命从战火硝烟中夺了回来,照顾我就像照顾他的亲生女儿一样。如今,莫伊遇到了困难,我难道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甚至对她落井下石吗?”

“可是万一莫伊姐姐遭遇到了不测的话……”

“不论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都必须去去救她。因为这是我的选择。”说完,洛莉掏出一张芯片,说:“行了,再耽误就没时间了,我先去事务所吧。”

洛莉刚要转身走开,奶茶忽然用手拉住了洛莉的胳膊:“等等——”

洛莉回头问奶茶:“干什么?”

“就让缪络缇娅和洛莉姐姐一起撤学吧!”奶茶坚定地回答。

“可是我害怕你的程序导师不同意。”

“他不同意没关系,”奶茶打算拿出自己的必杀技,“缪络缇娅可以黑进学校系统,把学生信息改掉,再强制保存起来,这样子就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黑进学校系统?!”洛莉很惊讶。在学生眼里,学校系统就是一面牢不可破且无形的屏障,黑客想要黑进学校系统,简直就是妄想。

“对……顺便把莫伊姐姐的学生信息也改一下吧,据说上面把她欠交作业的记录全都记下来了呢。”奶茶已经作出了决定。“保险起见,我们分头行动吧。你先去找莫伊姐姐,我去黑学校系统。”

“一言为定。”洛莉和奶茶击了一下手掌。

洛莉跑出学校,穿过川流不息的马路,路过摆满贩卖机的小店,走过附近的热门游戏厅,可就是不见莫伊的踪影。

“奇怪……”洛莉喃喃自语,“这些地方都是莫伊平时最常出现的地方啊,怎么今天就找不到她了呢?她不会逃到别的地方去了吧?”洛莉这样想着。

就在她迷惘的时候,一回头,发现了通往废弃街角的路口。

“莫伊难道在那里吗?”洛莉既期待又紧张。

她绕开倒翻的箱子,走进废弃的街道,继续寻找莫伊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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