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想很听师父的话,就连老爸,也不想让他看见千字复制诀。
于是,在家里,背诵千字诀的时候,都是老爸收废品,或是老爸睡觉的时候。
师父给千字诀已经五天了,读起来拗口,如天书一般的秘诀,吕想才从头到尾读三遍。多数时候是读着读着就读不下去了。
“还背诵呢,读都读不下去!”每次,吕想展开一米见方的大黄纸,就头疼。
从前,课文背一段两段都头疼,演讲也要照稿念。对于九千八百多字的复制诀,背诵起来简直要命。
这天早晨,吕想背得很恼火,到了学校,又发生了一件叫他更为恼火的事。
都快下早自习了,吕想才走进教室。屁股刚坐在椅子上,阿巩就来烦他了。
“吕穷鬼,看这是什么?”阿巩拿一样东西,在吕想眼前晃来晃去,晃了好一会儿,不晃了,吕想定睛一看,是金手镯。
“认识吧,这是什么!”阿巩嘴角都笑歪了,“哈哈,吕穷鬼,怎么样,想要么,加入我们校园三剑客吧,只要你跪下来,在我们剑客脚下,乞求,我们就会给你实惠,好处。”
“阿巩,你这个金手镯是从哪里来的,是你父母花钱给你买的么,我看不是吧!”吕想很想知道,双职工家庭的阿巩,家里能舍得花钱,给他买金手镯。
阿巩看吕想一脸怀疑的表情,又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吕穷鬼,你说的没错,这金手镯真还不是我父母给我买的,是许冲白白送给我的。”
“噢,许冲,又是这个臭小子,那么,我就要问你了,你是不是也跪倒在人家的脚下,说了些狗话,狗跟主人说的话,才原意给你买金手镯吧!”吕想一脸不屑的说着,最后,冲脸都快贴到自己鼻子上的阿巩的脸狠命喷了一大口吐沫,“呸!”
阿巩正死死的盯着吕想的眼睛看,颇具挑衅意味,没想到吕想说完,狠狠吐了自己一口。他还未张开嘴,还一大口,吕想已经把一本书扣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时,班长范大巍发话了:“阿巩,回到你的座位上,这不是菜市场,这是教室,现在是上早自习时间,你不学习可以,但你不要耽误别人的学习,好,不,好!”
阿巩听了班长的话,虽然不情愿的直起伏在吕想课桌上的身体,但还是顶撞了班长一句:“班长大人,你怎么不说吕大笨呢!”
班长范大巍回敬说:“阿巩,你不去吕想那儿找茬,吕想出声了么,你能跟吕想比么,吕想今天坐在教室里,明天说不上上哪儿发达去了,后天一夜暴富了,大后天当本市首富了,你跟吕想有可比性么!”
班长给阿巩怼得哑口无言。
叫吕想没想到的是,一下课,阿巩又摇摇晃晃的走到自己跟前,又拿着金手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嘴还不老实:“吕穷鬼,你也想拥有一个金手镯么,那么只要你当着班里同学的面,跪在我面前,并叫我一声爸,我就会把这个金手镯白白送给你,毕竟,我也没花钱,是许冲许大侠送给我的。”
吕想不说话,忽然一拳飞起,金手镯一下子打飞了。
阿巩拾回来,又没皮没脸的拿金手镯在吕想眼前晃来晃去,嘴还是不老实:“吕穷鬼,就你这穷酸样儿,我预言,你六十岁之前,都戴不上这样的金手镯,要知道,这个金手镯一万五千多块,你学习这么差,将来也考不上什么好大学,大学毕业就失业了,说说吧,你还有什么钱买这样厚实的金手镯,你买镀金的吧!”
吕想不说话,猛然一脚,阿巩踹倒在地。
刚拾起金手镯,上课铃声就响了。
“卧槽,想不到啊想不到,吕穷鬼这么狠!”揉着屁股,哎呦哎哟哼哼着,阿巩回到了座位上,欠着一半屁股,那一半屁股刚才在踹倒地上时,硌在了一个小石粒上,很疼。
当天晚上回到家,吕想看着长势很好的两株仙草,忽然起身,拔起来,几口就都吞下了。
“五株,给徒弟一株,卖徒孙两株,原打算再卖掉的……”吕想吃完在心里想,如果再长成些,再卖掉,一定会卖一个好价钱的。
第二天,第一节下课,阿巩又拿着金手镯,在吕想眼前晃悠。吕想不生气,反而笑了:“阿巩,你这是在馋我,是不是,如果你的金手镯忽然不见了,你会不会伤心啊,落泪啊!你就拿黄金晃哥吧!反复晃,有你好看!”
阿巩听了,也笑了:“吕穷鬼,你这话说的,我怎么能让它丢了呢,我就揣在我的口袋里,怎么会丢,除非它长翅膀了。”
吕想打了一个响指,从衣领上摘下墨镜,从香烟盒里抽出一根七匹狼香烟,刚点了,阿巩就嘲讽:“吕穷鬼,你今天怎么不一次抽四根了呢,是不是抽迷糊了,不敢那么抽了吧?!”
“小瞧哥,你长没长脑子,快上课了,抽四根,和抽一根花的时间能一样多么!”说着,吕想拿烟头向阿巩脸上直接戳去,吓得阿巩向后一退,一下子失去平衡,一屁股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吕穷鬼,你,你这是明显要毁我的容啊!”阿巩一下子吓得魂儿都快丢了,指着吕想质问。
“让你拿个破手镯在我眼前晃悠,让你嘚瑟,我让你的破手镯长个翅膀飞喽!”吕想又拿烟头比划了一下,虽然是虚晃一下,吓得阿巩连忙起身,跑回自己的座位上。
上课了。人家都在认真听讲,吕想却在心里默诵起十六字移物真诀,紧接着,默诵三字隐物诀。
下课了,阿巩正要起身,去吕想眼前还拿金手镯晃他。
可是,金手镯不见了。
虽然不是自己花钱买的,阿巩也心疼啊,许冲给他买这个金手镯,就是收买他的人心,什么校园三剑客,自打组团那天起,三剑客每个成员都心里清楚,这个团只不过徒有虚名,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许冲柳成大阿巩三个人各怀鬼胎。
太奇怪了,分明上一秒按了一下上衣口袋,还在,怎么下几秒就不见了呢。
间隔几秒就拍一下,感觉很硌手,阿巩的心里就很踏实,而当自己忽然一下子拍空了,发现金手镯一下子不在口袋里了,他的心就好似一下子给掏空了。
毕竟是一万五千多块的贵重物品,对于阿巩来说也算得上是奢侈品了。
“阿巩,你来呀,拿金手镯晃哥啊,你一秒不拿手镯晃晃哥,哥就浑身难受。”吕想站起身,戴上墨镜,点了四根香烟,边抽,边学了阿巩摇摇晃晃的走过去。
“怎么,丢了,自己长翅膀飞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吕想嘴都笑歪了。
阿巩生气归生气,却无论如何也赖不到吕想的头上,因为,上课的时候,没有一个同学起身,到处走动,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听课也好,不听课也好。走动的,只有英语老师,可从上课进教室,到下课离开教室,人家都没有离开讲台。
同桌也怀疑不了,因为自己的手频繁的拍着口袋,拍空之前上两三秒还在。
阿巩伤心了。
吕想却在心里乐了:“晚上往小木柜里一扔,又相当于‘存’了一万五千块钱,这钱来得这么容易,M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