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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纠缠不清的人生

男人的魅力,是和金钱的多少、事业的成功与否有着莫大的关系。若是没有了这两样,一个中年男人,哪里来的吸引人的魅力?

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听到手机在响。她翻个身,不想理。手机停了又继续响,一副她若是不接就要响上一整晚的模样。

周子榛也被惊醒了,轻轻地推了推她,“你的你的。接吧。吵死了。”

江一芷闭着眼睛在枕边摸索半晌才找到手机,没好气地问,“谁啊?”

那头是陈亚文,像是喝了许多酒,哭得像个孩子。“一芷!”他泣不成声地叫。

江一芷吓了一跳,一下全清醒了,“你怎么了?发什么神经啊。”

陈亚文下午被小乔厉骂一顿,虽然心里老大不满,却也暗自疑窦从生。他在卫春红家里见过一个年轻男孩出入,对他的态度很是倔傲,卫春红解释说是她表弟,年纪还小,不懂事。听了小乔的话,他立刻就想起了那男孩。他把卫春红送回家,掉头就去医院找小乔的表姐。小乔的这个表姐与小乔素来交好,可以说是他俩从恋爱到结婚一路上的见证人,当年他们领结婚证的时候不知道需要婚前体检,挑好了日子上民政局,这才知道还需要出示婚检表,于是赶紧去找表姐,让她出面,只花了少许功夫,就完成了体检。她前些日子去北京学习,小乔和陈亚文离婚的消息一直瞒得很紧,她也毫不知情,见陈亚文来找她,一开口就问的是小乔的身体,不由得颇觉奇怪。

她说,“你不是知道的嘛。怎么又跑来问。”

陈亚文说,“小乔让我来的。她说,是我有问题。”

小乔其实并没有明说,但陈亚文耍了个小聪明,表姐果然上当,便说,“呵,小乔终于告诉你了啊。她啊,她是怕你思想上有负担,所以一直瞒着你,只说是她自己的问题。”

陈亚文如遭雷击,一下子就傻了。他紧紧地盯着表姐,喃喃地问,“你说什么?”

表姐说,“其实也没什么啦。两个人只要感情好,要不要孩子都无所谓的。再说了,养个孩子多操心啊。”

陈亚文的脑子里嗡嗡响,表姐后面还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听到。他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大门的,无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阴沉沉的,毫无生机可言,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直接就开车去了卫春红家,卫春红见他去而复返,吃了一惊,陈亚文眼尖,顿时看到卫春红所谓的表弟正躺在卧室的床上看电视。陈亚文努力地让自己显得平静一点,“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他乍然问出这么一句话,卫春红不由得一愣。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兀自强硬地回答,“当然是你的。”

陈亚文盯着她,卫春红被他看得有点不自然。陈亚文冷笑一声,“明天天黑之前,你给我搬出这房子!还有,以后永远也别在我面前出现。我陈亚文这辈子最恨别人欺骗我!”

卫春红的神情惊疑不定,她扯住陈亚文的胳膊,惊慌地问,“为什么?亚文哥?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陈亚文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的,在这出其不意的一天里,他的尊严和自信被打击得体无完肤。想想小乔竟然为了不让他难过而选择了自己背负不能生育的罪名,他却因为一个孩子跟她离了婚。瞬间里小乔的好全涌上心头来。她再任性无理,在他不开心的时候却会为他挑一部搞笑的影片来看;她再懒惰娇纵,他累了的时候她会帮他捏捏肩膀甚至洗洗脚。他禁不住一阵心酸,那么骄傲的小乔,肯帮一个男人洗脚,这意味着什么,他这个做老公的竟然不能明白。

他疲倦地说,“算了,晓红。别说了。给你脸你还是拿着吧。我不管你当初是为了什么,也许是一点钱,而事实上,我也就只有那么一点钱,哪里需要你那么费尽心思地来算计。记住,明天傍晚之前搬出去。”

他看也不看她,大踏步地离开。

他觉得了自己的蠢。大约晓红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把目标锁定了他。他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但总不致于养活不了她。而后来他辞掉公职自己开厂,这更让她迟迟不舍得离开了吧。他从来不是情场个中高手,哪里知道游戏规则需懂得进退自如,再加上天真地以为,年轻女孩看上自己,是自己的个人魅力使然。他不知道,男人的魅力,是和金钱的多少、事业的成功与否有着莫大的关系。若是没有了这两样,一个中年男人,哪里来的吸引人的魅力?

他一连打了好几通电话给小乔,小乔始终没接。他跑去她家,毫无风度地拼命敲门,门内始终没人应,他干脆叫起来,“小乔小乔。”在寂静的深夜,他的叫声显得有点凄厉,隔壁邻居终于忍不住出来,“隔壁装修呢,没人。穷叫啥?”

陈亚文茫然不知所措,最后独自跑去酒吧喝得半醉,又继续给小乔打电话,小乔大概是不堪其扰,干脆关掉了手机。

陈亚文满腹愁绪,思来想去,只有打电话给江一芷。

江一芷的睡意全没了,一时间有点啼笑皆非。这个男人,真让人觉得又可笑又可怜又可恨。

她不客气地说,“小乔不一早说了嘛,你就一贱人。”

陈亚文失魂落魄地答,“是的是的。我知道。”他怎么想也不明白,平淡但还算幸福的生活原本过得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面目全非了?他眼下最迫切的想法,就是找到小乔,求她原谅,从今往后,为她做牛做马,无怨无悔。

江一芷说,“我真的帮不了你。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动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小乔一定在碧园。江一芷倒没听小乔说起装修房子的事,想来应该是常梓在的主意。

陈亚文喃喃地说,“我一定要见她。不然,我会疯的。不不不,我宁可去死了算了。”

江一芷失笑,“喂,你几岁?十八?自个死去,别来烦人!”

挂了陈亚文的电话,江一芷给小乔发了条短信,“陈亚文说见不到你就去死。”

短信发过去好久,小乔也没回复。江一芷睡意上来,挣扎着看了一眼时间,已是凌晨四点,不由得嘟哝一句,“靠!”倒头睡了。

清晨被手机闹铃吵响,全身困乏得不想动弹,心里反复斗争几下,这才起床。

周子榛早醒了,正在客厅看晨间新闻。江一芷看到他的行李还扔在地上,走过去帮他收拾起来。周子榛说,“都是些脏衣服。”

周子榛有个奇怪的特点,除了洗衣服,什么家务都肯做。所以每次他出门,江一芷都会为他备上好几套衣服。江一芷把行李包里的脏衣服都抖了出来,突然,一条丝巾从衣服中掉了出来。

江一芷的心咯噔了一下,慢慢抖开丝巾。丝巾很皱,分明是戴过的。花样繁复,带着几许古色古香,决计不是江一芷喜欢的类型。

周子榛一瞥眼,看到了江一芷手中的丝巾,“啊”地叫了起来,“吴副的。昨天下午有点热,解下来顺手让我拿着的。”

江一芷问,“哪个吴副?”

周子榛说,“哦,半年前刚来的。一个老女人。”

江一芷问,“有多老?”

周子榛想一想,答,“和你差不多吧。”白了江一芷一眼,“你怎么像审问犯人似的。”

江一芷有点不好意思,她历来不会这样抓着鸡毛当令箭,大约是自己先犯了错,心里的那根弦便紧绷着。当下便扑到周子榛身上去,假装要咬他,“你敢说我老!”

周子榛边躲边笑,“走了走了,上班了。”从江一芷手中夺过丝巾,“拿去还她。”

江一芷动动嘴,想说,跟她保持点距离。又觉得有点冒昧。周子榛听了肯定不高兴。

周子榛出了门,江一芷赶紧也洗脸漱口换衣服,这当儿,小乔的电话来了,“陈亚文找你了?”

江一芷说,“唔,他说见不着你宁可死。”

小乔轻哼一声,“让他去死吧。”

江一芷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他死了你也不会好过。”一边换鞋子出门,一边问,“房子是姚朵朵的,你装个什么装啊。不如让常梓在直接买套新的给你得了。”

小乔说,“已经买了,期房。一年半后才交房。常梓在就说,把现住的先装了。”

江一芷忍不住啧啧两声,“管他的,捞到多少算多少吧。”

小乔骂,“我又不是图他的钱!”

江一芷说,“那是当然。可是如果他是个穷小子,你还会不会和他重续旧情?”

小乔便怔住了。

说的也是。如果常梓在没有金钱和事业倚仗,他还会让她觉得心动依旧吗?他如果混个贫穷潦倒,小乔又怎会再度投入他的怀抱?

意识到这点,小乔突然觉得,她原本自以为纯洁的不掺含杂质的初恋情感,经过了岁月的洗涤,已经不为人知的混入了许多因素,他们的旧情之所以得以复炽,其实还是建立在了雄厚的经济物质基础上。小乔想要什么,他就能给什么。对于一个女人最直观的好,就是用金钱买她所好。常梓在也不能例外。

自从与常梓在重逢,小乔想得最多的就是要不要告诉他,他们有一个女儿。她很乖。很懂事地从来不叫着找爸爸。

常梓在坚持要把房子落在她名下,她也没假惺惺地拒绝,心里想,权当是给梓梓的。他欠梓梓的实在太多。她不是太看重钱的女人,如果是的话,当初就不会选择嫁给陈亚文。但她深深知道如今这个社会,钱有多重要。

她已经停了一段时间没有上传新的视频。此时心情环境都不同往日,当然也就没有了那个心思。年罗罗是直接联系她的上家,已经催了她很多次,花言巧语地哄她,她的点击率不错,虽然没有****,但胜在身材傲人,舞姿撩人。坚持下去,一个月收入一两万真的不是问题。

小乔看到了年罗罗的留言,直接就回绝了,“我不想做了。”

这个视频网站搞的有点像传销,但凡经介绍人介绍进来的,介绍人也可凭新来人员的点击拿到钱。年罗罗一听她说不想做了,就有点着急,小乔任她好说歹说,就是两个字,“不做!”

年罗罗恼羞成怒,遂说,“小心我把你的视频到处乱放。”

小乔哈哈大笑,“请便。”本来心里还想着留个余地,说不准日后还有这心思,可听年罗罗这么一威胁,脾气登时上来了。

约了江一芷一块吃早饭,可姚朵朵临时请假,江一芷就有点忙,走不开。常梓在的新公司即将开业,忙得不可开交,小乔闲得无聊,干脆打了两个盒饭就上杂志社找她。江一芷看到她,立刻就叫起来,“饿死我了。闺蜜比老公可好老多了。闺蜜还懂得送饭,老公连个电话也没有。”

小乔白她一眼,“知道你还有老公。”

江一芷窃笑,“就是有点小穷。”

小乔惆怅地说,“够生活也就可以了。”假如陈亚文没出轨,又或者,一直把她瞒得死死的,也许她的生活,仍然按部就班吧。起码拥有一个外人看上去完整的家。

看着江一芷狼吞虎咽的模样,忍不住得意起来,“这盒饭好吃吧。我在一家叫做添丁又发财的茶餐厅买的。又便宜又好吃。”突然想起年罗罗的那档子事,气将上来,不由得一股脑地对着江一芷发了通牢骚,“你说这人,怎么一涉及到钱就变了脸呢,比六月天还要快。”

江一芷沉思着说,“可是,你真不害怕?不怕万一只怕一万啊。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小乔轻笑,转头看看办公室里没别的人,迅速扯起上衣,露出光洁的腹部,问江一芷,“发现了什么?”

江一芷仔细地看了一下,摇摇头,“除了肚脐眼,什么也没有。”

小乔眨眨眨眼睛,“再想想。”

江一芷仔细回忆了一下,突然想起来,当时蓦地看到小乔的视频,十分惊艳,除了那劲爆的舞蹈和穿着,还有小乔的肚脐眼旁,有一个非常醒目的胎记。江一芷叫起来,“啊,你……”

看她想起来了,小乔十分得意,“那是假的。我早防到这招了。”

江一芷叹道,“这么聪明!”

小乔失笑了一下。聪明有什么用。再聪明也还不是在婚姻上栽了一跟头。

她转身要走,说,“我去看看房子装的怎么样了。”

其实她的意思,简单弄一下就可以了,怎么说都不是自己的房子。但常梓在坚持要弄的好一点,她明白他的心意,也不再阻拦。常梓在还想买部车给她,可是想想又改变了主意,他说,不放心,宁可他自己亲自接送。

小乔说,“别对我太好。”

常梓在温和地说,“我总担心自己对你不够好。”

他不一定能明白,小乔想说的其实是,别对我太好,我会离不开你。午夜梦醒,她总是纠结于这个问题。患得患失的心情让她的睡眠很不好。看看身边呼吸均匀的常梓在,她悄悄地下床来,在阳台上吸支烟,夜色深遂,星光隐约,她心里真的害怕。渐渐地想得越来越清楚明白,常梓在不会也不可能离婚,他和她终将是一场露水情缘的缘份。最后受到伤害的仍然只会是自己。

可是,她不舍得离开他。她贪婪地享受着他对她的好。常梓在喜欢抱着她,不厌其烦地亲吻着她,几乎是惊叹着称赞,“小乔,你真美。”有一次,他无意中提起,他和妻子,一个月也不亲热一次,尤其是和小乔重逢之后,更是没有了。

小乔明白他的意思,心里颇为受用。每次广州那边打来电话,无一例外肯定是他女儿。她总是自觉地走到阳台去,好让常梓在接电话。常梓在觉得抱歉,她倒安慰他,“我理解。”

不理解又能怎么样。所以只好大方点理解就算了,还能博人个好感。

姚朵朵的房子离小乔的杂志社并不算远,小乔没叫车,一路闲逛着前往。

上了楼,一眼就看到了陈亚文,他倚靠在墙角,睡得正香,嘴角甚至有点口水沫子。房门大开,装修工人在房里砰砰磅磅地做工,陈亚文却丝毫没受打扰。

小乔上前去,轻轻用脚刨了他一下,他没醒。小乔脚上稍微地用了力,他不耐烦地侧过身子,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继续熟睡。小乔啼笑皆非,只得绕过他,进门去。

房子装修得差不多了,装修师傅说下午新家具就会送来,晚一点把卫生搞好,明天就可以交付了。

小乔四处看了看,觉得自己也提不出什么意见来,转身向外走。陈亚文还没醒,小乔取出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以后别在别人家门口睡觉,丢人。”

一瞥眼间看到陈亚文的裤脚高高挽着,下意识地蹲下身子,帮他放好裤腿,还轻轻地拍了拍。

做完这一切,自己也失神地笑了笑。夫妻做久了,这些习惯都是自然而然养成的。

她下楼去,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突然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好,要往哪个方向走。

突然身后有人试探地叫,“陶小乔?”

小乔回过头,看到一张颇觉面熟的脸,她微微皱起眉,那人已经笑开了,“不记得我了?你还用饭盒扔过我。”

小乔“啊”地一声,想起来了,他是朱海!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给叶红梅发个短信。

此时的叶红梅正呆在距离N市六百公里外的一个农村小镇。米贤生的堂姐去世了,叶红梅和米贤生一块回了米贤生的老家。米贤生的母亲生他时难产去世,父亲在他十岁那年失足从山上摔下,送往县医院的路上就咽了气。米贤生的堂姐比他足足年长十五岁,米贤生失去父母之后,一直跟着堂姐生活。堂姐嫁的男人能挣点小钱,爱沾花惹草,堂姐哭过吵过,最后也不过不了了之。私底下对米贤生说,“他心地其实不坏,怎么也养着咱们一大家子。”这点倒是真的。除了堂姐自己的两个孩子,再加上米贤生,吃喝拉撒外加上学真不是一个小数。堂姐夫对此从没一句牢骚,米贤生最后考上大学,姐夫还在镇上最好的酒店摆了好几桌。因为这一点,米贤生自己在事业有点小成之后,特别关照这个姐夫,偶尔打个电话到镇上,三言两语就能替他揽到个把小项目做做。姐夫得了好处,又顾着米贤生的面子,这几年来在外头倒敛了许多,对堂姐知冷知热的,两个人倒有点晚来福的味道。

不曾想堂姐突然就病了,一检查已经是癌症晚期,确诊后三个月还是去了。姐夫哭成泪人一般。

米贤生只在堂姐得病初期探望过一次,后来被自己的事也弄得焦头烂额,也没再抽出空去。再听到消息时,竟然已经过世了。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携了红梅前往。

这是叶红梅第二次来到这个小镇。她甚至没记住这个小镇的名字。镇子很小,都比不上市里的一个住宅小区大。

堂姐的丧事办得很热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镇上的人几乎都来了。

米贤生忙得团团转,他如今成了这户人家的脸面,把一干来客应酬得滴水不漏,几乎没空理会叶红梅。叶红梅也不认识谁,她只坐在人群当中,默默地打量着米贤生。

派出所事件之后,米贤生在家呆的时间多了起来。他甚至主动去小米的学校给小米办了一个月走读手续,每晚把小米接回家里,陪小米看动画片,给小米讲故事,帮小米洗澡。听着父女俩的嬉笑声,叶红梅的嘴角就情不自禁地带起一丝微笑来。

他们一直没有尝试过性生活。每天晚上不是她先上床,就是他先上床,等另一个人上床的时候,先上床的那个人已经睡着了。不管是不是真的睡着,但看上去就是睡着了的模样。

潜意识里,叶红梅害怕米贤生亲近自己。虽然自己在这场婚姻里也没有做到守身如玉,但每每想到米贤生跟那些不知被多少男人上过的小姐睡过,她就泛恶心。她宁可他,真心地爱上另外一个女人。

堂姐的丧事办完之后,他们在镇上多住了两个晚上。米贤生带着她走遍了小镇的每个角落。在镇上的大河河堤上,他指着湍流不息的河水说,“我掉下去过,差点淹死。”

他们之间很久没有这么多的对话了。米贤生的心情像是很轻松,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很多儿时往事。叶红梅安静地听着,这样的时光真是久违了啊。她的心里漫过一点饱含着心酸的幸福来。

突然米贤生说,“我姐。四十岁的时候爱上了别的男人。”

叶红梅吃了一惊。

“男人几年前死了老婆,有个孩子在外地工作。一个人在镇上开着间理发店。我姐经常去他店里,他店子里有台麻将机,我姐没事就去打麻将。后来,他们就好上了。”米贤生的表情很平静,“一直到她去世,他们都一直好着。我姐她,一直以为我姐夫不知道。今天我姐夫对我说,他都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

叶红梅听着有点嘘唏,又有点疑惑,米贤生怎么突然提起这些。

米贤生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红梅,我想说的是,人都会犯错。我真心希望,你可以原谅我。从心底原谅我。我很盼望,我们可以有个新的开始,可以重新获得幸福。”

叶红梅的泪登时冲进了眼眶里。她努力着冲他微笑了一下,握紧了他的手。他感觉到了,笑起来,像卸下一身重负。

这一晚,躺在堂姐家的客房大床上,米贤生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叶红梅的内衣。他怕弄痛她一般地轻轻亲吻着她,叶红梅轻轻抚着他的头发,慢慢地伸手下去握住他的,“别怕,我来帮你。”她凑到他耳边说,用手温柔地抚摩着他,慢慢地感觉着了他的坚硬,主动地挺起身子容纳了他。

窗外月光清淡,这场****算不得成功,更谈不上美好,米贤生很快地就偃旗息鼓,虽然不尽如人意,但看得出来,米贤生重重地松了口气。对于他而言,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肯定,无疑能让他重新自信起来。他虽然答应了国庆长假去北京看病,但内心里还是很有抵触,一个大男人,并且还算是小有头脸,要为这么难以启口的隐疾去寻医问诊,实在让他觉得难堪。

而在叶红梅看来,这是他们的新生的起点。是一场全新的婚姻生活的序幕。身体的快感和需要在此时都变得不重要了。

一切结束之后,米贤生很快地熟睡过去,叶红梅睡不着,听到枕下手机嘀的一声,摸出来看,是小乔发来的短信,“我碰到朱海了。”

心里轻轻地悸动了一下。

这个名字太久违了。

也许这样宁静的夜晚太过适宜浮想连翩,瞬间里,那些过去的几乎模糊了的记忆潮水一般涌进脑海里来。

朱海和米贤生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米贤生斯文儒雅,书生相。朱海浓眉大眼,性格开朗,阳光男孩型。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叶红梅在他俩之间摇摆不定,从情感上来说,她比较倾向于朱海,可是朱海脾气急,两个人在一起没说上几句准得吵架,叶红梅期盼他能让着她一点,他却对彼此的对错斤斤计较,不肯哄着她让着她。米贤生不同,无论叶红梅想怎么样,米贤生基本都举双手赞成,她在他面前,放肆娇纵,他丝毫不介意。时间一长,叶红梅就觉得,跟米贤生在一起更为轻松舒服,最后就选择了米贤生。

决定一下,就疏远了朱海。朱海不笨,约了她几次没回音,就知道情况不妙,一晚参加宿舍同学的生日会,喝了几杯啤酒,壮了一点胆,就跑去找叶红梅。

正好只有叶红梅一个人呆在宿舍里,朱海突然推门而入,着实吓了她一跳。

朱海劈头就问,“我有哪点比不上米贤生?”

假如他的姿态放得低一点,叶红梅后来无数次想过,他哪怕软弱地拉住她的手,微微恳求她,她可能就会心软地改变了决定。可是他没有,他几乎是愤怒而羞恼地质问她,“我哪里不好?你说!你说啊!”

她的心肠硬起来,冷冷地说,“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我到底喜欢谁的问题!”

朱海冷笑起来,“是吗?你确定你喜欢的是他吗?”猝不及防地,他就搂住了她,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她被弄懵了,一时间竟然忘了反抗,他的唇灼热,霸道而放肆地纠缠着她的,她的头脑一阵晕眩,渐渐地开始回应着他,几乎迷醉起来。

突然间,他狠狠地推开她,轻笑两声,“你不是喜欢米贤生吗?怎么还很陶醉似的?”他语气里的和眼神里的嘲讽像冬日里一盆冰水迎头浇下,直把叶红梅泼了个透心凉。她恼怒地抓起桌子上的杂物,不由分说地朝他砸过去,“滚,滚!你给我滚!”

他吃了一惊,狼狈地躲避着,试图走近来向她解释点什么,叶红梅只觉得所有的自尊都被他践踏在地了,哪里还肯给他说话的机会。恰好小乔走了进来,叶红梅的眼泪就出来了。小乔素来知道朱海的脾气,一看这阵势,立刻认定了朱海欺负了叶红梅,顺手操起窗边的饭盒就扔了过去,喝道,“叫你滚还不滚?!”

朱海深深地看了叶红梅一眼,走出了宿舍。

这一走,再没有来找过叶红梅。叶红梅和米贤生的恋爱缠缠绵绵地谈着,渐渐地也就把这个人抛诸于脑后,偶尔听到他的消息,毕业了,去了深圳,也不知混的怎么样了。

想到此处,叶红梅翻了个身,嘴角轻轻上扬,心想,要是她的婚姻现状让他知道了,他一定会倍觉安慰吧。

左思右想着,一直到快天亮才睡着,仿佛才刚睡着就被米贤生叫醒了,两人收拾好行李,简单地吃过早饭,遂启程回N市。

来的时候是米贤生的司机开的车,因为觉得在小镇得耽搁些日子,第二天米贤生就让司机先行搭乘快巴回去了。反正夫妻两个都会开车,几小时的车程,也不觉厌倦疲累。

两个人一路上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突然间米贤生说,“红梅,咱再生个孩子吧。”

叶红梅吃了一惊,“咱们又不符合要老二的条件。”

米贤生看了她一眼,说,“只要你同意,我就有办法。”

叶红梅皱皱眉头,“干嘛突然想起要生老二?”

米贤生说,“来到乡下,看到人家孩子都是有哥有姐的,真的特别羡慕。你也知道,我们家历来人丁单薄,我家,只有我一个。我唯一的伯伯家,也只有我堂姐一个孩子,堂姐的两个孩子又都是女孩,加上小米,也是个女孩,昨晚姐夫跟我提过,让咱想办法生个儿子。”

叶红梅听着有点别扭,“女孩怎么了。女孩不是人?这么些年就没听你提这个。突然间想要个儿子。那儿子是想要就要的啊。”

米贤生说,“我是想着,甭管是男是女,能再生一个真的很不错。这样,小米长大了也有个伴彼此依靠什么的。”

叶红梅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得,打住。小米都几岁了。生什么生。别提了。这事。”

她闭上眼睛假寐。心里有点着恼。当初怀小米的时候,米贤生刚刚获得提拔,工作是忙得不得了。家里里里外外的全靠叶红梅一个人打理。当时叶红梅还在银行里上班,妊娠反应严重,吃什么吐什么,胎儿营养不良,又躺床上保胎,一保就是三个月,生的时候胎位不正,硬是把叶红梅折磨得死去活来,最后还是实施了剖腹产了事。孩子生下来,直到满一岁,米贤生抱在手上的次数屈指可数,孩子身体不太好,感冒发烧是常事,叶红梅都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是半夜里抱着孩子冲出家门,为等辆出租车心急如焚,打电话给米贤生,永远是在乡下检查指导工作。当然,后来的几年,孩子渐渐大了,舅舅的房地产开发也做得非常成功,在经济上给了她莫大的援助,米贤生的事业也一帆风顺,日子才觉得好过起来。

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既厌烦又后怕。那简直是一段不见天日的岁月,她的感觉糟透了。别人家再不济也有老人家帮撑着,可她家,谁都没有。米贤生父母早逝,她自己的父母远在乡下老家,且都已年过七十,年近四十才生了叶红梅,距离第一个儿子的出生硬是整整差了十年光阴,因此是宝贝得不得了。儿子是三番四请,两个老人家就是不肯进城来,宁可守着乡下三分田,听着鸡叫狗吠过日子。叶红梅生孩子,两个老得知消息,连夜就要来,儿子不同意,说了第二天派车过去接,两个老等不及,晚上就偷偷搭了辆拖拉机去镇里,结果拖拉机在路上出了事,翻下路边水沟里,两个老人家性命无碍,父亲却摔伤了腿。叶红梅和哥哥叶肖又气又好笑,叶肖回去看了一趟,带去了叶红梅的话,“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来。”

因为比叶红梅年长十岁,叶肖对叶红梅是格外疼爱。他结了两次婚,第一任妻子就因为与叶红梅的关系处得特糟糕,那年头,生活不宽裕,叶肖却对叶红梅有理无理的要求统统予以满足,为了叶红梅,两口子三天两头地吵,叶红梅对这个嫂子全无好感,觉得她小气又刻薄。叶肖终于离婚之后,她还高兴了好一阵。当然,直到她自己长大成人,嫁作人妻,才理解了当年的嫂嫂。自己的小家生活都顾不上,还处处要先行照顾娇气难缠的小姑子,换了谁谁都不爽。叶红梅的第二任嫂嫂只比她大了一岁,对叶红梅好得不得了,此时的叶红梅已然心领神会,要不是靠着哥哥生活,人家何必要买她的账。

想到这里,叶红梅又不得不承认,米贤生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再怎么说,一个人有兄弟姐妹倚靠总是件好事。

回到N市已是傍晚时分,两人打算去“红梅赞”吃饭,米贤生接了个电话,匆匆对叶红梅打了个招呼,“我有个应酬,得过去下。”

叶红梅说,“我送你过去吧,车子我开好了。你等会喝酒还是别开车了。”

米贤生挥挥手,“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让司机过来接我了。”

叶红梅看看时间,觉得还早,想想好久不见江一芷了,正想打个电话给她,手机已然先响起来。

是小谢。

声音有点异样,“梅姐,最后一次,最后见一次好吗?”

叶红梅心里一酸,她总觉得对不住小谢。虽然用江一芷的话来说,假如她不是有点小钱的话,小谢也不会对她百般讨好。可是在叶红梅看来,小谢对她的好,总是显得那么自然而然,一点也不像刻意地讨好。她心甘情愿地付他金钱,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心理得到了平衡。与小谢分手的那一晚,那孩子,哭了起来,他从口袋里取出银行卡,说里边有一点钱,都是她给他,他没用完的,他还掏出了身上所有的现金,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对她说,“还你,我都还你。我不要你的钱!”

她差点哭了。好不容易才忍住。她不愿意表现得太幼稚,但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够成熟老练,她连分手的话都说得磕磕碰碰,畏首畏尾。她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他,丢下一个信封,里边有一万块的现金。

她深吸口气,有些艰难地说,“不了小谢。咱们别再见了。你听姐的,你还年轻,去找个年纪相当的好女孩。姐祝你幸福。”

小谢几乎绝望地说,“不不不,我不喜欢她们。姐,我想见你。我知道你回来了。我刚才看到你的车了。姐,求你了。见见我吧。”

叶红梅下意识地四下里看看,紧张地说,“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不会再接你电话了。”

她迅速地挂了电话,快步走进“红梅赞”。她不能再见他。她几乎可以想像得到,一旦见面,那些拼命控制的欲望会重新涌来,重新把他们淹没。男女之间,只要曾经有过一场亲密关系,再想撇清做回毫无关联的陌生人,实在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更何况,她心底,对小谢,仍然存着许多情意和不舍。

手机响起来,是小谢。她不予置理,手机持续响,最后终于断了。但紧接着,小谢发来了短信,“我在南桥上,半个小时后不见你,我就跳下去。”

叶红梅的心砰砰狂跳起来,她招手让服务上杯薄荷酒,一口饮尽,站起身来,直接开车前往南桥。

叶红梅把车子开得飞快,南桥地处略微偏僻,过往行人本来就不多,此刻夜幕降临,更是行人车辆廖廖。远远地,叶红梅就看到了小谢,他正努力地爬上桥栏去,在狭窄的桥栏上慢慢站直了身子,然后,缓缓地张开了双臂。

叶红梅推开车门,奔下去狂叫,“不要……”声音因为恐惧而变了调,在渐次寂静下来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

桥栏上的小谢回过头来,看到了疯狂奔跑的叶红梅,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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