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娘,一娘!”曾麒风风火火的回到太守府后院。离家将近两个月了,不思念娇妻那是假的。
“夫君!妾身恭迎夫君!”柳颖小跑出房门,眼圈有些泛红的看着曾麒。
“别怕,为夫回来了?”曾麒一把抱住心爱之人,柔声安慰道。
“妾身不怕!妾身知道胡人绝不是夫君的对手。”
“哈哈!那是当然,区区几万胡人,根本不在话下。”
曾麒可不是说大话安慰柳颖。先进的战术理念,加上先进的武器装备,其产生的效果绝对是前所未有的震撼。
就拿这场战役来说,兵力只是胡人的一半,却自始至终压着胡人打。不能说打的乌桓人毫无还手之力,可也的确呈现了碾压之势。
当然,这其中也有士气等各方面因素在里面。
不过总的来说,之所以取的如此大胜,最关键的原因还是战术运用和先进的武器装备。
将近两个月未见,柳颖似有说不完的话。曾麒靠在躺椅上,笑呵呵的听着她事无巨细的唠叨。
那因接连杀戮而沸腾不止的热血渐渐的平复下来。那颗不安分的心被一股特殊的力量若包围,不再孤悬。
慢慢的,他睡着了,睡得无比香甜。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睡的像个孩子一样。
一觉醒来已是掌灯时分,曾麒伸了个懒腰觉得浑身无比轻松舒泰。
“一娘,一娘,为夫饿了!”清醒后的曾麒开始大喊大叫。
“咯咯!早就为夫君备下了。”
柳颖带着几个小丫头把桌案摆满,都是曾麒爱吃的饭菜。
“嗯!好吃!”
曾麒像恶狼似的扑到桌前,开始狼吐虎咽,“嗯!这些可不够啊!”
“咯咯!知道夫君胃口好,妾身已经吩咐后厨再做一份。”
“嗯!嗯!还是一娘最体贴,得此贤妻,夫复何求哇!”
“哼!就会说嘴!”柳颖娇嗔一句后,端起酒杯,“妾身敬夫君一杯,祝贺夫君取得如此大胜!”
“哈哈!好!为夫也敬贤妻一杯。”
“叮!”酒杯相碰,夫妻两人一饮而尽。
“呕!”可酒水还未入腹,就被柳颖呕了出来。
“一娘,一娘……”吓得曾麒赶紧扔下筷子,把柳颖扶住。
“夫君莫要惊慌,妾身只是有些恶心,不想进食。这几天可能是受了些许风寒。”
“都几天了?来人,快去传医师。受了风寒可不是小事。”
曾麒那些特效药已经没了,即便是有也都过期了。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来说,伤风感冒是可能要命的。
太守夫人病了那还了得?没用多长时间,全城几个最好的大夫全都到了。
“妾身没有大碍,夫君何必兴师动众。”
“一娘的身体最重要,多请几位医师为夫也好放心。”
看着曾麒紧张的神色,柳颖心里很受用。
几位大夫轮流把脉,然后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可把曾麒给急坏了。
“到底怎么样了?”
“恭喜使君,贺喜使君!老夫几人所诊断的结果大致相同。太守夫人并未得病,而是有喜了。”
“不错!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两个德高望重的老医师最终下了结论。
“真的?妾身真有身孕了?”没等曾麒反应过来,柳颖腾一下站起身来,满脸不敢相信向大夫确认。
“夫人不必疑虑,老夫等人也不敢信口雌黄。”
“我……妾身……”柳颖激动的语无伦次,泪水几乎瞬间充斥了双眼,她等这一天等的实在太久了。
曾麒也高兴傻了,他一度认为是自己在穿越彩虹桥时身体留下了什么后遗症,所以这几年才一直回避这个问题。没想到老天爷终究待他不薄。
“劳烦几位医师深夜前来,麒真是过意不去。”
“太守大人严重了,此乃我等分内之事。老夫先行告退,明日定当遣人送来安胎良方。”
“多谢老医师。来人,送几位医师回府。”
送走了几位医师,曾麒开始围着柳颖转来转去。不时的看看她那没有丝毫变化的小腹,像个孩子一样新奇。
“夫君,你这是干什么?”
短短一瞬间,轻抚着小腹的柳颖出现了惊人的变化。脸上似乎笼罩着一层母性的光辉。
“没什么,没什么!”曾麒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静不下来。
“夫君,妾身终究没有辜负曾家的列祖列宗。”
“扯淡!这是为夫努力的结果,和曾家列祖列宗有什么关系?对了,刚刚医师说已经两个多月了。会不会就是那次你发疯时才怀上的?”
“呸!口无遮拦!净拿妾身取笑。”柳颖脸颊通红,想起了那晚的疯狂,还真是有可能。
“哈哈!”曾麒突然指着柳颖大笑起来。
“夫君何故大笑?”
“我笑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算计为夫纳妾,此时后悔否?”
“哼!妾身才不是妒妇呢!”
夫妻俩都兴奋的睡不着,你一句我一句的一直聊到后半夜,这才相拥而眠。
第二天日上三竿,陪着柳颖艰难的吃过早饭后,曾麒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太守府前厅,戏志才等人早就在此恭候了。
“嘿嘿!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我等恭喜主公后继有人。”
“你、你们怎么知道的?”曾麒有些郁闷的问道。
“哈哈!不仅是我们知道了,全城恐怕都知道了。”韩准笑道。
“哦?怎么回事?”
“主公还不知道吧!那个刘一刀连夜杀了二十头猪,三十只肥羊。今天一早全都摆在他那几个店铺里,只要说上一句‘恭喜太守大人后继有人’之类的吉祥话,就会白送一斤肉。
不瞒您说,今日一早属下跑遍了刘一刀五个铺面,白得了五斤上好的猪羊肉。”
“哈哈……”
“咦?我怎么没想到啊!伯文兄,你真不厚道!怎么不叫我一起去啊!”
“哈哈……”
众人大笑不止。
“这个刘一刀真是败家的可以。”
曾麒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很受用。
说是说,笑是笑,正事不能耽误。戏志才把昨日大战的善后统计结果报给了曾麒。
五万乌桓人几乎全军覆没。其中战死者将近三万,俘虏一万五千人,再加攻城时的伤亡人数,算起来逃走者不过几百人。
缴获完好的战马三万七千多匹。皮甲、武器堆积如山,曾麒也看不上眼,都得回炉重造。
至于自身伤亡,除了守城步军死伤三千多人外,骑兵的损失可以忽略不计。总共战死不到两千,大多来自普通骑兵。
这简直就是一场不可复制的大胜,恐怕也史无前例。
“麒决定乘胜追击,明日一早起兵北上。黄忠、典韦、太史慈!”
“命你三人率领近卫营、弩骑兵、枪骑兵以及普通骑兵,随我征讨乌桓。”
“末将遵命!”
“重骑兵北上宁县,由田丰率领镇守国门。其余人等留守沮阳。”
“我等遵命!”
“伯文,派人去洛阳报捷,并献俘蹋顿。对了,麒不想让蹋顿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
“主公放心,属下知道该如何做了。”
“嗯!都回去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