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黄忠,拜见主公!”
“属下太史慈,拜见太守大人。”
“嗯!不必多礼。”曾麒虚扶起两人,暗自打量了一番太史慈。
只见他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身高七尺有余,熊腰猿臂,身后负有一双短戟,腰间挎有一张宝弓,着实英武不凡。
“汉生,你麾下有多少弩骑兵?”曾麒问道。
“回禀主公,弩骑兵有五千,枪骑兵五千。剩下一万为普通骑兵,不过皆能熟练骑***锐程度绝不输于胡人。
还有一个多月前,张大匠派人送了一千副人、马重甲到宁城。属下试着组建了一千重骑兵,威力着实惊人哪!”
黄忠提到一千重骑兵时,眼中充满了振奋。那是真正的钢铁洪流啊!绝对是挡者披靡。
“重骑兵?铁浮屠?”
曾麒眼前一亮。早在刚刚组建骑兵时,曾麒就提出了铁浮屠的构想,让人、马皆着重甲。若是正面碰撞,重骑兵将是轻骑兵和步兵的噩梦。
可惜由于铁料和技艺的限制,当时并未实施。没想到张老实还真上了心,这一千副人、马重甲来的正是时候,着实给曾麒了一个惊喜。
“众将听令,全军东移五十里安营。”
“得令!”
曾麒将大军东移五十里,为的就是截断蹋顿归路。至于何时决战,看情况而定。
…………
连续三天不间断的攻守厮杀,双方皆人困马乏。汉军还好点,起码吃喝不愁。
乌桓人可就难喽,从草原带来的粮草早已用尽,从广阳郡抢来的也坚持不了两天了。现在是人心浮动、进退维谷。
“还请大首领早做决定,即便是省吃俭用,粮草也只能坚持两日。”
“该死!”
蹋顿怒火中烧,他不知道已经的计划哪里出错了。
当初千里迢迢的进攻广阳郡,绕过军都山,就是为了避开重兵把守的宁县。当他驰骋在上谷郡那一马平川的旷野上时,仿佛看到了美味的蒸酒,雪一般的精盐在向自己招手。
汉人坚壁清野,他丝毫不在乎。只要迅速的攻破沮阳,那个被鲜卑孬种吹嘘的神乎其神,所谓的天神将军曾幼麟,还不是任自己宰割?
可现实却无情的抽了他一巴掌。三天的时间,不仅未能建立寸功,还碰了个头破血流。
沮阳这数万守军是从哪冒出来的?一个小小的上谷郡,到底藏有多少兵马?
蹋顿后悔了。他不该被那些身外之物蒙蔽双眼,更不该在对敌人实力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贸然率兵攻打。致使他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骨勒,我的兄弟!如果此时撤军,能否在粮草告罄之前攻下蓟县?”
“难哪!蓟县曾经几次作为幽州治所,定然是兵精粮足、城池坚固。且有昌平作为屏障,两城互为犄角之势,一时间恐难以攻克。”
骨勒的回答其实早在蹋顿的意料之中。他已经反复考量了几种可行之法,最后都被自己推翻了。
比如北上居庸,过沽水返回渔阳。不要说中途有没有汉军拦截,就单单这一千多里路,中间要过数道山岭,几条河流,等到了渔阳数万人还不得饿死大半?
南下不用想了,那是死路。凭自己这点疲兵就想纵横大汉腹地?他还没有狂妄到这种地步。
“撤回广阳郡!绕过蓟县,南下攻击广阳县城。然后东进,直接进入右北平和单于汇合。”
蹋顿咬牙做出了选择。这条路同样不好走,距离也更加遥远。但相对来说比较安全,最起码能够劫掠一些粮食。
屈辱的看了一眼沮阳城头,蹋顿下令全军撤退。
他发誓下次再来时,绝对不会如此虎头蛇尾。他要把自己的帅旗亲手插在沮阳城头。他要让那个狗屁天神将军亲手奉上美酒和雪盐,他要……
“胡人逃跑喽,我们胜利了……”
沮阳城头传来阵阵欢呼,让心有不甘的蹋顿更加憋屈。
当然,憋屈的还不仅仅只有他一人。
“戏军师,咱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胡人耀武扬威一番后拍拍屁股走人?兄弟们就白死了?”李岩不甘的问道。
“就是,不如让俺带人冲杀一阵,定能把那个叫什么蹋顿的脑袋拧下来。”李岩身后,宋猛挥舞着熟铜大棍跃跃欲试。
“滚一边去!去也是某家去,什么时候轮到你了。”张铁将一双大铁锤抗在肩上,似乎很认同宋猛的想法。
“都住嘴!你们想干什么?出城野战?亏你们想的出来,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谁说将士们白死了,乌桓人不也留下了数千具尸体?再说,蹋顿想跑,他跑的了吗?我们答应了,主公可不答应。”戏志才言道。
“主公?在哪呢?”
“呵呵!算算时间,主公早该到了。定然是伏于周围,等待时机。如今乌桓人士气低落,人困马乏,主公也该现身了。”
戏志才的话让众人精神一震。可对于远去的蹋顿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因为此刻在他得眼前,数万骑兵一字排开,黑压压的望不着边际。
没有什么开场白,更没有斗将一说。早已等候多时的曾麒立刻下令出击。滚滚洪流使本就士气低落的乌桓人心惊胆裂,持刀的双手都情不自禁的开始打颤。
打头阵的是由典韦率领的近卫营轻骑和五千弩骑兵。一万铁骑呈‘一’字形推进,速度并不快。
“兄弟们!族人们!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请拿出你们的勇气,与汉人决一死战!杀!”
“杀,杀……”
前有堵截,后无退路的乌桓人在蹋顿的带领下发起了决死冲锋。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场两个民族之间,关系到数万人生死,甚至是命运走向的大决战,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