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忧心忡忡的到了市医院,当母亲向医生。讲述了在当地医院诊断的结果之后。是医院的医生立即重视了起来,开展了一系列的治疗。
那天下午的痛苦让段曾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段曾,被马上安排了病房,医生说要立即住院观察,因为这个病一时半会儿都判断不出来。当天晚上就有护士拿着针头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护士说:“我们现在要抽一下血,明天要做化验。”
但是简简单单一个抽血,可没有段曾想象的那么的容易。
抽动脉血。段曾,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动脉的血,怎么抽。
原来动脉的抽血是根据动脉的跳动,然后护士用手触摸动脉触动,然后确定他的位置,再进行抽血。
首先进来给他抽血的是一个年轻的护士。段曾,没有想到抽动脉血的疼痛感既然会让他怀疑人生。
那个年轻的护士。摸着动脉。好久都无从下手,但他把针头垂直的扎在手腕的时候,那个感觉似乎整个人的身体都麻木了。
把针头扎下去之后。那个注射器的活塞死活抽不上来。也就意味着动脉的位置,没有找对针头,没有扎在动脉上。
不一会儿,针头拔了出来,段曾能清晰的感觉,手腕已经开始肿胀。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因为动脉血没有抽出来。接下来另外一个护士走了进来。他似乎比刚刚那个护士要略微有经验一点。重复着之前的步骤。针头死死地扎在手腕里面。
遗憾的是还是没有写出来。但是那种疼痛感。活生生的把段曾的眼泪给疼了出来。
这个时候母亲都忍不住了。他生气地质问两个护士,你们是怎么抽血的,抽了那么多次,还抽不出来,你看看这手已经肿成什么样子了。
两个护士没有再多说什么便走了出去。找到了一个年龄大概将近50岁的老护士过来给段曾进行抽血。
这一次段曾的手已经没有任何的知觉了。那个和蔼的老护士是跑过来看着她的手腕。心疼的说。没事儿,没事儿,这一次就好了,忍一忍哈。
不出所料,针头扎进去的时候,整个手腕已经没有任何的知觉了。但是这个老护士。抽动注射器活塞的时候,那个血液流动的感觉。似乎一下刺激了段曾
段曾只能咬着自己的牙齿。忍了过去。
那天晚上一直从抽完动脉血到第二天早上整个手一点力气都没有。似乎手腕已经不属于了自己,他似乎丝毫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没有一点点的疼痛感也动不了。
那天晚上他记得很清楚,母亲不得不回家,因为家中还有。爷爷奶奶要照顾。爷爷奶奶平时都行动不便,所以母亲得回去给他们做饭吃。只能留段曾一人待在医院。
那天晚上他体验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和寂寞。段曾真的突然会死去,谁也不知道。但是他努力的告诉自己,自己很好,这个并不算什么。
在接下来的两天。很显然段曾承受了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那种痛苦。每天早上,中午,晚上必须进行抽血!饮食受到了控制。自己的人生自由也被隔离了起来,不准出去也不准外人来探视。
和段曾住在一起的一个病人是一个老年人。算是半个老乡了吧。
虽然是半个老乡,但是由于乡下的这种方言太多,所以每一个村说话的方式都可能不一样。
这个老年人主动和他诉说着自己的情况。
他俩的情况很相似,都是因为突然吐血才发现,起初也只是因为由于咳嗽而不太重视。
每天母亲都都会从乡下跑来去医院给段曾送饭。每天的花样都不一样,各式各样的饭菜。还有一碗汤。在家从未有过这种这样的待遇。所以最辛苦的还是母亲。母亲每天来回两地跑。在医院得照顾段曾,在家里得照顾爷爷和奶奶。
由于住院的费用每天要进行的各式各样的检查。所以住院的费用相当的昂贵。对于一个本不富裕的家庭来说。这无疑雪上加霜。远在外省的父亲。所承受的压力。可能早已超过了他能承受的极限了。
在住院了,七天之后没有意外。确诊了是肺结核。但是段曾的心态似乎已经没有的那么的太过于恐惧。
别人可能不会知道一个肺结核病人所要面临的那种。痛苦的感觉。从早上抽完血吃完早饭之后就开始打点滴,一直要打到晚上再进行抽血,然后吃完晚饭之后就不能再进食了。因为第二天早上还要进行抽血。
段曾还仅仅是一个高一的学生。每天被封锁在一个密闭的环境里。在这青春焕发的年纪里。无疑是很痛苦
那年过年。段曾都在医院里住着。没办法回去,段曾也不想把这个病传染给别人,因为这是一个严重的传染病段曾所用过的东西,所有都要进行消毒。
那个除夕是他过的印象最深的一个除夕了。待在房间里面一个人看着墙上电视播放的春节联欢晚会。打着吊瓶。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面。这是他能打发时间的唯一方法。
因为这个病是传染病,所以当母亲打电话给班主任的时候,班主任拒绝让段曾返校学习。当然,这也能够理解学校学生那么多。整天窗门紧闭学校。教室空气不流通,一人感染的话,很容易导致全班甚至全校的人出现流行性的感染!
段曾在经历了四个月的治疗之后。出院了。但是。对他的折磨似乎还没有停下来。他每天要进行药物治疗,中午早上晚上。一天都不能停。同学们都嘲笑我是一个药坛子,整天都得靠药物养着。每天吃药就跟吃饭一样。
医生告诉他药物治疗必须持续一年,中途不能断掉,每一个月都得进行全身的检查。
就这样。带着带着药物回到了学校。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同学们。他们都很好奇他这四个月干嘛去了。但是。他从来不敢与别人诉说自己的经历,因为这个病并不是那么的说的出口。这是一个传染病,如果别人知道他患有传染病的话几乎他会失去他的任何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