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离开玉松画室的时候,我心里不是很舒服,毕竟在松哥画室呆了也将近一年多,可偏偏就在这个暑假就要离开那个向往的梦想。其实在那时我早就死了,死在潮湿的童年,死在搞砸的亲情,死在破碎的理想,死在无能为力的感情,死在回忆里。还是因为自己的学习成绩不行,所以也不至于会选择走艺术这条路,但现在面临的将是如何在选择另一种专业。在楼道里面沉思的那一小会,我看见了伦和西坤的从文管教室出来,他们又出去玩一会去,文管专业是如兴老师举办的,无非是看看电影,写写影评,提高一下写作能力。比起美术专业,这个文管专业怕是轻松不少,不要求你有多大的能力,写作水平好就行。其实自由的时间比较多。但是当时我是在想,在哪不是腐烂?伦和西坤在忽悠我进入文管教室,他们说,二哥,你来我们这专业我们一起玩,看看电影,多爽,你别忘了,这专业老师还是我们的语文老师,肯定会照顾你的。我寻思也是,便和他俩进入了文管教室,一入侯门深似海。
教室里面特别黑暗,因为放映着电影,窗帘什么的都拉了起来,显得很封闭。如兴坐在讲桌上,看见我进来,便说你怎么来了,你不是练习美术啊,不能跨专业,我不好交代。我还没怎么说话,便让如兴把我搪塞过去,我也只好说明情况,说了几句阿谀奉承的话,他们都说文管专业好,我就过来了,文管比美术专业好多了。如兴乐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便说,你到后面的桌子上的坐着去吧,练练字,你这字不行,我们这文管专业对字体要求非常严格。你的文化课也要好好学习,考不到四百分,我们也不要,那个你先练练字去,我这边还要考核你几天。我知道如兴在吓唬我。毕竟也让我明白一下他的门槛有多高,他的教室也不是随便人能进的。
我趴在教室后面,仔仔细细的写起了字,不时的打量教室,因为我们班的人的确也不少,比如,伦,西坤还有我曾经的同桌倩文。我寻思这比美术应该好不少,不用画水粉,不用画素描。如兴当时也是把我喊出去了,可能是松哥给他打过了招呼,他才把我喊出去,证明我来到文管教室不是他挖人的结果,毕竟挖墙脚这事哪个老师也不会做。谁也不想担负这有损身份的骂名。就这样,我就在文管教室呆了起来。就像鲁迅先生在创作《记念刘和珍君》中写到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先生说的话总是针砭时弊。总是一针见血的戳痛泪点。其实在当时,我也只不过拿先生的话狗尾续貂罢了,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美术专业,敢于正视淋漓的文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