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楚陌璃进了禄丞府。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禄丞府的书房。此时李元康正坐在书案旁喝着茶。
“学生见过禄丞。”
“起来吧。”
起身后,走到了案前。“坐吧,管家说你送了拜贴。我平日里忙于国事,今日才知道这探花郎竟然住在我家对面。”
“是小子唐突,打扰了禄丞休息。”
“无妨,不知你来找我可是有事。”李元康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那漆黑的瞳孔后像是不见底的深渊。
“小子有一事想请教禄丞。”
“但说无妨。”
“此番羌人的目的是什么?”
“关于这件事,我给你不了你答案。这件事不像是表面看来的那样简单,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想到的或许就是,或许也不是。”
见李元康跟自己不挑明的说自己也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学生还想问,兵部文书中让我们留置京中,不知禄丞可清楚背后原因么?”
“你想要的答案想来你府上的管家已经告诉你了。让你们留置京中自然有它的道理,不过你也不必太在意,到了该走的时候自然就回让你走。”
“谢禄丞,为学生解惑。”说完后正要起身。“留步。”
“不知禄丞还有何事?”
“你是当年的那个娃娃吧?”
“学生今日是第一次见禄丞。”自己否认。李元康看着面前那没有波澜的面孔,失笑一声,随即扶了扶额头。
“真是人老不中用了,认错了人。”
看着李元康,一言不发。
“不过也没什么,小友,老夫有一言赠予你。”
“禄丞请讲。”
“没事晒晒太阳,身上潮湿气太重了。”
“多谢禄丞指点,学生受教了。”向李远康作揖后离开禄丞府。待楚陌璃离开后,李元康拿出抽屉中的签子算了一卦。“上签。”李元康拿起那根子抬头看着自己院外笑了起来。
“少爷,可有得到心中想要的答案。”吴老给自己沏了壶茶,做到一旁。
“没有,跟吴老您一样,老狐狸一个。”听着自己这么说,吴老一旁笑了起来。
“看来少爷是碰壁了。”
“倒不如碰壁了,那样也能见他的反应猜个一二。现在到好只能这样等了。”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到了燕国使臣离开的时候了。燕国前来所谋甚多,但夏帝儒却丝毫没有答应,秉持着你来就让你吃得好玩得好的路数,到你跟我谈的时候在一步不让,燕国的如意算盘算数落空了。
依祖制,太子夏明远今日同百官及其亲属一起相送,楚陌璃也在队伍中。等到车马出了城,明月公主下车携燕国使臣拜谢太子,拓跋昊走到楚陌璃面前。“此行我无法与你一战实为可惜,不能洗刷我的耻辱,下次我定要让你死在我燕国大军的铁蹄下。”
“这里这么多人,你就不怕你这句话说完后回不了你们燕国的荒山中么。”自己说完后蓄势待发,调动内力。
“要动手早就动手了,还会等到我说这话么。你还是好好的活着,下次我定要杀你一雪前耻。”
说完后头也不回的回到了燕国使团的队伍中。“这个人真是没完没了,你为什么不打他。”一个娇弱的声音在自己旁边响起。
“你怎么来了。”熟悉的香味,看也不用看一定是叶倾城。“我来找你呀。”
“哦。”看着燕国使团成了车向外驶去,自己正要同众人一样散去,可叶倾城一直跟着自己。自己只能多绕了几条街才将她甩掉。
楚府,书房内。正在看书的楚陌璃被吴老的开门声打断,“吴老,何事?”
吴老从袖中将此前被叶倾城拿走的玉佩放到桌上。“少爷,叶府派人送回来的。”将玉佩拿起端详了一下,看吴老还有话说。“吴老,我知道您要说什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们不应该把大好年华浪费在我身上。”
“是,少爷。老奴知道了。”吴老转身将门关上后离开。
第二日,议政殿。夏皇夏帝儒命武举登科三人前来。
夏侯玄等三人到后。“臣跪拜夏皇圣安。”
除夏皇外,李元康等几人也在此处。
夏皇高坐龙椅上,众人虽看不见他的脸去,但帝皇的那股威压却叫几人身出冷汗。
“平身。”一股熟悉的语气传来,“谢陛下”几人起身侧立一侧。
“朕本该早日接见几位,可奈何燕国使团来访,朕无暇顾及,冷落了几位爱卿。”
“臣等几人无胜惶恐。”夏侯玄领言三人作揖。
“呵呵,几位都年轻有位,自是我夏国之福。今日聆听龙恩,自是几位之福。”楚陌璃看着打圆场的李元康,心中不免对李元康又多了几份敬佩之意。
“呵呵,爱卿所言不虚,今日见这几位少年,朕不禁深觉自己已经老了。”远处龙椅上又传来夏皇的声音。
“陛下正值壮年,又得几位报效。实乃我夏国之福。”李元康要着手中的扇子回到。
“爱卿也是我夏国股肱之臣自要照顾好身体才是。”
“谢陛下。”
待到二人打完哈哈。夏皇的声音又从龙椅上传来。
“夏侯玄,你出自将门,其父所率乃我夏国精锐,捍卫边疆立功无数,你自当效仿你父,朕很看好你,你可不要辜负真的期望。”
扑通,夏侯玄跪在地上。“定不负吾皇所望。”
“好,朕命你为征北先锋,此去幽州协助你父重建铁浮屠。”
嗖的一声,一块金牌从上飞过。夏侯玄见状立即起身双手接过令牌,却也被令牌的力道击退三步,夏侯玄从令牌来处看去,虽不识林渊,但却被白发翁的功夫所折服。
“退下吧。”夏侯玄谢恩后退出议政殿。
待到殿门关上后,夏皇的声音再次从暗处飘来。
“叶翊。”
“臣在。”叶翊跪在地上听候夏皇的敕封。
“你可愿为我夏臣?”叶家虽然富有,可却是在金隅大乱时归顺,对其年轻一代的忠心自是有待考量。
“回避下,小子年少不太懂朝堂之道。可自来夏国后,叶家深得吾皇关爱,父亲常教导说为臣者自要忠君事主。”叶翊年少,眼中的清澄纯粹,让身旁几位都看在眼中。
“叶卿教的好啊,叶卿之言叫朕放心。”夏皇的诛心之言,不光说给叶翊更是说给叶家。
“叶翊,朕命你为禁军参将。你可愿意。”
“谢陛下龙恩,微臣领旨。”
和夏侯玄一样,在谢恩后一块金牌从林渊处飞来。但不同的是叶翊被击退了五步。差点飞出议政殿。叶翊整理好衣冠后再拜而出。
待到殿门在关起,楚陌璃被以为该轮到自己的时候,却没有话语传来。
“夏籍楚氏陌璃,你这名字到是与我的不孝儿相同。”
楚陌璃跪在地上,“臣惶恐,自是不敢于陛下龙子同名。”
“无妨,若不是那孩子死在了周国想来也是你这般年纪了。”虽然自己就是夏皇口中的不孝儿,但好在现在的自己与曾经变化大不相同。即便有疑点,只要自己绝口不认谁也没有办法。
“不过,你这几日在京城中闹出的事情不小,真是不想知道都不行。”夏皇的声音再次传来。
“陛下,臣自小从就有隐疾,并未痊愈。还望陛下恕臣不言之罪。”
“无妨,不过朕并不昏庸,你的身手应在状元之上。”听着夏皇的话楚陌璃并没有任何反应。
“回陛下,臣乃武夫,拳脚无眼只得自保侥幸得此探花之名。还望陛下恕罪。”
“巧舌如簧,你倒是挺像李禄丞的。”
“陛下,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未欺瞒过陛下。”
“呵呵,禄丞不必慌张。”
看着夏皇打趣李元康,楚陌璃心中也顿感好笑。
“楚陌璃,我夏国地域辽阔,你心中可有愿往之地。”
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楚陌璃深呼一口气。
“陛下,臣愿去虎啸关。”此言一出,殿内几人无不吃惊。
“虎啸关,你可知虎啸关现在的情况。”
“回陛下,臣知道。”
“那你还要前往?”
“要。”
夏皇听到自己坚定的回答后沉默了。
“楚陌璃,朕命你为虎啸关校尉。两日后出发。”
“谢陛下龙恩,臣领旨。”
林渊手中的令牌自己自也是落不下,运二指之力夹住那块牌子后。向众人作揖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议政殿内。
“老伙计,你看着小子现在怎么样。”端木邺看着离去的楚陌璃,吃惊的说到。
“心悟通透,筋脉顺畅无阻,是为周天。”林渊想起空相神僧给楚陌璃的批语。
“这么小就已经是小周天了,了不起。”端木邺捋着胡子。
“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是为大周天。”林渊在听到端木邺的话后,补了一句足矣除出了自己外的几人震惊的话。
“什么?他才多大?”端木邺这老油条活了这么大岁数,对很多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了。可楚陌璃这样的还真是头次听说。
“没想到他已经大周天了。”夏帝儒吃惊后喃喃的说着。
“不止,臣看此子已是小有突破窥探到化境的门槛了。第三张金牌虽不是臣全力一击,但也不是前两块所能相比的。”
林渊一句一句得话将众人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孩子,苦了他了。若是让他娘知道不知道得伤心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