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叹气的夏皇,嘉怡很是疑惑。“陛下,离儿怎么了?让您如此担心。”
“离儿,可能惹了个大麻烦。就连朕都解决不了的麻烦。”
“陛下,是否因近日尚武堂内之人?”因为今夜发生的事情起因就是因为这尚武堂内的老翁。嘉怡皇后不难联想到他的身上。夏帝儒看着嘉怡想了想说道。“你可还记得父皇驾崩前说的话。”,“先帝说了许多。臣妾愚钝,不知陛下说的是那句。”看着一脸迷茫的嘉怡,夏帝儒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脸,些许红色从嘉怡的脸上染出。
“你可还记得五国之战,先帝说若此战未百里败了,去找何人出战?”嘉怡皇努力的在回忆中搜寻着,紧接着嘉怡皇后捂住了微张的嘴唇。惊讶的发出声音,“林渊?”
夏帝儒看着嘉怡点了点。“朕都不曾一见,可今日离儿,熙儿竟得见此人。想到那人在尚武堂内朕的头就疼,尚武堂内那些老家伙,诶。”看着烦心的夏帝儒,嘉怡皇后握住了他的手,“陛下,尚武堂中的前辈们曾经都是骁勇善战的将军们。都是我夏国最宝贵的财富。离儿能得林老元帅的教导,对离儿来说还真是一件好事呢。”
“皇后若能如此想,实乃离儿之幸。”嘉怡一脸迷茫的看着因为自己的小计谋成真而漏出阴险的笑容的夏帝儒,嘉怡皇后后知后觉的说道:“陛下,您算计臣妾。你本就打算好让离儿继续去尚武堂了是不是。还看臣妾出丑,陛下您真坏。”说着扑进了夏帝儒的怀里。正在屋内狂吃海喝的楚陌离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什么。
一夜的睡眠并稍微缓解了身上的疼痛,饭后与夏明熙又坐上了马车去学堂,车停在了尚武堂门口,夏明熙看着一瘸一拐正要下车的楚陌离说道:“今天母后说你要在尚武堂学到很晚,学堂下学后我就回皇宫了,马车在落日前会来接你。”
楚陌离看着夏明熙,那可怜的小脸上仿佛还有昨日被老翁吓到后的泪痕。“这样也好,那我先去了。”说着便下了车。走进尚武阁,器阁内还如昨日一般的寂静。老翁一如既往的靠着那棵树,手中拿了一个酒瓶。鼾声震耳欲聋。,楚陌离看着正香的老翁,转身又提了提铁锤,那铁锤还如往常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楚陌离转身拿着水桶走到了井边,在水井与水缸来回走动,汗珠从脑门上滴落,将水缸跟水桶都填满后,老翁的鼾声依旧想着。楚陌离见树下没有自己的扎马步的位置,便走到了院中央,将双手伸直扎着马步。院内寂静一片。
微风吹过院内,送来了鸟的鸣叫与树叶的哗哗声。大汗淋漓的陌离站在那里,不知自己已经跌坐过多少次了,但还是重新爬起来继续扎着马步。看自己影子的位置估算着时间。“啊,已经快中午了啊。”老翁慵懒的声音打破了院内和谐的一切。睁开眯着的眼睛扫视着院内的事物,“臭小子,你又来了啊。身上不疼了么?”
楚陌离听见老翁的话,不知该如何作答。刚想开口,小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啧啧,就你这资质,再来上三五年也够呛。还是回去吧。”说罢,老翁起身向屋内走去。“我不会放弃的,”也不知老翁听没听见这句话。楚陌离起身继续之前的动作。屋内,“臭小子,倒也是有趣。”老翁走到屋内的桌案旁,打开窗对着正扎着马步的楚陌离道:“臭小子,昨日给你洗药浴。都没柴了,去柴房抱一些柴过来,放在那边的柴棚里。水缸里的水也没了,把水填满。还有老朽饿了,我要喝东城边上酒家的烧酒,西边城的烧鸡。你现在就去把我说的这些事情办好。办好后才有饭吃,不然就饿着吧。”听着老翁一系列的要求,楚陌离没有说话一个不字,不是因为不想说,而是因为累得不想说话,,索性自己提前就应经吧水缸灌满了。然后又看着占据器阁西南角落的柴棚,又看了看老翁,刚要开讲话。老翁便道:“你若是不做的让我满意你就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在来了。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来了,马步都扎不好还能干什么呢。走吧走吧,不要打扰我这个老人家了。”说完后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楚陌离看着关上的窗户,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你让我走我偏不走。”
喊完后,转身向柴房走去。看着柴房内堆积如山的柴,陌离用自己的外衫包裹着柴火,包好后看着支楞巴翘的衣衫,自己抱也不是,背也不是。最后只得用手拉着走。索性柴房与器阁里的并不远。一堆一堆的拉过去,自己的小手已经磨出了水泡,水泡破开后,外衫磨开里面的嫩肉,鲜血染在衣衫上。当柴棚已经快被装满的时候,外衫内包裹的柴突然散落在地上,原来外衫已经磨出了一个大洞。看着散在地上的柴,陌离将外衫扔在了一旁。将地上的柴捡起来,抱在怀里走向柴棚继续放着。终于看着木柴已经堆积不下后,浑身你已经破烂的楚陌离走到了老翁的门口。“柴已经放满了,我现在去买烧鸡跟酒。”说完向外面走去,在楚陌离离开后,房门被推开了,老翁看着那道离开的背影,赞许道:“臭小子心性倒是很坚韧,就是脾气有些犟。”遂即又摇头道:“诶,我在想什么,小娃娃而已。若真是油腔滑调了话,倒是让人讨厌了。”
楚陌离在路上跑着,路上的行人看着这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子。都在想这是哪家的孩子,如此贪玩。将衣服弄得如此脏。尚武堂的位置在大概靠近城西的位置,楚陌离出门后就向东跑去,打算在将酒买回来后去离得较近的地方买烧鸡。他的打算是很好,但是偌大的天禄城的城东与城西可不是一位孩童可以三步两步就到的地方太阳一点一点的向西边移动,而起初在奔跑的陌离也渐渐的由跑变成了走,在歇歇停停中他终于到了城东酒家。酒家看如此一脏兮兮的孩童来此买酒也是疑惑,一番询问下。楚陌离无奈只得说出自己是给尚武堂内的老翁买酒,店家知道后还以为陌离是老翁的孙子,递给他一壶酒后还拿了一包酱牛肉。楚陌离说什么也不肯接,但推搡不过,结果后又要给钱。酒家老板看后说:“林老对我一家有救命之恩,一点酒肉而已。天色已晚,你此时在跑回尚武堂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别在此地耽搁了,快回去吧。”楚陌离见店家拒不收银钱,垂头的走出酒家便向尚武堂的方向跑去。边跑边看着天空,发现现在已经黄昏了。已经过了老翁说的时间,还不知他又要如何出招赶我走,边想边加快速度的奔跑。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挨家挨户也都冒起了炊烟,跑不动的楚陌离闻到每家每户的饭香,肚子就响了起来,看着离尚武堂越来越近了便不敢多做休息继续小跑了起来。
此时皇宫内朝凤殿,嘉怡皇后一脸担心的看着夏帝儒。“陛下,已经未时了。为什么离儿还没回来。”正在喝着茶的夏帝儒看着担心的皇后,沉默道:“林渊让车夫转告朕,离儿今天就住在那里了。或许要在尚武堂住上一段时间。”
“什么?离儿要在哪里住上一段时间。”嘉怡皇后听到夏帝儒的话后,惊讶道。
“嗯。你没听错。”
“可是陛下,离儿还小。尚武堂内又都是男人,没人照顾可怎么办?臣妾很是不放心。臣妾亲自去将离儿接回来可以么?”
“林渊连先皇的面子都不给,皇后觉得你亲自去他会让你把人带回来么?”
“可是离儿....”
“去尚武堂是离儿的选择,不知道他与林渊之间发生了何事。短短几日就让离儿对那里恋恋不舍,既然林渊都让车夫带话给朕,朕觉得也并无不可。况且离儿是孩子,林渊一代名帅,还不至于跟四岁的孩子较劲。皇后且放心吧。明日让熙儿带些离儿平时穿着的衣物送去尚武堂,也顺便看看离儿怎么样,这样皇后也能安心不是。”
“就依陛下所言。”嘉怡皇后见此情形,只能应声道。
尚武堂内
“臭小子,用了这么长时间,想饿死老朽,说你是不是伺机报复。”桌上放着酒壶还有店家送的酱牛肉,还有在附近买来的烧鸡。老翁坐在桌上,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楚陌离。楚陌离看了看桌上的吃食。肚子的叫声更大了。艰难的起身,要向外面走去。
“你要去哪里啊?”
“我出来时间太久了,该回去了。不让娘会担心的。”
“你家车夫来过,不过我给撵走了。那么好看的马车在尚武堂的门口,格格不入。”
“什么?那我怎么回去?”楚陌离听老翁的话后特别惊讶的问道。
“你不用回去了,我让你家车夫给你爹带话了。说你很长时间都要住在这里了。”
“真的么,多谢老爷爷。”听到老翁的话后,楚陌离喜上心头。正要给老翁作揖答谢,可身体不支,又昏了过去。“怎么说到下就倒下啊,这臭小子还真是难为我老人家啊”说着,一手便将楚陌离拎起来,脱光衣服又扔到了那小药浴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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