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历380年,厉国靖安城宁王府。
偌大的府邸中,灯火通明。府中后院下人在卧房与火房中来来往往,院中,花厅里几位衣着华贵的男子看着一位来回踱步,满头大汗的男子不禁失笑。
而后一位身着青龙袍,腰配双龙佩的男子站起,拍拍他道:“老八,弟妹第一次生子你也不要过于紧张了,你是皇子,遇事更要沉着冷静些。”
哪位身穿紫鹏袍,满头大汗的男子。擦了擦汗说道:“皇兄,臣弟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行为有些过于紧张,可就是冷静不下来。”房中传来阵阵的呼喊,原本擦干的汗,忽地有冒了出来。身着青龙袍的男子看后随即微笑不语的转身坐下。待他坐下后,石桌上另外几位衣着华贵的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哥,八弟现在必是心里紧张,这样子看上去那还像我厉国威武的定边将军。”手拿折扇,身穿白衣的男子说道。时间随着几人在石桌上打哈哈一样的过去,房中传来的阵阵婴儿啼哭声,紧接着就看到一位丫鬟从房中跌跌撞撞的跑出来。“老爷,老爷,夫人生了。是两位公子”。几位男子听到后,也赶紧起身,接连为住听到此消息后站在原地似僵住的男子。其声说道:“恭喜八弟喜得双子,兄长皆为你高兴。”,在几位男子说后,那个紫鹏袍男子哈哈地傻笑了起来,边笑边说:“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然后急忙跑进屋中。
屋内,下人早已退散干净只留下了两位老嬷嬷,床上的女子,无力的看着男子,张嘴说着却听不见声音。男子连忙从嬷嬷手里接过襁褓里的两个孩子。看着女子说道:“清儿,这是我们的孩子。辛苦你了”。女子虽然说不出话,但是微笑的看着男子。
此时院中,小丫鬟在原地待看清几位男子后,慌忙跪下,连翻磕头道:“女婢不知太子,与纪王,赵王再此。未曾请按,望恕罪。”原来院中几人正是厉国的太子厉乾坤与二皇子纪王厉昭阳,五皇子赵王厉涯。此时,厉乾坤说道:“今夜宁王府大喜,本太子虽为一国储君,但今夜也是初为大伯,恕你无罪,但听闻寻常百姓家此时都应散些钱财来套个喜庆,所以赏你个钱袋子”说着将身上的钱袋子拿下放与小丫鬟的手中,小丫鬟连忙磕头谢恩。身着白衣手拿折扇的男子说道:“你今日为我厉家带来了好消息,本王与大哥和五弟甚是开心。“说着纪王与赵王也将身上的钱袋子放到小丫鬟的手里,待小丫鬟还要磕头谢恩的时候,赵王说道:“不必了,快去屋中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小丫鬟遂起身向屋中跑去。
“五弟,你这样会把八弟府中的下人吓坏的。”纪王轻摇扇子说道。赵王刚要说话,厉乾坤说道:“好抓紧一些,身为兄长却被弟弟走在了前面。”话毕,在一众随从的跟随下向外院走去。啦,此间事了。我得会皇宫向父皇复命。你二人也
纪王摇着折扇,轻笑道:“老五我们也回去吧。”赵王听到后点了点头与纪王一起走出了后院.....
夜静,靖安城外。司天监观星阁顶,一白发长须闭着双眼的老者,突然间睁开了双眼。抬头望向北方天空,手中不停掐算。又命身后侍童叫来司天监侍郎李牧寻。不一会,一位带着官帽身着黑色朝服的青年走到老者身前。老者说道:“牧寻,为师观星数日,今日有所得。”那青年男子正张口欲言时,老者伸手打断道:“老朽洞悉天数,恐时日无多,且待我交于你几事,你速速办之,然后回来告于我,我知你办妥后,我要入宫”。那青年男子听闻老者此言,连忙跪在老者膝下哭泣着说道:“学生自小受师傅养育,还没来及让老师享受天伦之乐,老师就要离我而去。孩儿不舍。”老者摸着李牧寻的头道:“痴儿,谁都有这么一天。为师一身所学尽交予你手,你资质不错观天探运之道你已所学七八。老朽有你若此,何憾平生。不要再做女儿态。快听我嘱托之事,速速办之。”李牧寻擦干眼泪,跪坐在老者面前。“师傅请说”。
“这第一件事,去查看今夜城中哪家戌时生双子。第二件事,告知双子双亲,厉皇传他二人子时入宫面圣。第三件,待二事结束后,为师在交于你。“李牧寻听后“师傅放心,我现在就去办。”随后转身离开观星阁顶。老者呢喃道:“五子相弑,江山动荡。文武双龙现,华夏风云起。”遂即站起道:“不行,我不能让这气运,毁掉我厉朝江山。我要入宫面圣。”
靖安城中,李牧寻已经通过接生婆处打听到,今夜,八皇子宁王厉少尘产下双子。急忙中李牧寻乘车奔赴宁王府,马车到宁王府大门后,李牧寻命小仆去扣了几下门,里面的看院问道:“何人来宁王府叨扰。”小仆应和道:“司天监侍郎李牧寻拜宁王殿下安康。”看院打开府门鞠躬道:“原来是李侍郎,赶快进府。”李牧寻被迎着进府内,向看院说道:“劳烦请宁王出来一见,我有事要告与宁王殿下”。“侍郎大人稍候,我现在去内院通传一下。”
“禀宁王,司天监侍郎李牧寻大人到访有事相告,现正在前府候之。”宁王正抱着两个孩子与夫人聊着孩子起什么名字。听见丫鬟说的,“司天监侍郎?”“夫君平日可与李侍郎在朝中来往过”宁王妃子清问道。“夫人又不是不知,我平常领兵作战,朝中官员相识不过两三成,更不要提来往,此时夜已深,这位李侍郎来找我,还真是奇怪。”厉少尘说道。“或许李侍郎大人有要紧事,夫君把孩子放与嬷嬷手里,去看看李侍郎所来何事,登门就是客,让客人久侯。倒显得我们待客不周了”子清笑着说道。“夫人,言之有理。我先去看看李侍郎所来何事”说着将手中的襁褓放到两位老嬷嬷手里转身向外走去。
“久闻李侍郎年轻有为,今日本王一见果不其然。”厉少尘迈着大步进入外府内。看着李牧寻拱手说道。李牧寻看来人步幅沉着有力,话语铿锵不凡。打量一凡暗叹不失将军威仪后,拱手说道:“宁王说笑了,全仰赖陛下厚爱,小子所学不足师傅所交一二。”厉少尘看着眼前这位身着官服,说话沉寂内敛的年轻人,也不乏眼睛一亮。“侍郎谦虚了,家仆告知本王说,侍郎有要事要告知本王,不知何事。‘’李侍郎听后整理了下官服,说道:“传厉皇口谕,跪。”宁王一听是父皇口谕,立即跪下。“吾儿今夜子时携妇入宫朕。”言后,李牧寻将厉少尘扶起“宁王殿下,陛下口谕。小子已告知殿下,小子现在还需回观星阁面见家师,宁王殿下告辞”李牧寻将厉少尘扶起后作揖道。“不知侍郎可知父皇召我入宫所谓何事?侍郎有所不知今夜我妻子子清刚刚产子,身体多有不便,此时入宫面圣,我怕她身子吃不消。”厉少尘不解的看向李牧寻问道。李牧寻随即说:“宁王殿下,折煞小子了,圣意可不是臣等随意揣摩的。殿下容臣告退。”厉少尘看向李牧寻,便觉得话已至此,不能问出什么了。就拱手道:“多谢侍郎传召,家中多有不便。本王就不亲自送你出府了。管家,送客”李牧寻作揖后,转身随管家出府。
李牧寻走后厉少尘回到房中,看向妻子说道:“父皇传召你我二人子时入宫,不知所为何事。”子清看着夫君深思后说道:“夫君,既然父皇有旨。如何我们也得入宫。夫君放心,为了朝堂局势,你已经辞官了,朝堂上的人应该也知道夫君你是不会参与太子,二哥,五哥,七哥的夺嫡之争,陛下不会对我们做什么的。”说完后看向老嬷嬷:“帮我更衣,我要随夫君进宫。”
李牧寻在离开宁王府后,让车夫马不停蹄的赶回了观星阁。跑上阁顶后,也不顾自己的形象,紧忙跪倒老者面前:“师傅,徒儿已经将你所托之事办好。”老者那个方巾给李牧寻一边擦汗一边问道:“戌时双生子双亲何许人?”李牧寻看着帮自己擦汗的老者紧张道:“回师傅,宁王。”老者听后随即停了手上的动作,看着窗外呢喃道:“宁王,竟然是宁王。看来今夜不太平了。”转过头看向李牧寻:“寻儿,你可知我厉朝厉无言大将军?”“徒儿自是知道,大将军一生戎马,与未百里在邙山荡平三国的故事,脍炙人口。就是天妒英才,如此英雄竟药石无力,若非如此,武威王府怎会门可罗雀。不知师傅您提起此人作甚。”李牧寻不解的看向老者。“英雄迟暮?好个英雄迟暮。那你可曾知道,三皇子,四皇子,六皇子是怎么死的么?”老者站起身,看着李牧寻。李牧寻道:“此三位皇子都因战事惨烈,战死在邙山。这些朝堂军报上都有啊,师傅?”李牧寻看着越听越发怒气的老者不解的说道。老者看着疑惑的李牧寻沉思了一下继续说:“厉无言也本该死在邙山的。”李牧寻看着师傅越发的不解的说道:“师傅,您说的徒儿越发不明白了。”老者看着眼前的李牧寻说道:“寻儿,为师嘱托你的第三件事就是无论何人称帝,照顾好宁王遗孤。如此老朽死而无憾。”
李牧寻听后瞪大了双眼,看向师傅。“师傅,您说...”窗外下起了雨,渐渐的盖住了李牧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