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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根脉重塑,潜龙出渊

昨日的事情再一次在叶少寒的脑海里重现了一遍之后,叶少寒狠狠的甩了甩头想把这痛苦的记忆抛走。“唉”一声叹息,叶少寒对未来充满了迷茫,想着想着他便拿出了那块爷爷临走前交给他的金色铭牌,也许在离开这片自己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之前应该再去看看那位母亲的侍女,曾拼命将自己救出来的嫣姨吧。在去埋葬东方嫣的荒山的路上,原本宁静空旷的天空却开始狂风大作,浓密厚重的乌云把月亮遮住,本就暗沉的天空显得更加黑暗。“这鬼天气”叶少寒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看来马上要大雨倾盆雷电交加了。

在摸黑着走了近半个时辰山路又爬了半个时辰的山后,他终于来到了嫣姨的坟前,以前他不知道这里躺着的是他的救命恩人是她母亲的贴身侍女,爷爷每次带他来祭拜只说是他死去的姨。当知道真相后,再站在这里,他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被一只手狠狠的抓住,自己仿佛像是在海里漂浮的浮萍,心里突然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压抑感到难以呼吸,他不自觉的跪了下来。

到底是什么感觉呢?叶少寒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荒坟,直到泪水从他眼里不由自主地滑落,他才明白这是孤独,思念,依赖的感觉,爷爷奶奶对他很好,但是只有站在这里时他才能感受到母亲,才能感受到自己不是这世间可有可无的人,自己也有着存在的意义。

叶少寒跪在地上低头颤抖着,他想到父亲母亲被未知的人残忍杀害;想到嫣姨为了救自己而被骨刺刺穿身体;想到爷爷奶奶一辈子勤勤恳恳却永远只能活在社会最底层最终因为贫穷而被病魔夺去生命;想到苏骄宇骄奢残暴一事无成但就是靠着强大的家族从而能任意的欺辱嘲讽自己;想到曾经追着他喊寒哥哥的慕含烟在知道他是废灵根将他无情的抛弃;想到平民学子永远被权贵子弟欺辱;想到社会的不公,想到强者的霸道,想到弱者的卑微......一切一切的思绪在他脑海里迸发交织,最终汇聚成了一股股怨恨,他恨老天不公,他恨自己无能,他恨苍生无情。

“为什么”叶少寒突然抬头对天怒吼着“为什么”,此时一道雷电在天际炸响,随即大雨倾盆,雨水落在叶少寒苍白愤恨的脸上,雨泪交织让视线渐渐模糊,叶少寒愤然站起,跑到山顶指天怒骂:“贼老天,你为何要如此欺我”“你让我幼年失母,少年失亲;你让我在十岁之前享尽赞扬,却又在我十岁之后将我狠狠的砸向深渊”“既然注定要我死,你又为何让我降生”。天空之上雷电纵横,一道道雷声混杂着一句句怒骂似乎宣示着这少年心中无穷的愤恨。

叶少寒抬头准备再次怒骂“贼老天,你”只是在他还未说完之时,天际之上一道如手臂般粗壮的紫色雷电正极速向他冲来,在被雷电击中时他最后的意识是“原来骂老天爷真的会被雷劈”。

“轰”,“轰”,“轰”。恐怖的夜空下,只有一道道雷电将漆黑的夜幕撕开一道道口子,大雨如同一片片巨大的瀑布,自天际之上横扫这一片荒原。山顶之处,一道倒地的人影渐渐的发出一丝丝光亮,随着雷声与雨声的加剧,这丝丝光亮逐渐变强,最终竟盛放出一束束笼罩半座荒山的刺眼金光,只是这一切没有任何人发现,唯一的见证者就是这震耳的天雷与滂沱的暴雨。

“啊”灼热的日光下,一道微弱的声音从一个漆黑的人体上传出,随着他手指的微动,一只原本待在他手上的蛐蛐迅速一蹦一蹦的跳走了,也许连蛐蛐都没想到这人怎么还没死,它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新家。

渐渐的漆黑的人影站了起来,“我,我居然没死?,我被雷击中了居然没死?”,原来这具漆黑的人影就是叶少寒,只是此刻的他却并没有多少劫后余生的惊喜反而是浓浓的困惑弥漫在他的心头。

“若没有老夫,你早就死了”突然一道声音凭空响起

叶少寒差点没被活活吓死,你能想象荒芜空旷的山顶自己正在自问自说,突然一个回复你的声音响起有多吓人吗。

“谁,是谁,快出来”叶少寒双手握拳迅速呈防御姿态同时眼睛警戒的扫视四周,这也是他从小打猎留下的肌肉记忆。

“别找了,老夫在你体内,你把上衣扒开就能看到我”诡异的声音再度响起

叶少寒第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蒙了,“自己体内?”,尽管疑惑但他还是照做了,毕竟他没权没钱没实力,谁会谋害自己这么个废物呢?

他低下头,扒开上衣,接下来看到的一幕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叶少寒的胸口处,竟出现了一块拳头大小,散发金芒的九边棱石,他不能看见自己的骨骼和脏器却能清楚的看到一块石头在自己的体内

“你...我...这...”叶少寒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还是那道声音响起“现在开始你什么都别想也什么都别问,你先去找到一处隐秘的山洞到时我会全部告诉你,而且还包括你的父母和你的经历。”

叶少寒闻言便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了,从小打猎好学让他养成了能够迅速冷静下来的特质,他知道自己应该接触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此时自己应该做的就是沉默并且服从。

两柱香后

“好了,前辈你可以说了吧,这处山洞很安全”叶少寒对着胸口说道

“嗯,现在开始我会在你面前显现出一道光幕,你只需要看光幕上发生的事情就什么都明白了”

随即,一道光幕浮现,首先出现的是一位身穿金色铠甲,面容绝美,气质华贵的女子,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正在摇篮里熟睡的婴儿......传送阵的白光......无数的嗜血影猴......四个无比强大的魔族尊者......一支贯穿美丽女子身体的骨刺......一滴滴滴落在婴儿脸上的鲜血。终于,在光幕上叶少寒看见了第一个他认识的人--爷爷......金色铭牌......无名坟墓。

终于,光幕消散,“好了,你现在有什么疑惑的都可以问老夫”

“那婴儿就是我?”“是”

“那华贵绝美的女子就是,就是我的母亲?”“是”

“那被骨刺刺穿身体的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嫣姨”“是”

“那么你是谁,你又为何会在我的体内”“我是,我是谁你现在没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们辰域人所说的天外灵陨就行了,至于为何会在你体内,是因为被你吸引的”

“被我吸引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天外灵陨是何物,但我从你说话的语气中能感觉到你不是一般人甚至可能是这片大陆最强大的人,你说‘你们辰域人’那么就说明你来自辰域之外,说明辰域并不是唯一的生命大陆,宇宙中还有一个生命大陆,甚至可能不止一个”

“不亏是一出生就能吸引我坠落的人,思维敏锐度非同一般呐,能从我一句话你推断出这么多信息,没错,我来自其他位面,而且宇宙中存在生命的位面很多很多”。老者笑着回应道

“老前辈,您所说的话我在书上从未看到过,但我相信您说的都是真的,从小看着星空我就坚信宇宙绝对是丰富多彩的,绝对存在着其他生命,年幼时也曾无数次幻想去宇宙中看看,只是慢慢地被现实生活磨平了棱角,击碎了梦想。但是我不明白您这样的强者为何会被我吸引,毕竟我天生废灵根无法修道啊”叶少寒带着一丝疑惑继续问道

“哈哈哈哈,小少年,你可不是无法修道的废物,你身上的秘密我到现在都没有全部看透,就比如你的识海深处我竟然无法进去,强行进去甚至能感受到一股能毁灭我的力量,至于你为何无法修道,我刚刚替你检查过了,好像是因为我来到你体内导致的,我在你刚出生时便进入你的体内,你的灵根与灵脉都受到了我的干扰,这么多年过去,灵根与灵脉自然就废了”

“哈哈,小子,你别急,既然是我毁了你的灵根灵脉,那老夫我自然会替你修复它甚至让它更强,只是你们辰域的灵根灵脉修道之法我还不太熟悉,所以要两天时间我才能替你修复它,另外,小子,你可千万别担心我是什么夺舍之类的老妖怪,这么说吧,我算是一把武器,日后若你强大了你便能使用我,你放心,只有你掌控我不会出现我掌控你的情况,你越强大我就越可能实现夙愿”

听闻此言,叶少寒单膝跪地,激动且真诚的说道:“灵陨前辈,若您真能修复好我的灵根,让我能够踏入道武之路,晚辈一定终身感激,日后若有任何事晚辈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好,那这两天我们就在这山洞歇下吧,我给你修复灵根灵脉,顺便把自进入你身体后发生的其他事情好好告诉你一番”老者欣慰的说道

两天里,白天叶少寒就和陨老聊天,原来陨老在十五年为了救重伤的东方嫣把自己仅存的能量耗尽陷入了沉睡,这十五年来一直靠吸收叶少寒灵根与灵脉内的能量缓慢恢复,但陨老苏醒所需的能量实在太多,仅仅靠叶少寒体内的能量根本不够,直到叶少寒怒骂苍天,招来雷劈,天外紫雷的能量瞬间被陨老吸收,让陨老终于复苏觉醒。

陨老不救东方嫣就不会陷入沉睡,但不救东方嫣,东方嫣就不会支撑到叶少寒爷爷出现,那么叶少寒在十五年前就会死在东方嫣的身旁,正是救了东方嫣陨老沉睡,叶少寒得救,但陨老为了苏醒自动的吸收了叶少寒体内的灵根灵脉之力,叶少寒因此变成了废灵根变成了无法修道的废物,也正是因为他沦为废物才会怒骂苍天从而迎来天雷,最终唤醒陨老,这一番回想起来还真是只能感叹道:一切诸报,皆从业起,一切诸果,皆从因起,因缘会遇,果报自受啊!

而晚上叶少寒就要忍受灵根重塑与经脉扩张之疼,每一根经脉都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但他没有想过放弃,只是咬牙坚持任凭汗水滴落,因为在前几天嫣姨的坟前他就想通了很多很多,在这个世界只有不断变强才能不被人欺负,才能为父母,嫣姨报仇,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才能跳出这辰域去领略无尽星空的奥秘。

第三天的太阳从天边冉冉升起,霞光逐渐洒布在整片山涯,昏迷中的叶少寒渐渐苏醒,原来昨晚在进行最后一根心脏大动脉的扩张之时坚持了两夜的他最终因为剧痛昏了过去,看着自己身上乌黑浑浊的颗粒物,他知道这应该是洗精伐髓后身体内被排出的污质。

“好了,小子,找处泉水洗洗吧,顺便感受一下你现在的身体”陨老笑呵呵的声音响起

“多谢陨老再造之恩,小子永世不忘”说完便轻跃而出,寻找泉水而去。瀑布下,叶少寒赤裸着身子享受着水流的冲击,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彻底改变了,他能明显感受到自己力量,速度,反应的大大增强,而且这还是在自己尚未修道的前提之下。不仅如此看着水波中自己的脸,他发现自己的脸变得更白更立体了几分,从前自己便很白净,而此刻刀削的面孔仿若玉盘,棱角分明而又白皙清透,一对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有如劲峰,一双似黑曜石般的眼睛更为这张脸平添了一种高冷深邃之感。

“陨老,那现在我的灵根是什么等级?,六品亦或是七品?,总不可能是八品吧,八品灵根好像整个北疆也不过双手之数”(辰域大陆以灵根修炼为基础,所有人十岁时参加灵根检测,一飞冲天或是永落凡尘皆在检测一刻,灵根自一品至九品,品级越高天资越强,当然并非绝对,照样有低品级灵根武者最终超过高品级灵根武者,灵根是基础,勤奋,毅力,气运才是核心)。

“哈哈”陨老听闻此言轻蔑一笑道:“小子,你也太小看老夫了吧,老夫用了整整两夜时间给你洗经伐髓,重塑灵根,你现在的灵根已是辰域人类身体的极限,乃是九品之上的圣品灵根,只是灵根修炼之法始终是末流啊,日后你若有机会去了高等位面还是要改变修炼之法的”

“圣,圣品?,末流?”闻言叶少寒除了震撼欣喜之外还有一股强烈的冲动与好奇,他实在想去看看那浩瀚精彩的宇宙,那又该是怎样的一幅怎样的神魔对撞,日碎星陨的玄幻之景呐。

“好了,现在的你想那么多没用,拿着,这是老夫独创的灵根修炼之法--乾坤不灭诀你以此为基础好好修炼,还有这是一式太古释能秘法名为斗战魔诀,不论你是什么境界都可以让你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战力翻倍,只是此法太过霸道逆天,使用后会对身体造成难以恢复的遗伤,非到绝境之时万万不可使用,”说着一厚一薄两本书便浮现在叶少寒面前。

叶少寒闻言除了感激之外便是震撼,乾坤不灭诀他还不知道功效如何,但这斗战魔诀实在太过逆天,若是自己将来步入圣境岂不直接就是辰域第一圣?如此逆天法决当真要慎用否则必造重创。

“陨老再造,传功之恩,小子百死难报,日后定奋力修武,早日实现您之夙愿”叶少寒略带着颤音说着

“恩,那你就再修炼几天吧,有了一点自保之力后再离开此处,只是我只有修炼心法没有具体的武技,这还需要你自己去寻找,好啦,老夫要沉睡恢复了,有事便在心中默念我,我自会出现”说完金色石头便消失在了叶少寒胸口

接下里的三天里,叶少寒晨修夜炼,迎霞而起,伴月而息,他心中没有一丝疲累的感觉,能够步入道武是他十五年来日思夜想的愿望,如今根脉重塑,得此神功,此刻的他只想修炼只想修炼。

魄灵一重......魄灵二重......魄灵七重......魄灵九重......初阶武者......中阶武者......高阶武者......,叶少寒在三天里亲眼看着自己从一介凡人一路窜升到初阶武士,但他知道这是因为乾坤不灭决和体内圣品灵根以及自己不分昼夜的修炼才导致的境界爆发,再往后随着武道修为提升困难的加大以及功法灵根爆发势头的衰弱,境界肯定不会再这样爆发式的提升了,往后要靠的是自己的毅力和坚持。

{PS:带大家重温一下辰域武道境界划分:魄灵境(共九重),武者境,武士境,武师境,武灵境,武王境,武皇境,武尊境,武帝境,武圣境(自武者境至武圣境都分别只有初阶,中阶,高阶三重)}

知道再修炼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提升境界了,毕竟境界的提升不仅需要刻苦修炼还需要武者的经历与感悟,所以叶少寒盘腿在山涯上坐下,准备明天就下山离开,看着青翠的茂林随风舞动,苍茫的群山无声静卧,叶少寒明白从今以后他终于不再是那个任人践踏嘲讽的废物,自己终于能开始掌握自己的命运,终于能朝着那武道巅峰开始奋力攀爬。想着,他便从身上拿出了金色铭牌轻轻的拂拭着,之前在和陨老聊天时陨老告诉他铭牌里有很多信息,只是被设定了开启禁忌,只有自己达到武王境时才能打开,他期待着到达武王境的那一天,只有到那时他才能知道自己从何而来,父母因何被杀,自己的身世又究竟是什么。

收起铭牌,屏息凝神,叶少寒突然想看看自己识海深处究竟有什么东西,竟然连陨老都无法靠近,他有点担忧毕竟身体内有未知且危险的东西任谁都无法安心。识海内,叶少寒意识所化的玄气小人正朝着识海深处飘去,这还是他第一次内视识海,四周空旷而凝重,随着玄气小人的逐渐深入他能感受到四周无比恐怖的能量,但这些能量遇到他时却自动消散,他猜测这应该就是阻碍陨老的东西。也不知走了多久,当他穿过一片片混沌的能量气团后,一扇石门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

叶少寒看到石门的瞬间就被震撼,不,更准确的说是被震慑住,他不知道怎么用言语去形容这扇门,古朴似乎难以描述它的久远,恢弘似乎无法形容它的高大,厚重似乎不能概论它的气息。它就这样静静的矗立着,仿佛不为岁月所改,不被时光所侵。

叶少寒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默念陨老,但没有任何回应,他想要不要返回去,但石门却紧紧的抓住了他的心。

良久,他动了,叶少寒一步步的走向石门,他感觉自己的每一步都好像踏在时空之上,每一步似乎都带动了整片宇宙的颤动,一沙一世界,一步一星辰。终于,他站到了石门面前,近距离看,无数复杂神秘的铭文被雕刻其上,万千星辰被镌刻其中。

凝重的抬起手,手掌慢慢的靠近石门,仿佛过了亿万纪元又仿佛只是一瞬,手掌最终抵达门上,片息,掌间发力,石门应声而动......

“这是什么“原本正在沉睡恢复的陨老突然被惊醒,他只感觉一股比太古还要久远的气息从他身旁掠过,他本想站起,却被这股气息压的无法抬头,试着挣扎却最终只能被压在地上颤悚。

而此时在辰域之外,在九天之外,在日月星河之外,在浩瀚时空之外,无边黑暗的宇宙最深处,一张巨大的光化面孔缓缓浮现:“看来又一个新宇宙要诞生了,可惜气息还太弱太弱无法锁定,等你强大......再噬星核。”

面孔消失,只有一句句低沉浑厚的声音在这黑暗无边的宇宙深处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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