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做的这一切,你可以骂我恨我,因为我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见到眼前的这个你,我生来就是为了你的存在,哪怕以性命为代价。
——题记
传说神魔交界处,有一座名叫忘忧楼阁的阁楼,进入阁楼的人可以向阁主说出自己的愿望,而愿望的代价则是说出愿望的理由,而后选择相等的代价。
听说阁楼里的人都戴着白色的狐狸面具,而那神秘的阁主则是带着红色的狐狸面具,进入楼阁里的人都未见过阁楼里的人的真容,只知那神秘的阁主美若天仙。
而在一个个凄惨的故事之下,阁主的故事又是什么?阁楼的初始又是什么……
——
温馨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有些惊艳。
眼前的女子一双桃花眼,口如含珠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如丝绸之光滑,芦苇之柔韧。
反手细细挽了惊鸿归云髻,发髻后左右累累各插六支碧澄澄的白玉响铃簪,走起路来有细碎清灵的响声,发髻两边各一枝碧玉棱花双合长簪,做成一双蝴蝶环绕玉兰花的灵动样子发髻正顶一朵开得全盛的“贵妃醉”牡丹,花艳如火,重瓣累叠的花瓣上泛起泠泠金红色的光泽,簇簇如红云压顶,妩媚姣妍,衬得乌黑的发髻似要溢出水来。
只让槿汐用工笔细细描了缠枝彼岸花的纹样,绯红花朵碧绿枝叶,以银粉勾边,缀以散碎水钻,一枝一叶,一花一瓣,绞缠繁复,说不尽的悱恻意态。
同色的赤金镶红玛瑙耳坠上流苏长长坠至肩胛,微凉,酥酥地痒,彼岸花正落在眉心。
温馨月有些怔神,眼前的女子实在是太好看了,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虽然带了面具,但单看表面就已经足以让人为之愣神,惊艳,甚至让人为之臣服,疯狂。
“你可知你需付出怎样的代价?”
眼前的的女子朱唇轻启,声音有些磁性,又带了点点的强势和凉薄。
“我,知道啊,”,温馨月叹了叹,又苦笑了一下,“我知道啊,但总比一直记着那些事好啊。”
“所以,身为忘忧楼阁的阁主,能实现吗?”
女子的那一袭的黑色长袍上赤红色的底色流纹化作一朵朵流云聚集在袖口间,领口处一朵血红色的繁花小巧被印在那衣领上。
墨发飞扬,红色发带将墨发高高竖起,眉眼微抬,那双桃花眸没有半点情感,每当桃花瞳转动飘过一处的时候,那好似寒冰刺骨的寒冷随之,而来,让人不由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随着女子的行动,那绣着赤红流云的袖口起伏着,每当女子逼近一步,那肃杀的气息直逼温馨月而来。
红色狐狸面具外的朱唇轻启,“你是在质疑本阁主的能力吗?”
语气变得比之前更严厉了,那凉薄的气息更加强烈。
温馨月看着眼前的女子,女子身上无一不在透露着一股气息,是浓厚戾气,还有骨子里的凉薄。
温馨月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这就是忘忧楼阁的阁主吗?这么可怕,这恐怕只是冰山上的一个小角吧。
“不...不是,我没有质疑阁主您的能力。”,温馨月的声音颤了颤,早听说忘忧楼阁的阁主不好惹,结果现在已经惹到了,怎么办?我的愿望怎么办?
女子看着温馨月,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阁主,刚才是小女的不对,还请阁主谅解,毕竟,小女……”
“毕竟,你还有求于我,对吗。”,女子笑了笑,仿若星星一样耀眼。
在温馨月的眼里,女子的笑就有些害怕了。
“是…是的。”,温馨月低下头。
女子佛了佛手,“罢了,大人不计小人过,你的愿望可以实现,不过……”
“不过什么?”,温馨月有些紧张。
女子笑了笑,“不过,你要在原有的代价上再付出一个代价,毕竟你出言不逊,可有怨言?”
“不,不敢。”,温馨月咬了咬牙,算了,反正听说忘忧楼阁只要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钱不够直接找父皇不就好了。
——
“阁主,您就这么放过温馨月了?”,戴着白色狐狸面具的女子走进她。
“放过?你觉得可能吗?”,女子摘下戴在脸上的红色狐狸面具。
女子红唇齿白,面容精致没有一丁点的瑕疵,她像是陌上如玉,那双桃花眸仿佛是蕴藏着无数的星韵,一眼望去尽是看尽尘世一切污秽的清澈,让内心中有一丁点贪婪的人无一不瓦解。
突然,女子笑了起来,她红唇弯弯,眉梢带着让人不自觉愉悦的笑意,那双桃花眸璀璨,里面的星光好像是敛尽了尘世间无数的美好一般。
行走在廊道中,墨发随着步伐的走动而时而跳动着散落在肩头两侧,可是随着那步伐的加快,女子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凝重僵硬,最后整个人僵直的停在了那古亭的廊道中。
原本含着笑意的桃花眸弥漫上无尽的不可置信和哀伤,清澈的瞳孔渐渐被水渍掩盖,她踉跄向后退了一步,此时白雪皑皑不再,古亭外不知道何时飘起了让人心惊的红的像血一样的大雪。
女子呆愣的看着那雪,半晌,她低低的笑了起来,她用低笑变成大笑,从一开始的收敛变成狂笑,她笑的讽刺,笑的狂妄。
“阁主!”,戴着白色狐狸面具的女子走上前,站到女子身边。
女子笑了笑,“棠儿,我没事,你跟了我那么久,也知道我习惯了,你还是叫我的字吧。”
“是,阁…桃。”,戴着白色狐狸面具的女子朝着眼前的女子笑了笑,笑的是那样的灿烂。
桃,真好,你,还是那个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