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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冉春没有快乐可言

宿舍里说话声断断续续,时而两个人调侃一个人,时而三个人调侃两个人,五人原本是一个专业一个班级,大一结束时四人向学院提交了换专业的申请,到了大二,有三人已经是人文学院的学生了,只有孔永强因为绩点平均分低没有转成专业,同班转成专业的还有隔壁宿舍的陈爱兵,现在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学院的学生,前三者在人文学院里混得很乐意,没人管,更不用被逼迫着参加集体活动,后者在新班级里的融入全在于一个女生,面对原生班级对新人的孤立和嫉妒,让原本清秀干净的美男子更加信任和依赖女友,分手后才变得状态一塌糊涂。每个人在大学里尝试寻找着乐观的出路,每个人每日都能感受到无形的压力。

学习是一路长跑,刚开始很多人都是抱着好好学习的态度。可埋头苦读在找工作方面显得不够圆滑,考研和就业成为了两难抉择,身边人对大学生的期望变得五花八门。学生们变得不知道迎合哪种期望才能把人生经营地幸福美好。

有人开始了谈婚论嫁,按照父母的期望物色未来的老婆,期望美好的恋爱可以走进婚姻的殿堂;有人搜集着各种证书,为就业找工作寻找更多更好的钥匙,打算着登上更高更好的平台;也有人塑造着成功者该有的才艺,掌控全局,处处表现和锻炼,大方和多管闲事;也有人不屑一顾,总有不阿谀奉承的汉子,挺直了腰杆,不谈恋爱也不争抢各种名额,把课程认真地读过,平日做喜欢的事情;还有人对一切好似失去了兴趣,经常逃课,不参加社团活动,不锻炼口语交际。大学里还有特殊人士,有开着轿车泡妞的、有躲在宿舍泡面的、有热衷提着奶茶散步的、还有各种旅游景点打卡的,也有跳舞的、唱歌的、玩滑板的、辩论的、散打的、摄影的……

有人说,大学就是一个大染缸,进去前是一张白纸,出来后已经染上了各自的颜色。

冉春有点困意,辗转反侧,冉春对苏潇潇有着别样的情愫,但冉春最讨厌挖墙脚的行为,因为他就是被人挖了墙角的人,如果吴雪说的属实,那次同冉春过完生日没多久,吴雪就同她大学里的学长因为兼职一起住了宾馆,而且那晚吴雪接受了他。

怎么也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为什么要残忍地对待一个曾经相爱的人?

那段时间,冉春整日会哭。

哭,流出的是眼泪。

2018年元月。冉春每日锁住宿舍的门,在没人的马路上,看着昏黄的路灯,搜寻着一抹瘦高善良的身影,她一定会在某个角落里,心疼着看着冉春,看着冉春没有了灵魂的样子。天的颜色只有黑与白,只有她是一抹坚强的菊黄。每个人的身影都像她,可每个人都不是她。从那时起,冉春每天都知道吴雪已经不再爱他的事实,每天也努力地挽留她。

不管是怎样的你,都是我最爱的最爱的人,我在努力,也在想你。可我怎么偏偏就爱你。我在无人的马路上,看谁都像你的样子,你能不能看眼我心碎时候的样子,为何那么残忍。

冉春用最卑微的方式求她回头,又用眼泪折磨着吴雪的心。吴雪也渴望快乐啊,吴雪每天想冉春,每天担心冉春会做出什么傻事,每天让李潇哄开心了,回到宿舍后又要接听冉春电话里的哭诉。他爱她,爱到了骨子里,才会痛入骨髓,轻易牵动了泪腺。冉春知道吴雪讨厌他哭,他装作坚强的自信,誓要考上河西大学,上大学后和吴雪在校外租房。冉春那段时间还说要和李潇正当追求吴雪,可他当时还要复读不是吗?冉春在千里之外的安月县:无助、失落、敏感。

冉春当时的心里是酸涩的,可冉春执着地坚信着爱她这件事,一只到了高考前。

高考前。吴雪告诉冉春她和李潇在一起了,确认了男女朋友关系,冉春不信,吴雪用小号加了冉春,又打开了相册的权限。里面全是吴雪和李潇一起玩乐的情侣照片。人生很讽刺,可冉春还是恨不起来。

冉春在吴雪的身上用尽了所有侮辱性的词汇,把吴雪一家子都骂成了势利眼,也没能使自己死心,他多么渴望死心,甚至能给他死亡的勇气。冉春一次次求证着吴雪和李潇在一起的恩爱细节,一次次从吴雪口中得知自己最爱的人把身体也给了别人……

他是偏激的,后来的一切折腾,只为死心,只为放弃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后来的一切折腾,不仅没有死心,反倒使本就伤痕累累的躯体,接受着更多的羞辱和讽刺。直到高考后的暑假,吴雪叫来初中辍学的三个好哥们,在吴雪小区对面的一个院子里,三人当着吴雪的面打了冉春,还撕坏了曾经吴雪给冉春挑选的一身衣服。至此,冉春便再也没有打扰过吴雪,无论生老病死,再也不去触碰那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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