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秃子,他这几天去了别的地方,并不知道梨花家发生了什么事,他晚上才回来,没去亲戚家,直接摸上了梨花谷,他还正想着今晚有没有机会呢,可推开梨花家大门,发现堂屋门也是半开着的,不由心喜,想都没想,就闯了进去,进去后看到梨花坐在屋里的凳子上,一动不动,他直接扑了上去,梨花依旧一动不动,任由刘秃子脱自己的衣服,可刘秃子却没看到,梨花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那怨毒的眼神,让人看了不寒而粟,刘秃子正扒着梨花的衣服,就在这时,梨花张口咬住了刘秃子的脖子,鲜血顿时喷射而出,梨花的脸上,身上,嘴里都是刘秃子的血,无论刘秃子怎么打她,怎么挣扎,她就是不松口,两人扭打到桌子旁,梨花顺手在桌子上,拿起一把刀,那是大壮经常为她削梨子的刀,一刀扎向了刘秃子的心窝,明晃晃的刀尖,已经插入了刘秃子的心脏,刘秃子到死都不明白,梨花怎么敢杀他,刘秃子翻到在地,只见梨花半赤裸着身体双手拔出刀,又狠狠的刺下,一刀,两刀,不知道刺了多少刀,梨花身上,脸上溅满了鲜血,双眼也是血红,此时她的样子真的好恐怖,梨花力气用尽后,丢掉了手中的刀,就那样半光着身子,到后面池塘洗了个澡,然后穿好衣服,回到家,地上的尸体她看都没看一眼,好像不存在一般,她又给大壮擦了擦身子,给大壮换上最体面的衣服,然后她拿起家里的一个瓷碗,然后翻出两瓶除草杀虫的农药,缓缓的倒如碗中,足足倒了大半碗,然后端起碗,走到大壮床前,给大壮垫了一个枕头,把碗送到大壮嘴边,大壮静静的看着梨花,梨花也静静的看着大壮,两人都很平静,梨花没开口说话,眼神已经告诉了大壮一切,大壮缓缓张开嘴,梨花的碗也送到了他嘴边,大壮咕咚咕咚的喝了进去,碗里的毒药很快下去了一半,这时梨花要收回碗,可大壮用牙死死的咬住碗,梨花着急去夺,也不知大壮那来的力气,用头一顶,碗就掉在地上摔碎了,剩下的毒药流到地上,瞬间就被土地吸收,梨花连忙用手扒地上掺着毒药的泥土,往嘴里塞,可必定太少了,梨花看到地上的刀,拿起来,走到水盆旁边,用水一遍一遍的清洗着那把刚刚杀了刘秃子的刀,她洗的很仔细,她怕刀上那怕残留一丝刘秃子的血,就会脏了自己,洗干净后,她又用布擦干净,然后来到大壮旁边,这时的大壮已经毒发,口吐白沫,耳朵,鼻子,眼睛里都渗出了鲜血,可大壮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梨花坐在床上,把大壮抱在怀里,看着他吐出最后一口气后,才把他放下,拿来毛巾,为大壮擦干净脸上渗出的鲜血,做完这一切后,她又回到床上,躺在大壮身边,举起手中刀,就要对着自己的心脏刺下,就在这时,一块砖头飞过来,正打在梨花手腕上,刀也掉到地上。
这时屋里突然闯进来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上前按住梨花,给她戴上了手铐,看到地上刘秃子的尸体,警察也忍不住干呕起来,梨花被带走了,警察勘察完现场,拍了照,也走了,原来这些警察是来抓刘秃子的,有人举报说刘秃子住在杜家村,可到了杜家村没找到人,马上快天亮了,这次抓不到刘秃子,下次再想抓可就难了,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说以前经常看到刘秃子去梨花谷,警察赶到梨花谷后,刚好看到梨花要自杀,阻止已经来不及,一个警察眼疾手快,捡起一块砖,顺手就打了过去。
梨花被带走后,梨花她爹做了棺材把大壮和他儿子埋在了一起,至于刘秃子的尸体被警察带走了,将来让他家人来认领,
话说梨花被带到公安局后,彻底疯了,见人就又抓又咬,嘴里一直叫着,坏人,你们是坏人,给她东西也不吃,就是一直叫着坏人,你们都是坏人,警察也没办法,又经医生鉴定,的确是疯了,警察只能将她送了回去,警车刚到山脚下,警察一开车门,梨花就疯魔般的向山里跑,一路上摔倒了爬起来接着跑,鞋跑掉了,光着脚跑,路上的碎石,蒺藜,扎破了脚,鲜血直流,她像没有感觉一样,还是不停的跑,跑到杜家村,她没有停留,直接向着梨花谷冲去,冲到梨花谷,她没有进家,直接冲到了那座新坟前,就好像坟里有个声音,在呼呼她一样,她扑倒新坟上,用手开始始刨土,不停的挖,手指渗出了鲜血,她浑然不知,村民们赶来后,想要阻止,可谁上前,她就又抓又咬,嘴里还骂着,坏人,你们都是坏人,众人散开后她又开始挖土,也不知她那里来的毅力,加上是刚埋的,她硬是用双手挖到了棺材,她接着用手去抠棺材盖,只听咔的一声,她的手指断了,血淋淋的手指,向往反转着,她依然死命的在抠,旁边的人再也看不下去了,就过去几个人,挡着她的又抓又咬,合力把棺材盖打开一条一尺来宽的缝,然后就走开了。
这时疯魔的梨花突然安静下来,看着棺材里的丈夫和儿子,嘴里默默的念叨着,好像在说:大壮哥,续儿,我来了,咱们一家终于可以团聚了,突然,梨花一头撞向了棺材的角上,顿时鲜血溅射而出,众人都惊的张大了嘴吧,看着歪倒在棺材旁的梨花,苍白的脸上已是满脸鲜血,而两行血泪更是刺目,她依然睁着眼,血泪还在流淌!
梨花死了,可她依然圆睁双眼,望向天空,她像是要上天给她个解释,为何对她一家如此不公!她到低做错了什?要这么惩罚她?可是她永远也得不到答案!
砍柴的大爷讲到这,眼睛里也有了泪水,说道:后来梨花她爹又做了个大棺材,将她一家三口葬在了这里,从那以后,这三间房子再没人来住过。说完砍柴大爷下山了,我揉了揉哭的发红的眼睛,看了看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表哥,见他眼角还残留着泪水,我们走到新坟旁,深深的鞠了一躬,我不由的叹息一声!
纱窗日落渐黄昏,
金屋无人见泪痕。
寂寞空庭春欲晚,
梨花满地不开门!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