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姐姐倒让她有些小慌张，虽然顾安年龄的确比她小上一岁。
饰演阿冰的事就此定了下来，何姜如愿拿到了这个工作。
顾安还有会，不宜久留，说了几句就离开了。赵青书把何姜和沈靳都留了下来开了个小会。
“丫头，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她们那么心急想抢阿冰这个角色了吧。”
何姜点头，如她和文澜说的那样，顾安生的原型太过完美，没人可以呈现。这些背板硬得像钢筋一样的女演员，不去抢这讨喜的女一号，反过来争这坏到骨子里的女二和单纯的女三。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顾安生这个角色被削了。”何姜猜出来了，所以之前那一队“御姐”风的队伍也就有了解释。
何青书叹了口气：“哎，我看你和她也认识，大抵能猜到一些原因。还有就是那位，也不肯她的事被一些人给演坏了。索性，就把顾安生这个女主角弱化成了女N号，不求什么高度还原了。”
“所以这女主角就变成了宫莫雪。你也懂，总不能让阿冰这种反角色当女一。但戏份还是阿冰多。这个消息呢，前两天就被泄露出去了，那几个都是有门路的，所以铆足了劲要抢这个角色。”
“因为这次拍摄也比较紧急，所以两周之后呢我们就要出发去滇南，你们做好准备。合同我会让人发给你们经纪人，有什么事就联系我助理。”
说完，赵导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俩人的肩膀：“啧，你们两演的萧定棠和红阿绡简直演到我心坎上了，这回第一次当荧幕cp，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沈靳：“好的。”
何姜：“嗯，我们会的。”
“都这点了。”赵青书看了看表，“一起吃饭吧，顺便聊聊剧本。”
俩人应声跟着。
绵绵有事，早给何姜发了信息，何姜便让她先走了。
跟着赵导几人出了帝景会馆，何姜忽然想起唐夗此刻应该送绵绵回来了。
打开手机，里面果然躺着他的微信，半个小时前的。
“姜姜，停车场等你。”
何姜没有犹豫，快速打字：“抱歉，刚刚没有看到。我已经回家了，今天想早点睡。”
沈靳看她停下，便也放慢脚步：“怎么了。”
何姜一哂，关上手机：“没事，在钓鱼。”
沈靳啧了一声：“鬼灵精。”
停车场里，唐夗看着消息，脸上晦暗了一天的神色有了一丝好转。
没事，她还是老样子。
早晨就因为何姜那突如其来的问题，他慌得不行，解释都有些磕巴。但还好，姜姜向来不太会注意到别人的情绪。
唐夗握紧了手机，又发了一条。
“试镜得怎么样。”
没多久，对面回了。
“一切顺利，两周后进组。”
唐夗一拳打在方向盘上，车子的喇叭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划破天空。
另一边的何姜听得真切，她抬头看了看声音传来的方向，脸上神情冷漠。
这一晚何姜睡得极安稳，没到十点就洗漱完毕躺到了床上。临睡前，宋宴发了一个句号过来。何姜默默回了一个句号，结果对面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何姜有些无奈，划了语音接听。
“喂。”
“怎么不接视频。”宋宴的声音好听极了。
“刚刚卸妆了。”
“……”宋宴低笑了两声，带着两分无奈，“小骗子。”
他知道她甚少化妆，因为不化也好看。
何姜有点遭不住这样的语气：“没事我就挂了，要睡觉。”
“等等。”宋宴轻喊了一句，忽然那边有了别的声音，窸窸窣窣有点像人的交谈。宋宴把话筒捂住了，何姜听不清那边的声音，但她也没挂。
也没有等很久，宋宴的声音又钻进了她的耳朵：“抱歉，刚刚有事。”
“嗯。”何姜揉了揉眼睛，“你还在公司？”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加班啊。
宋宴说：“没有，刚刚是秦叔。前几天佣人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洒进钢琴里了，刚刚秦叔告诉我已经修好了。”
“哦。”何姜听着，情绪不太高，手在枕头上画圈圈，“那我先挂了。”
“姜姜。”宋宴忽然喊她。
“嗯？”
“最近睡眠质量怎么样。”狐狸开始准备勾搭小姑娘。
“还不错，怎么了。”
“听说钢琴曲有助眠效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何姜：“……应该是假的，毕竟没听说过那个钢琴家在演奏会上犯困的。”
宋宴一愣，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姑娘好像变得有些难骗了：“你呀。”
何姜有些得意，让宋宴吃瘪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
“嗯哼。”她的尾音微微扬起。
宋宴听得出，这小坏蛋心情很好。
“好吧，那金主爸爸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给您献上一首钢琴曲。”
所有花招都没用，那他就直抒胸臆吧。
何姜承认，她私心当然想听啊！
“嗯，可以。”
宋宴听到小姑娘的回答，笑得有些深，信步走到大厅，坐到钢琴椅上，手机开了公放放在台上。
“这一曲献给金主爸爸，晚安，姜姜。”他的声音像醇香的酒，何姜觉得自己光是听就要醉了。
修长的十指落在黑白键上，每一个音符曲调，都是何姜梦中最熟悉的歌。
如果绵绵在，她一定会惊呼：“这不是姜姜姐最爱听的钢琴曲吗！”
这首曲子是宋宴自创，何姜给取的名字叫《子说》。
既是宋宴的表字，又有与子成说之意。
何姜在宋宴看不到的地方，疯疯癫癫地痴恋着过去，一年之久。
这晚，无梦，何姜睡得安稳。
第二天，六点何姜自然醒来，一旁的手机电量告急，界面还停留在语音通话处，上面的数字还在变动。
不由得吐槽了一句。
“什么啊。”
昨天她真的被那钢琴曲给催睡着了。
“姜姜？醒了？”
宋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有些沙哑低沉。
但还是很好听。
“你…你怎么不挂了。”何姜扶额。
“嗯，舍不得。”
这个男人的撒娇技能是去哪深造了？
何姜无奈：“我手机都要没电了。”
“嗯，我的错。”
可不是你的错吗！何姜愤愤地想着。
“那看在我这么陈恳认错的份上，晚上一起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