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沈才人看见花开心着呢”
“嗯”
萧顾拿着奏章,漫不经心的回了孙培一个嗯字,但是却在孙培看不见的地方弯了嘴角。
第二日,沈茹云早早就起床,亲自挖土浇水,将魏紫姚黄移栽到了梧桐树下。
“青樱,去寻人来,在这边绑个秋千,再搬个桌子和席子,放在这里”宋茹汐指着梧桐树的侧边和中间。
“是”青樱开心的走了出去。
又是一阵忙碌,终于弄好了一切。
沈茹云拍着手上的泥土,看着眼前的景象开心的笑着。
郁郁葱葱的大梧桐树,一边栽种着魏紫姚黄,一边有一个大秋千,中间正好放着一张席子,上面一张桌子,摆着一壶清茶,两个杯子。
“嗯,真不错”
“老奴见过宋小主”
沈茹云正在打量自己的杰作就听到有人在背后拜见。
沈茹云转过身,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你是敏燕姑姑”
“正是老奴,劳烦小主还记得”
沈茹云其实也记不太清楚,她只是小时候见过一次,而且父亲也说过进宫后,敏燕姑姑会当自己的掌事姑姑,算算日子今日能主动来见她的肯定就是敏燕姑姑了。
“来,姑姑坐”
敏燕打量着眼前的沈茹云,这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身形苗条,满脸都是温柔,满身尽是秀气。
红唇微抿,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肤白如新剥鲜菱,衣着简单却不失身份,虽然有点衣服上有点新沾的泥土,但整个人气质都大方,娴静。
“皇上,沈才人刚才着了人,在那个兰屿殿里的梧桐树上一边绑了个秋千,还亲自把魏紫姚黄,着手栽移到梧桐树另一边,在梧桐树前还摆了桌子,现在兰屿殿,景致倒是比起以往好了许多”
萧顾早上起来就让孙培一天去看看沈茹云在干嘛,正巧过去就看到沈茹云在做这些,回来也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萧顾。
萧顾听完孙培的话,批阅奏折的手顿了一下,说了一句。
“我是不是该宠幸一下沈才人了”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先只传个话吧,莫要弄得其他人都知道”
“老奴遵旨”
沈茹云站在梧桐树下,抬眸望着天空,蓝澄澄的如一汪碧玉,没有一丝云彩,偶尔有大雁一群一群的飞过。
“鸿雁高飞,据说这是一个极好的兆头,看来小主最近运气应该是极好了”敏燕姑姑站在沈茹云后边说了一句。
沈茹云转过身“何来运气,在这个深宫里圈禁了我这一生,这就早已是悲哀了”
“小主又在说胡话,皇上可是这天下最尊贵最好的男子,进宫有何不好”
“皇上固然这天下最好的男儿,可,,”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宋才人,孙公公来了”
“我知道了,传进来吧”
母亲,你总说像女儿这般家世容貌,你定要寻个天下最好的男儿给女儿做夫君。我也一直这般想的,我宋茹汐一定要嫁给这世间最好的男儿,和他结成连理,平平安安,相濡以沫,白首到老。
可如今,皇帝这般的男儿,即便坐拥天下,可始终不是女儿心中的归属。至少,他不能一心一意的待我。
孙培接到传信,走了进来,便瞧见了沈茹云,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
一身玫瑰紫千瓣菊纹上裳,月白色如意月裙,如漆乌发梳成了一个反绾髻,髻边插了一只累丝金凤,额上贴了一只镶金花钿,耳上的红宝石耳坠摇曳生光,气度雍容沉静,倒真是越看越标志的一个可人儿。
或许这样的女子可以适合做皇后。
皇后!
孙培拍了拍脸,自己今日是魔怔了嘛。
怎么可以妄猜皇帝的心意。
“今日是什么风,将孙公公吹到了我们兰屿殿来”沈茹云笑着对孙培说。
“来人,给公公上座奉茶”
“哎哟,宋才人真的是折煞老奴了,老奴哪敢,老奴今日来,可不是来讨茶喝的”孙培满脸堆笑对着沈茹云。
沈茹云被孙培这满脸堆笑看的心肝一颤一颤的。
“既不是来讨茶喝,难道公公是闲来无事,来聊家常的”
“嘿,宋才人性格真是可人,老奴今日来,是来传话的,皇上今晚要过来兰屿殿歇息,请才人早早准备”
“原是如此”
“话已传到,请才人做些准备,老奴告退”
“好,孙公公慢走”
沈茹云说完话,示意了一下青樱,青樱遂明白,跟上孙公公,给了一个宝玉镯子,这才作罢进来。
“看来,是没有几天安稳日子了,这天怕是要变了”
送走了孙培,沈茹云转身走回屋里,边走边说。
“愣着做什么,青樱去准备一下饭食”
“是,小主”
青樱本来一直换沈茹云小姐,今日敏燕姑姑来便告诫她,宫里自有宫里的规矩,这进宫里的女人,从来只有主子,没有小姐。
沈茹云又转过身笑嘻嘻的对着敏燕。
“敏燕姑姑帮我梳洗打扮一下可好”
夜色渐渐转浓,皇上依然未来,再等了会儿,忽然有人来传话,道是皇上今日奏折颇多,来不了了,请沈才人自己用膳。
沈茹云耸了耸肩,拆了头上贵重的头饰,坐到了桌子上开始吃饭。
“皇上驾到”
“唔,咳咳咳,,,怎么回事,不是不来了嘛。”
正吃着饭,突然一声皇上驾到,呛的沈茹云一直咳嗽。
“这,这怎么办”
青樱一下子也慌了神色,小主等了一下午皇上未来,如今卸了妆,膳食也吃了不少,怎得皇帝又突然来了。
敏燕姑姑倒是瞧着这样的沈茹云看起来更加娇俏动人。
“没事,现如今,小主出去接驾便好”
“走,先出去接驾”
宋茹汐,喝了口水,站了起来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明黄色衣衫,已经进来了,遂跪下身子。
“臣妾见过皇上,不知皇上要来,臣妾素颜,怕是要冲撞圣颜”
萧顾远远就看见了沈茹云一袭单衣走了出来,虽然这是夏日,可夜里终究有点寒凉。
“怎的穿这么单薄就出来了,身旁的人怎么伺候的,这殿里伺候的人怎么这般少”
沈茹云低着头,这个声音怎么好像有点耳熟。
遂即慢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