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冲李晨安行礼。
言语之间多有谄媚之意,李晨安眉头皱了皱。
虽然平日里已经习惯众人对自己如此相待,可在自己的寿宴之上还得如此,着实令人心有不悦。
窦伊然见李晨安久久不言,心中也有些忐忑。
依然弯腰行李立于殿中,不时朝窦英岚的方向张望,似乎是在求助。
“窦小姐请起,来之为客。哪有让客人在这宴席之上,献舞取乐之理?”
李晨安这话说的客气,毕竟来者为客,总归不能将话说的太绝。
殿中,窦依然愣了愣,显然不曾料到李晨安会有此一说。
空气之间微微有些僵硬,毕竟,像这种规格的宴会上,通常只有舞姬乐师献舞鼓乐,那里有贵家之女主动助兴的说法?
在座众人心似明镜,脸上显然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见窦依然依旧立在殿中,周遭议论声声,整个人看起来颇为狼狈。
反倒与自己方才所见不同,与其是说心有谄媚之意,倒更可能是遭人陷害。
李晨安心有不忍,将心中的不悦按捺下来,一脸柔和冲众人说道。
“窦小姐的好意晨安心领,可是今日乃是文宴,不宜动武。窦小姐有这番胆量,当真是将门虎女,让人心生敬畏。
今日便罢了,他日有幸,晨安必定亲自登门,领教小姐英姿。”
一番话将众人的议论声打断,也免除了殿中窦依然如今尴尬的处境。
语落,冲窦依然笑了笑,向众人敬酒。
一场闹剧就此停歇,窦英岚身边,窦依然偷偷红了眼。
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窦英岚虽然不喜自己这族妹,却容不得她遭人利用,去损害她窦家的颜面。
与众人交涉一番,将窦依然带离了人群。
溪侧的假山后面,窦英岚看着低头沉默的窦依然,质问的声音有些不悦。
“今日之事,是何人教你?”
啜泣的声音微微停止,窦依然抬头,一脸怯懦地抬头看向自己这族姐。
“我……是我自己。”
闻言,窦英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要是有这脑子,倒也不至于遭人利用了,还替人隐瞒。”
一脸嘲讽地开口,窦英岚整个人看起来心有成竹。
“我,他没有!”
心中一惊,窦依然下意识地开口,脸色忍不住泛红。
“哦?他是谁,莫不是昨日送你,这上京城内的青楼女子,都不愿使用的胭脂水粉那小子?”
眼睛瞬间瞪得老大,窦英娴似乎也未曾料到,窦英岚居然对自己的事了如指掌。
“不是……”
弱弱地反驳,却引得窦英岚的讥笑声愈发明显。
“不是?不是什么?不是他怂恿你做今日之事,还是说你觉得他那几盒胭脂水粉,当真是对你掏心掏肺?”
“我……”
窦英娴被窦英岚一番质疑,问得喑哑,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辩驳。
窦英岚却好似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目光紧紧盯着窦英娴的双眼,整个人看起来颇有些摄人。
“我不相信你对这些个胭脂水粉没有一点辨识能力,一盒胭脂就将我窦家的女儿收买,你还当真是为我窦家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