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咝~”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有口水流了出来,然后猛地吸了两口,口水已经在嘴角结痂,我感觉自己的家嘴角粘呼呼的,身上一阵酸痛,浑身都很软,就像一滩烂泥一样摊在了床上,甚至可以说我的身体已经镶在这块床板上了,不过真的很舒服。但是我的脖子被固定住了,没有办法动弹,手上插着针头,在打吊瓶。
。。。。。。
我再一次昏睡过去,我就像十年没有睡过觉一样,不断的醒来但是又不断地睡去。就这样不知多少次。
。。。。。。
我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他这是典型的康复阶段的嗜睡现象,没啥大事儿。”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话还吊着嗓子“康复”在说我么,我心里面在想,我的了什么病呢?我深吸一口气用力的睁开眼睛,房子里的灯特别的刺眼,我本能的把头侧向一边,却忘了脖子受了伤还被固定着,“啊~”我喊了一下。这时候有两个护士,其中一个再给我换药,看我醒了过来,朝一边喊道:“他醒了!家属过来一下”。家属?我懵逼了,我哪儿来的家属,但很快我突然又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靠,我他娘的又是谁啊。
一个妇女急匆匆走了过来,她看起来年纪有点大了,脸上没有画太多的装,额头上还有点儿褶子,但唯独一双眼睛却看起来很大很清澈“人家的眼睛可是会说话的哦”我不知道从哪儿想起这样一句话,她穿着色长款风衣,牛仔裤,帆布鞋,年纪和她的穿搭很不一致。但却并没有让人觉得很突兀,反而很干净自然。
“宇宇,你醒了吗,你老姐来看你来了”。她说着话把一楼子水果和零食放在床头柜上,“赶紧在群里面吆喝一声,让大家来看看你,想吃什么姐姐剥给你呀,这几个月啊你天天只能吃流食,。。。。。。。”她一过来就不停地在说,我却没有一点儿想吃东西的感觉,却是充满了疑惑和恐慌,脑子里面只有那句“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我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只是礼貌的笑了笑,我一直在想那个问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有点小说的赶脚。那个自称是我姐姐的女人,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着,我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感觉耳边嗡嗡作响,心中有着一股难以压抑的恐慌,却又带着一点做到了自己许久未做到的事的喜悦。很奇怪,我也惊讶于自己居然能强压住这两种感觉我突然回过神来,问道:“那。。。。。那个姐姐我睡了多长时间啊?”“你呀睡了一周了都快,吓死个人呦”。“这样啊。。。。。。”我简单回了一句。“你咋了?”他也看下出来有一点不对劲就突然问我,“没事儿,刚醒来还有点儿乱,我想再躺会儿。”说完我闭上眼睛。
我躺了不知道大概有多长时间,又一次昏睡过去,我记得我当时想去回忆一些东西,想一些事情,可心里脑子里都是空空的。我很多次想和身边人说话,但只是想想,仿佛有一种力量在拽着我,在提醒着我,“不要和他们任何人讲话”。“你在等一个人,他很快就回来找你”。
我又继续睡去。。。。。。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失去记忆的人可能会有着新的习惯,新的生活,但潜意识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