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真的…父帝不会如此,如果他知道,也不会派我来魔窟。”沉渊不敢相信血宴说的话。
“呵…他不过是以为,我早就死了,只留下你这个高贵不凡,心地善良的五皇子。可令人可惜的是,我活了下来。”血宴的眸子中透露出蚀骨的恨意。
“我便是你,你便是我。苏醒吧,沉渊,不要再压抑你的天性,想想那血液的味道,和我一起,把这天下换个模样!”血宴继续蛊惑着沉渊,丝丝缕缕的魔气沁入沉渊体内。
沉渊周边的金光渐渐变得黯淡,溟訣剑散发着黑色的光。此刻沉渊正与自己的内心作着天人交战,防御着血宴的魔气入侵。“既然你来了,就别想走!”沉渊念出一道咒语“以吾之名,祭出生魂,封印血宴,吾不死不灭,汝不得出!”
“什么?”
原本还是人形的血宴,被溟訣剑中的剑灵吸入,化作一缕黑烟钻进沉渊体内。
“沉渊,你居然以身为祭,把我关在你的身体里,你就以为我没有办法了吗?”
血宴试图冲出沉渊所布下的结界,一次又一次的被结界反弹,血宴体中的戾气在四处暴走,沉渊只觉得心口暴躁难忍,似是有什么力量要冲出身体。血宴的肉身本便是附在莲藕所做的人体上,很快便承受不住戾气,化作碎片,四处消散。沉渊体内升起阵阵魔气,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诱导自己“杀了他们!杀!杀光他们就再也没有人敢阻挠你!杀了他们你的法力就可以更上一层楼!”
“不…不能这样…”
黑烟趴在沉渊耳边引诱道“等你的实力强大了,就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要什么……就有什么?”
血宴低沉的声音响起“是啊!要什么,有什么。”
“好…杀了他们!”
血宴得到了身体的控制权,一双红色的瞳孔中充满了血腥与屠戮。拿起手中的溟訣剑与自己的黑邪合二为一,剑芒上发出诡异的黑光,血宴腾云来到天上,将之前嘲笑自己,把自己龙骨剥离出来的厮夷上神用溟訣斩首示众,挂在了天庭的南天门上,供众人观赏。又将自己的幼弟沉绫的龙筋剥出,沉于若水,想这孩子幼时顽劣,曾叫嚷自己便是一个灾星,几次三番戏弄自己,索性断了他的后路。最后一个,便是找自己的那位父帝——天庭之主北辰上君算账。
坐在德宸殿的北辰上君见着一身邪气,用剑指着自己的沉渊,失望的说“想不到竟叫你这孽畜活了下来,当初就应该给你一个痛快!”
血宴听后,嘲讽的笑了笑“是啊,当初没下狠手,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
溟訣剑尖指着北辰上君的喉咙,再向前一瞬,这削发如泥的宝剑便要取了这北辰上君的项上人头,程意在水镜外看着干着急,想不到血宴这么可怕,杀弟弑父的事情都干的出来,突然有些同情身边这小团子了。
好在这北辰上君实力不凡,轻松的躲避了血宴的攻击,并用结界困住了血宴。“孽畜,既然你今日已现身,这次我便清理门户,为我儿阿绫报仇!”